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语徐徐落定。
约莫持续了半响,原本沉默不语的马良不由忽然瞬息屹立起身,面露着喜色,异常激动,连忙走到习轩从旁握住他手掌,义正言辞道:“习公子,你这才能到现今都还只是一介白身,可真的是太屈才矣!”
说到这,他不由喃喃沉吟了一番,高声道:“你应该是被汝父养于家中培养,不准出仕吧?”
一时,习轩却反而面露为难之色,眼见着马良紧紧握住自己,不由道:“这?先……先生?”
话语徐徐而落,马良才不由反应过来,连忙松开,暗暗拍了一下南门,懊悔着反思自己。
他刚才为何会如此冲动?
竟然会在诸士子面前如此失态?
不过,这也怪不得马良,习轩这席话的确触碰到了他的神经,毕竟,再策论开始之前,他与太守殷观都还在相互商议着,要不要上表汉中王刘备,将北伐的中心迁移至荆襄方面。
荆襄之地,以前没有如此想法,是由于襄樊地区都尽数掌握在曹操治下,汉水天险早已被对方掌控,荆州水军几乎无用武之地!
反观曹军却仗着有骑士之利,能够雄踞江汉平原,反而能对江陵形成威逼之势。
这也是虽然刘备已经平定蜀中,却也并未改变北伐重心的缘故。
可现在重镇襄阳已经拿下,己方已经将荆州汉中连成一片,雄踞汉水与曹军隔江相望。
现在的汉军要是在北伐,便能直接起兵,从襄阳北伐渡江登案,片刻息便能杀向北岸樊城、新野等腹地,兵锋直逼宛洛。
只要此时能以荆襄战场为主导,那汉军立不稳,被受重创。
一击交手,高下顿时立判!
紧随着,阳江取得决定性优势,也顿时发挥了自身的余力,一枪随着一枪的猛攻着。
短短功夫。
那青年越发难以抗衡。
终是交战十余合,那青年被击退。
阳江取胜,积一分!
随着,第三人再次登上擂台,二话不说,便向他冲杀过来。
只不过。
双方却是实力差距过大,终究亦是败下阵来。
阳江取胜,积二分。
积三分,积四分……
直到第六场时,另一员持枪青年缓缓上台。
阳江才露出了一丝久违的笑意,遂笑道:“哈哈,孔兄,你我从小相交一同习武,可却从未好好比试一番,今日借此机会,正好切磋切磋如何?”
“好啊,为兄乐意奉陪!”
一席话落,二人进皆面露喜色,都露出了笑容,随后相互厮杀到一团,猛烈厮杀起来。
二员持枪青年,由于彼此都异常熟悉,交战以后却是直接省去了试探,直接枪枪猛攻着。
只是。
就在诸众以为此次二人实力都不分上下,必然会激战一场正酣的战斗时,阳江却是被一击打飞,重重衰落于地!
过了片刻,阳江才徐徐持着木枪起身,笑道:“哈哈哈,看来近日来你武艺大有长进啊,阳某不服不行啊!”
“也罢,那这场擂便交与你守吧!”
话落,阳江便在笑声中逐步走下擂台,不过他离开的背影却极为开心,丝毫没有露出失败的丝毫情绪在内。
至于此时,将台上方。
身处一旁的刘伽紧紧凝视着下方半响,才忽然望向主位上正襟危坐的关平,拱手相问着:“少将军,这是怎么回事?”
“末将怎么看,都看出二人实力不相伯仲,就算败下的那青年已经连战数场,体力略有下降,可他也绝不会于数招之间败快速的败下阵来!”
话音落下,刘伽沉吟半响,还是说着:“末将怎么看,这都像一场假赛,阳江那位青年是八九不离十是故意输的?”
“也不对吧,所谓上了擂台,便是你死我活,此乃自古规矩,哪还有人自愿认输的?”
“这就很蹊跷了。”
只是,他话音刚刚落定,从旁关平目光依旧盯凝着下方,面色不动声色的道:“这没什么不奇怪的,唯对方故意尔!”
“故意?少将军你是说阳江那青年自愿认输?”
“是的。”
“不知你发现没有,刚才二人擂台相见,皆面露笑容调侃着,这说明双方关系极为密切。”
“二人极大程度上是友人。”
说到这,关平不由沉思片刻,遂面露笑容,说着:“这很大可能是阳江连战数场体力缺失过大,无力再战下一场,倒不如直接顺水推舟快速败阵,还可以为朋友争取一分,并且节省一场的体力。”
“此人重情重义,倒是可重视之!”
最后一席话,关平也不由多看了数眼,遂向从旁的刘伽细细说着。
话落,刘伽立即会意,遂掏出笔沾染着关平面前案几上的砚台上的笔墨,然后徐徐记录着。
而此时,又一场搏斗开始!
短短功夫。
连续五场而过,孔飞皆以取胜,并积满五分。
紧随着,又是一员持刀青年步入擂台。
细细望去,此正是挑战赛败北的谭权。
“孔飞,你耀武扬威的时刻已经到头了。”
“先前你同乡魏磊击败我,现在你便替他出气吧!”
“哦?”
“哈哈,既然谭兄如此记仇,那我便待我兄弟受罚,还请指点!”
一席爽利的笑容,一枪一刀战成一团。
只不过。
刚刚上演的戏剧性一幕却是再次重演,双方才刚刚不过激战两招,孔飞便倒飞而出,败下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