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阻止汉贼,他们要是打进来我等都将身首异处也!”
此刻,被围在正中的羌渠眼见城已破,城外汉军都蜂拥而入时面上瞬息惊惧不已,下一秒便持刀率众杀出直取汉卒。
这员渠帅还是心里很明白的,知晓己方一路南下以来屠戮了太多太多汉人,以汉军嫉恶如仇的性子,破城以后岂会放过他们?
羌渠纵马持刀奔腾不息,逐渐逼近正被围困于阵间大杀四方的关索。
“噗!”
一刀斩出,借助着战马奔腾不息的神力却仿佛都融汇于羌渠刀身之间,力量大增,时间间隔又太过短暂,关索正在奋力杀敌之下岂能如此之快反应过来?
转瞬息便被战刀划破胸间,血痕再现,破空而落,一记血箭喷涌而出!
“咳咳……”
一连串的咳嗽声,此时的关索神情落寞、精神萎靡不振。
羌渠眼见如此大好时机,岂能不面露喜色,连忙策马挥刀再次奔腾起来,意图趁此良机先斩一汉将以挫其锐气,好拖延时机等待己方援军来援。
只不过,他冲上去便惊惧了,后悔了……
他竟是感受到一丝不同寻常,气机却又极其浓厚、满面杀气腾腾的怒火。
下一秒,一席咆哮声直面升起,一骑飞速到提大刀、策马奔腾而至,一手接过被斩飞的关索按在马背上,随即左臂紧紧用力一刀反斩向正持刀从来都渠帅。
“砰!”
一击而过,仿若天崩地裂般!
两骑相交而过,此刻的渠帅不由刻意拉开了距离一大截,举刀正面对着停留于原地的关平,眼神有些凝重,暗暗道:“此将武勇竟如此悍勇,吾非能敌也。”
“还是虚晃一枪……抓紧退离吧?”
想做就做,下一秒的羌渠面露厉色,掌中战刀直直竖起,好似便要再次发动攻击了一般。
见状,关平虽知晓此羌将武勇不是太过强悍,却也并未轻视,反而瞧见黄舞蝶正持刀徐徐与一众军士相簇而杀过城门,便将关索解下给她,轻声道:“舞蝶,阿索伤重,还请务必好好照顾一下!”
将之交付给了她,关平才恢复神情严肃之色,面对着对面的羌渠,露出凶扈的眼神厉声道:“贼子,汝伤吾弟,今日吾势必取尔首级。”
一席大喝而落,关平本就杀戮如常,浑身本就聚集了一团团的煞气,此时约莫大半都释放而出围绕在身躯周遭好似在发泄着全身心的怒意。
这一股股怒气,更是令羌渠喘不过气般。
未战先怯!
羌渠哪还敢继续上前拼杀,连忙调转马头挥刀便逃,闻现,关平也毫不犹豫纵马挥刀便斩。
一路斩过,杀人效率极为明显,一员员的羌人尸身四处飘落、血液漫野虚空间,漂泊着股股新鲜之血液。
“逆贼,何处跑?”
“纳命来!”
“伤吾兄弟者,死!”
只见此时的关平怒意尽显,将胸间所积攒的一腔腔怒火进皆发泄于周遭羌卒上,那一柄仿若万千之力般的大刀挥斩而过。
“啊,啊!”
四周惨烈之声不绝于耳。
而此时,汉军大队也相继入城,庞德、关兴,张苞等勇将亦是率众向城中深处插进。
就在此时,正追击的关平不由抬首瞟了一眼后方,眼神动了动,忽然拨马驻足,遂高声喝道:“庞德,关兴,你二人继续率众追杀羌贼,今夜务必杀尽贼子,绝不要使其一人落网!”
“其余人等关上城门,随本将换上羌人服饰上城头。”
“诺!”
一席号令,二将拱手领命先行杀入,其余诸将则与关平一道调头回返。
南城头方向的羌卒正被驱逐着,后方庞德、关兴仗着勇武出众,一路一马当先碾压而至。
而此刻,却是异变突生!
前方好似又有一支羌人队伍率众前来。
细细望去,正是与伊宁相争的那员阴狠渠帅。
“令明将军,前方那贼子从北面而来想必是前来援助的,大兄命我等斩尽杀绝、不能放一人出城,那我军为今之计唯有速战速决才是上策。”
说到此处,后方持刀追杀的关兴看了看黑夜中显现而出的羌人,又盯凝着庞德望了数分,遂沉声道:“兴愿效仿阿索,擒贼擒王,还望将军能掩护之!”
“好!”
现如今事出紧急,庞德闻言也不做考虑,郑重的说着。
二人既以达成一致,下一秒便瞬间动了起来,庞德挥刀往前而攻护住了关兴侧翼,关兴此时不用在顾忌二侧会有什么危险,挥刀连连斩落。
只顾往前杀,进展极快。
“敌酋受死!”
片刻后,一连两位羌人队长相遇关兴,手起刀落之下,身躯却瞬息被划过的大刀斩断只流下了一地刺鼻而又瘆人般的滩滩血迹。
“此子年纪轻轻,竟如此强悍?”
而此时,关兴厮杀的地方已经距离阴狠渠帅极近,他亦是看清了斩敌的这一幕幕,面上忽是生出些许畏惧,暗叹着。
眼见着关兴还在施展着浑身武勇继续猛杀,周遭羌卒却是都无法阻挡其步伐,而目标也是直指自身时,他大咽一口喉结仿佛动了一下,转瞬便想拨马逃离。
“贼子,往何处跑?”
一席惊雷般的喝声,关兴席卷而至,掌中大刀奋力高举斩下,怒喝着。
“啊啊……”
还不待阴狠渠帅有所反应,这一刀无比迅捷,凌空般劈下,将之首级斩落,只是发出了数声嘶吼惨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