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车兵。”
“这支军团乃是由西羌国王彻里吉所创。”
“记得曾经德还身处凉州时,当时的彻里吉还并没有如今带甲十余万众的实力,只有兵不过数千,文不过雅丹,武不过越吉。”
“可短短的数载,彻里吉却成了王霸之业。”
说到这,庞德语气也忽然变幻,陡然高声喝道:“虽然其间有彻里吉依附曹军,借夏侯渊之力对抗凉州各部诸胡,可他麾下的这数千嫡系铁车兵却发挥了极其重要的作用。”
“可能诸位并不所知!”
“这是一场发生于酒泉与武威交界间的战斗。”
“番和一战,彻底奠定了彻里吉崛起的基石。”
一席话语,庞德也在喃喃沉思着,好似在追忆着什么,又或者是在思索着曾经的时光。
“番和背靠长城,当初于夏侯渊率众横扫河首平汉王宋健时,参狼羌亦是趁机起兵作乱,正以为曹军入凉州乃是孤军深入、以卵击石之际,依附于曹军的彻里吉却是关键时刻站出。”
“由于当时的彻里吉所部不过数千部众,其麾下谋臣雅丹献策,以诈败之计连败参狼羌十余阵,涨了羌胡的嚣张气焰,让他们一路追袭到靠近长城沿线的番和一代。”
“这一代本就是地势崎岖,凹凸不平之地,参狼羌骑士于此地的战力却是大打折扣,十分的战力几乎发挥不出两分,又加上连日来的胜利,也让羌胡整体上下都陷入了一种近乎于狂热的喜悦。”
“所谓骄兵必败!”
“果不其然,当天夜里,彻里吉便率数千精锐身先士卒,率众夜袭敌营。”
“随着参狼羌毫无防备,被悍勇无比的铁车兵给冲的七零八落,溃不成军。”
“经此一战,铁车兵以少胜多,大破参狼,也奠定了彻里吉凉州霸主的局面。”
一时,庞德皱眉,徐徐解释着。
停顿好半响,遂又说着:“这一战可谓是杀得昏天暗地、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的戈壁滩上流淌着层层喋血般的尸山血海。”
“当然,兴许是彻里吉为了隐藏实力,这一战将参战的参狼羌进皆斩尽杀绝,一个活口都不留,却也导致这波澜壮阔的一战除了少数人知晓以外,绝大多数人都毫无察觉。”
“这也是铁车兵虽是精锐,可知晓的却是寥寥无几!”
话音落定。
一侧的张苞却是面露沉思,述说着:“不对啊,既然庞将军你都说此战几乎无人知晓了,那你是怎么……”
话音落到一半,张苞言语落下。
可意思却不言而喻!
庞德又岂会没听懂?
见状,庞德面露喜色,蹙眉道:“其实…其实德便是此战的参与者。”
“参与者?”
“嗯……也不对,应该说是见证者。”
说完,庞德自顾自的笑了一番,才道:“本来这一战开始前,当时马超已经南下依附汉中张鲁,他听闻横扫关陇的夏侯渊尽起关中精锐讨伐河首平汉王,便以为有机可乘,向当时的汉中太守张鲁借兵数千会同自身旧部屯兵祁山,准备兵进陇西。”
“可我军当时却在祁山等待数日,却不见参狼羌的部落酋长前来邀请,疑惑之下,马超便命我率数百旧部,千里奔赴凉州。”
“这才知晓得此战如此多的内幕……”
话到此处,庞德兴趣也是越发浓厚,翁声道:“原本参狼羌大败还不至于让彻里吉崛起的,可随后的一战却彻底稳固了他的地位。”
“番和一战以后,彻里吉一改之前常态,率众穷追不舍的猛进,于陇西临洮与烧当羌相遇,双方当即便展开了一场恶战。”
“虽说烧当羌当时实力强上一筹,可刚刚取得大捷的铁车军却是气势恢宏,约莫数个时辰,烧当羌损失惨重被杀得大败!”
“这两场大战以后,彻里吉军威鼎盛,约莫一两月的时间便收复了河西数郡,以西平为根基,定都临羌。”
“经此两战,彻里吉所部军容强盛,气势如虹,河西各部的羌胡、马贼纷纷依附,一时间他风光威风初不二。”
“反观烧当、参狼却随着被大败,却是一落千丈,逐渐淡出凉州各诸胡的动态。”
“须知,最初的烧当、参狼在彻里吉还未起兵时,可是凉州诸胡最强大的两大部落,平日里便是谁也不服谁,摩擦不断。”
“可即便如此,也依然是谁也无法奈何谁。”
一席席话落,庞德蹙眉说道。
“那令明将军,你既然有此了解,那这支军团的缺陷可有?”
“如若有的话,还请尽快述说下。”
话落,上首的关平可谓是听得细致入微,极为安静,听完沉思一番才徐徐相问着。
闻言,庞德面容轻笑,轻声道:“少将军,这支铁车兵以战车、骑士相辅所结之阵,攻守兼备,一般铁车在前,骑士于侧方策应。”
“这也导致了铁车兵坚如磐石,极难破解!”
“坚如磐石?”
“这怎么可能呢?”
说着说着,赵统那双眼耸动的大眼神,却是面露自信,笑道:“父亲可是说过,这世上压根没有绝对防御强悍的军卒。”
“正所谓,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军卒哪有绝对强盛之说?”
话语落下,庞德却是面露忧色,缓缓道:“虽然军团没有无敌的说法,可却有无敌的军队。”
“何为无敌?”
“并不是说一定要达到标准层次。”
“而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