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场正中。
一座宽约一丈,长约两丈的擂台屹立正中,周遭柱子上则缠绕着数道旌旗,徐徐飘荡着。
二员首先出战的青年一人持刀,一人持枪的青年直接跳上台上,相视而立!
“老兄,有礼了!”
“赵将军刚刚已经说了,这只是武举选拔而已,兄台没必要心怀这么强烈的杀气吧?”
上台以后,持枪的那位青年身长七尺五寸左右,满面笑容,先拱手向持刀青年行礼,徐徐笑着道。
“哼!”
“今日选拔,我谭权必胜!”
“废话少说,接招。”
只不过,持枪青年的好意对方却是并不以为意,反而面色冷淡,冷冷道。
话音还未落下,持刀青年便手执大刀先发制人,转瞬息便杀至持枪青年面前,然后一刀迅速上提,直直斩落。
目标正是持枪青年头顶。
见状,持枪青年眼神一凝,本满面笑容的面色也陡然收敛,短短功夫便手执长枪直接以一记上挑,挑中对方大刀。
“砰!”
转眼间,擂台上刀与枪一记相撞。
不过,谭权使刀力道却是不弱,双方比拼力道时持枪青年力量上略显不足,比拼到最后承受不住重力,不由被击退数步!
眼见于此,谭权抓住机会哪会放弃,不由继续持刀加紧猛攻,穷追不舍。
“小子,受死吧!”
“哈哈哈。”
一时,他更是越发的自信起来,不由高声笑道。
“当当当!”
一记记碰撞声急速响起,一分一秒的时间也徐徐而过!
约莫两刻钟功夫,二人已经交战三十余合。
此时,擂台上,所呈现的情况便是,谭权持刀一直穷追猛打,持枪青年好似毫无还手之力,只能持枪格挡或者躲闪。
下方校场上,人群间,此时其余还在观战的青中年也在细细观战着,此刻也不由相互议论纷纷起来。
“唉,老魏看来此次碰上硬茬子了。”
“挑战赛,看来他要败阵了。”
此刻,与持枪青年交好的数员青年,此时不由喃喃私语着,面露忧色。
只不过。
一旁观战的赵忠却是不为所动,目光依旧紧紧直视着擂台上的争斗。
目前来说,他作为主考官,并不会偏向任何人,无论何人取胜安排入军中,那都是增强己方的基层军官力量。
只不过。
将台上,主位旁。
此刻,一旁的亲卫将刘伽观看好半响,不由喃喃自语着:“这位使枪青年力量先天不足,从一开始便被对方压制。”
“看来挑战赛先要败上一场了。”
“不,本将看未必。”
话音落下,一旁落坐的关平却是听闻了他的叹息声,遂面色淡然的说着。
“少将军,如何说?”
“那使枪青年明显力量薄弱,一直便被使刀的青年压制,处于下风,最多不过十招他差不多便支撑不住,哪还有取胜之理?”
“刘伽,你也是使刀的,不能这样看,你在好好仔细看看,能否看出端倪来?”
闻言,刘伽愕然,可也上前两步,瞪大双眼,仔细盯凝着下方战局。
他看了半响,关平才面带微笑,笑道:“其实,你等都被那位青年给迷惑了。”
“本将倒是看出了,这位青年除了刚开始的那一击准备不足被击退以外,接下来便迅速调整了部署,一直在有意的躲避或者格挡,却从未主动出击或者硬接对方的攻势。”
“因为最初的一击,已经让他看出,自身力量硬接只能是以己之短,攻敌之长,这显然不是明智之举,所以他选择了拖字诀,然后等待时机。”
“刘伽,你应该知晓,我等用刀之人,本身每一刀斩出,往往都要全力以赴,以最强盛的气势而逼迫敌方,大费力气,故而这也是我们不利于久战的关键所在。”
“反观枪本就轻巧,用枪之人更讲究灵活性,讲究以巧带面,最大限度的保存体力,所以他们反而利于持久战。”
“如今,那位使枪青年有意识的保存体力,恐怕战到最后当真会有绝地翻盘的机会。”
一席分析,关平面色淡然,随后又笑道:“不过此人倒是可塑之才!”
“一场比试,他反应竟然丝毫不弱,能临机调整部署,这倒难能可贵了!”
一席话落,此时关平脸上笑意也越发浓厚,继续细细观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