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郊外。
数道人影正徐徐在官道上行进着,距离城门口也越发之近!
很快,北门的轮廓便映入眼帘。
这一行人正是关平诸众。
城门口。
“少将军好。”
“嗯……”
远远的遥见着关平为首一众走来,驻守北门的八尺中年壮汉不由略微笑了一番,拱手说着。
见状,关平经过,脚步不停,面色也保持着和蔼的笑容,轻轻点头示意。
只说,等到他跨了数步,奔到守备队长身后的一众军士侧旁时,其中一员年纪不过十三四岁、面色尽显稚嫩的椎童忽然出声道:“关兄。”
二字陡然从牙缝里徐徐钻出。
关平走近听罢,神情略显异样,不过还是面露笑意应了一下,遂直接步入城中,可是身后刘伽却不由走到那椎童前,伸手拍打了他头颅数下,肃声道:“你刚刚叫什么?”
“关兄是你能叫的?”
厉声怒斥一番,刘伽面色严肃,才大跨步跟随离开。
一时间,那员十三四岁的椎童又岂经历过这种,当场便不由哭了起来,眼泪汪汪止不住的往下掉。
等待诸众进皆入城以后,中年男子的守备队长才缓缓走过,轻抚着他的后脑,浮现一丝关怀之意,半响以后才遥遥平视着周遭军士,淡淡道:“诸位弟兄,日后你等都要多留一道心眼。”
“切记祸从口出!”
“此次辛亏少将军心胸也不是狭隘之人,倒也不计较这么多,下次换成其他人呢?”
自顾自的说了一番,他又沉吟着:“似少将军这样的英雄豪杰被贬为庶人,又岂会当真是庶人,我等一样不能等闲视之!”
“以他的勇猛,不过一两场战斗便将功勋赢了回来了。”
此话落下,中年的守备队长眼神直直盯凝着身旁的少年。
很显然,这话就是说给他听的。
毕竟,这员少年十五的年纪都不到,思想也略显稚嫩,对于这方面的人情世故还是薄弱欠缺了许多。
……
街道上。
此刻,同样是喧闹声四起。
吆喝声、士子间成群结队的吟诗作对声响彻着。
关平一行也缓缓行进着。
“踏踏……”
忽然间,数骑竟是直接从城门涌进,然后一席席战蹄扬着疾程奔驰着。
“我等有军令在身,尔等速速让行。”
“速速让行……”
一时,数骑骑士不由各自面向周遭人群,高声喝着。
眨眼的功夫,四周民众见状又岂敢继续挡路,纷纷向边上让行。
直到一条通畅的街道给让了出来!
数骑才扬起掌中马鞭,迅速鞭笞战马,向王宫方向行去。
“咚咚……”
伴随着阵阵马蹄声相过,一旁让行的关平一行才继续前行着,其间张苞不由沉声道:“这数员军士是怎么回事?”
“主公有令,非紧急情况者,成都城内不得纵马,他们这是打算意欲何为?”
此话刚落。
从旁关平便不由想到了什么,忽然面色微沉,喃喃着:“这是出现了变故?”
“北边斥候如此急匆匆地奔往王宫,出何事了?”
“北部?汉中有紧急军情?”
头脑徐徐涌动,缓缓思索一番便陡然惊住了。
紧随着,关平立即命诸众加快脚步迅速回府。
他此时隐约觉得,可能真的有大事要发生了。
……
王宫。
书房内。
汉中王刘备正在与面色红润的诸葛亮以及脸色有所好转的尚书法正等众攀谈着。
“孝直,你的病体如何了?”
谈论片刻,刘备正襟危坐,不由面露笑意询问着。
“多谢主公挂念,臣已无碍!”
“近日病体好似已经远去,正反而感觉精神比之先前好了许多。”
闻言,法正面上也是充斥着浓浓笑意,拱手禀告着。
说罢,他也由衷的赞佩起来:“主公,吴神医的医术果真是非凡!”
“依臣看,吴神医如今的医术就算相比其师亦是不逞多让了。”
此时间,法正一边赞扬着,眼神也是越发雪亮。
他这一刻内心可谓是对吴普充满了总总感激。
所谓“自身的病体自己最清楚。”
他当时在关平领着吴普抵达成都以前,早已是病入膏肓,距离死神亦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罢了!
可吴普到来,先是一场手术保全了性命。
后又经过将近大半个月的每日调养。
这才造就了如今精气神越发饱满的他。
一席话落。
一旁身席儒袍、头戴冠帽,身长八尺的尚书令刘巴不由面露笑意,拱拱手道:“主公,臣听闻,吴神医医术如此精湛,不仅将命悬一线的孝直从鬼门关边拉了回来,臣还听闻黄老将军原本也是卧病在床,目前也在调养之下渐渐生龙……”
话音落定。
汉中王刘备同样也是面露喜色,端着酒樽敬着诸臣,随后才道:“哈哈,看来这也是托了上天的洪福。”
“上天也不愿诸位贤臣离孤而去!”
“日后孤与诸位并肩作战,一同兴复大汉。”
“铮!”
说罢,刘备陡然从王位上屹立起身,面色坚毅而又坚铮,紧紧而立,拳掌紧握重重捶在面前案几上,发出阵阵响声。
见状,阶下诸臣亦是纷纷一同起身,步入正中。
军师将军诸葛亮、尚书法正、刘巴……
“臣等必将追随主公北伐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