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口。
“子瑜先生,此次本将也不再藏着噎着,直接开门见山的提出我方要求。”
一时,双方重新回到谈判议和上,关平却是目光直视诸葛瑾,面色严肃,厉声道。
见状,诸葛瑾望着关平这番脸色,不由心底一沉,暗暗沉吟着,已经感受到棘手!
果不其然,下一刻响声便瞬息传出。
“子瑜先生,我主汉中王与你主吴侯曾于四年前的湘水边境上议和联盟,约定双方互不相侵,一致将兵锋对外,攻击北方曹贼,以收复许都,兴复汉室!”
“可你主吴侯却背信弃义,屏弃与我军的联盟转而结连国贼,趁机遣军袭我荆州,让我军北伐的大好战果毁于一旦。”
“此次,既然你主求和于我军,那本将提出我方的议和要求,由于贵军率众袭击荆州,导致我军北伐功亏一篑,战死将士的冤死。”
“我军需要对麾下军卒发放抚恤金,安抚众军士,还请贵军补偿我军财帛二十万,粮食谷物五万石。”
话到此处,关平面色淡然,盯凝其一眼,继续朗声道:“不仅如此,贵军需将长沙郡治临湘、益阳等西北部城池以及桂阳割让我军。”
“最后,我军愿以夏口重镇与你等交换公安。”
“子瑜先生,意下如何?”
话落,关平面上却是陡然一变,忽然和颜悦色起来。
可此刻诸葛瑾见状,不由汗如雨下,内心早已黯然失色!
经此一役。
如今的关平态度已经是极为强烈,神情俨然便是一副命令的姿态,语气严厉,丝毫未有与他和平交谈的想法。
闻言,诸葛瑾面色变了又变,狠声道:“少将军,财帛最多十万,粮食谷物最多两万石。”
“至于夏口换公安,瑾代表吴侯完全同意。”
“可割让长沙西部城池,这决计不可能,我主不会答应的,还请少将军未要逼迫太甚,不然我军就算鱼死网破,也要与贵军不死不休!”
一席话落。
诸葛瑾亦是言辞激烈,将所赔偿的钱粮价值减半不说,还拒绝割让长沙西部城池,只是默认了公安、夏口换城一事和割让桂阳郡。
实际上,这也是孙权的打算。
由于长沙地理位置太过优越,不仅是从湘江进军豫章的前哨,还是吴军窥视荆州的重地所在。
桂阳地处荆州最南端,接连五岭,地势偏僻,孙权权衡利弊后,才痛下决定,愿割让桂阳以代替长沙,以保住长沙的安危。
可,现在诸葛瑾却万分未想到,此时的关平野心竟然如此之大,想要将桂阳、长沙西部都控入麾下掌控。
“怎么?”
“子瑜先生是在威胁本将?”
随后,一旁关平闻讯,不由面色严肃,阴沉着脸,淡淡道。
沉吟片刻,他朗声道:“既如此,贵军不想将长沙相让,那本将便不再客气了!”
一席话落。
关平忽然拔高嗓门,厉声高喝着:“邓艾何在!”
“末将再此,少将军有何吩咐。”
凌厉的高喝声陡然响起,正于府外的邓艾听闻,遂立即入内,面色严肃,拱手道。
“邓艾听令,迅速集结部众,今日午时便随本将一道兵临临湘城下,取城关,驱逐吴贼。”
“诺。”
号令传下,邓艾面露坚毅之色,便领命告退!
“平儿,平儿。”
“为父想,子瑜先生应不是这意思,我等双方还是诚心交谈,重新议和才是,不可再起战端,让曹贼渔翁得利。”
“我们两家唇齿相依,应当一致抗曹,方为正道!”
正值此刻,从旁的赵云却面露笑意,笑着劝解着,从中当着和事佬。
“后父不必为孙权说话,今日但凡子瑜先生拒绝吾这则提议,明日此时我大军必将兵临城下,以绝对的勇力,攻取城关,控制整个长沙郡”
话音刚落,关平便不等诸众言语,顿时神情高涨,伸手指着从旁的一员侍卫,奋声道:“你现在徐徐奔赴零陵境内告知马先生,让他速速整军,迅速向东推进,让兵锋直指桂阳郡。”
此话一落,关平遂不再多言,昂首挺胸地便走出了营外,只留赵云、诸葛瑾二人沉寂于和谈中。
眼见着关平匆忙离去,一旁赵云才笑道:“子瑜不必如此挂怀!”
“平儿毕竟才年过二旬出头,心性急躁在所难免!”
“你我双方皆希望重修于好,只要耐心交谈,我等必定能重新达成联盟。”
“希望如此吧!”
闻言,诸葛瑾神情落寞,喃喃感叹着。
随后,他又徐徐走出营外,缓步离去!
紧随着,赵云才起身奔出,走到营外一偏僻旁,目光正凝视着一言不发的关平,不由奔上前,喃喃道:“平儿,此威逼之策当真可行么?”
“如若我军过度逼急了吴军,恐怕他们当真会与我军不死不休矣!”
“如此我军也将会陷入战争泥潭,从而导致无法屯田养民,休养生息。”
“这可否逼迫太甚?”
此时,赵云目光犀利,向四周扫了一眼,眼见并无人影,不由露出担忧之色,暗暗心惊着。
闻言,关平回首,径直凝视着自己岳父半响,才面色轻松,笑道:“后父不必如此焦虑!”
“放心吧,以孙权的忍耐性子,他是不会为了这点事与我军翻脸的。”
“须知,目前山越叛乱已成大隐患,孙权又岂会继续放任吕蒙征战下去,他现在所想的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