“少将军,德请战回去救援被困军士。”
此刻,耳听着吴军阵中被团团围困的百余军士嘶吼声、求救声,正在断后掩护己方的庞德不由纵马奔到关平从旁,面露决然之色,拱手请战着。
半响功夫,眼见着关平面露犹豫,庞德不由大急,语气严厉道:“少将军,别犹豫了,此次德作为先锋,并未凿穿敌军阵势,反而引得主力救援。”
“德心里有愧,还请让末将前去救援被困军卒吧。”
一时间,庞德面色坚毅,脸颊间依旧充斥着浓浓战意,并未有惊惧的神色。
“令明,你已经为此战付出了许多,如今的你,早已是伤痕累累,身受重创,先领军回去吧。”
“这支军卒乃是我军主力,此次能否守住江陵,全靠他们,故此,此战他们务必不能折损于此!”
此时,关平斜眼望着身旁庞德,见其臂膀上血流如注,创痕数道,他亦是身受感触,随拒绝了请战。
“可少将军,难道便放弃被困军士了么?”
闻言,庞德陡然大急,奋声道。
虽说他投奔时日尚短,可回军的路上,庞德也与众军卒协同作战,早已是建立了亲近的关系。
如今,有百余军士被困,心里过意不去,外加上此次还是他作为先锋,亲领数百骑出战因未冲垮敌军防线,反被围困而连累的其余军士救援。
话落,关平面色严肃,冷声道:“自然不能不救。”
“此次出战,乃是本将力排众议,所决定的,出现这等后果,也当由吾一力承担。”
“故此,令明,本将拜托于你,速速领军安然回城,吾必会将百余军士一一带回!”
此刻,话音刚落,周遭数将闻讯,变顿时围拢过来,眼神异样的紧盯着关平。
他们万万没料到,作为主将的关平,竟然会主动提出,单枪匹马前去救援被困的普通军士。
“少将军,这万万使不得啊!”
“将军。”
转瞬息,诸将面露焦虑,言语急切的劝说着。
半响功夫,庞德拱手奋声道:“少将军,古语言: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现在的你乃是我军的顶梁柱,守住江陵,还须你坐镇。”
“一旦你有失,那我军危矣啊!”
此言一落,诸将进皆拱手附议,一致反对着。
话落,关平却是态度异常坚决,朗声道:“诸位,你等不必再劝,吾意以决!”
“你等速速领军回城。”
“此乃军令,必须执行。”
一席话落,坚铮有力高呼而出!
旋即,关平遂不再耽搁,纵马挺刀直驱而出,单人独骑直冲吴军阵中而去。
此刻,诸众见状,俱都暗自苦叹,无可奈何!
自家少将军的倔强脾气一上来,当真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半响功夫,孙狼当先道:“庞都督,你看此事如何,我等当真抛弃少将军独自撤离?”
闻言,庞德思索片刻,面露决然,好似做出了啥决定般,徐徐道:“你等先领众军卒回城,这是少将军军令,不可违背!”
“由德固守城外,接应少将军,做其后盾。”
此言一出,庞德言语坚铮,直起大刀,傲然屹立!
见状,诸将寻思片刻,唯今之计,也只有如此了。
就在诸将继续率众撤离时,此时关平面色紧绷,已经径直重新杀入阵中。
一刀接踵一刀的斩落,阵中吴卒焉能抵挡?
短短功夫,关平便杀入阵中深处,接应到十余人。
一刀再次斩尽数员吴卒,关平高喝着:“你等速速回返。”
“不,我等誓与少将军共存亡,绝不先行后退。”
这一刻,被救军卒早已是泪流满面,皆奋声高吼着。
原本,他们被困阵中,虽然出声求救,可却是已经抱着了必死之心!
毕竟,关平已经率众杀出重围,一切要以大局为重,不会为了他们区区百人,便冒险再次冲阵救援。
可是,事实却出乎意料之外!
他们万没有想到,自家少将军竟是为了他们性命,不顾自身安危,亲自冲阵救援。
单凭这份情义,便足以受之感动。
故此,此时被困军士汇合关平,反而压制了心中畏死情绪,纷纷斗志昂扬,怒喝着。
“胡闹。”
“你等留下来干嘛,给本将添乱么?”
“速速离去,此乃军令。”
话落,正在奋勇厮杀的关平陡然高声斥责。
一席话落,十余名军士于心不忍,可却又无可奈何,只得强忍住心中悲愤,向关平厮杀而出的一条退路,迅速撤回。
紧随着,他们突出重围,便迅速向庞德屹立处奔去。
下一刻,关平继续挥刀冲击着,短短功夫,便救出了被困的所有军士。
此刻,后方身受重创,正在休息的韩当眼见着关平纵横阵中,大杀四方的场景,不由身躯颤动,气急着:“关平,果真是吾江东之威胁。”
“传本将令,今日务必围杀关平。”
一席微弱的话语声传出,从旁偏将闻之,立即起身,前往阵中高声下令着。
“韩将军有令,截杀关平。”
“今日绝不能让他活着回到城中。”
“杀关平。”
“杀,杀。”
一时,战场之上,嘶吼声再次彻响原野,吴卒皆是卖力扯嗓大喝。
这一刻,到处都洋溢着杀关平的呼声。
自然而然的,此时关平救出了被困军卒,吴军士卒也毫无戒心,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