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婿?”
一语落的,关平原本喜得神驹的神色却忽然有些回不过神来,此事太特么意外了,弄得他极为急促,有些猝不及防。
沉吟了半响,他本能的想拒绝,但话到嘴边忽然停住了,不由暗自沉思着:“不,我不能如此直接拒绝,杨驹好歹也是氐王,身为一方之主我若直言相拒,必让其颜面尽失,现阶段下我还需要借助羌人之力呢,关系不能弄得太僵。”
想到这些,关平面上浮现笑容,拱手说着:“氐王之女,小将确实已经见过,若论及身材面容实在是美若天仙。”
“但赐婚一事,氐王却万万不可,小将资质愚钝,又兼家中已有妻子,杨姑娘身份如此尊贵,小将岂能配之?”
一番话徐徐下落,杨驹、杨千万父子闻言,面上都不由自主升起一丝异色,相互对视一眼,有些不知所措!
这……他们之前都还未往关平已有妻妾方面去想,现如今再嫁小女,那依照汉礼,自家女儿岂不是只能为妾室了?
“为妾,若执意如此,这恐怕对小妹极为不公平也,也对父亲投资蜀汉朝廷有所影响。”
片刻后,杨千万凑到其父从旁附耳说道。
就在二人正在思索之时,此时的杨真不知从何处忽然闪现而来,出现在了关平的面前,面上浮现些许悲伤但又露出不容置疑的目光,沉声道:“马平,我不在乎你已有正妻,此天下虽大,男子众多,但我今生今世却非你不嫁。”
“前几日你救得了我性命,那我这条命从今往后就是你的,嫁与你就算做小又有何妨?”
一席极为直白却又有些羞涩的话,杨真竟于大庭广众之下高声而出,言语间语气高涨,面上反而脸色平静,未有一丝起伏。
“接下来的婚事还待父亲、兄长做主。”
一席拱手作揖拜罢,杨真待表明自身心意之后便飞速离去了。
随后,关平脸上不由浮现了一丝苦笑,无奈道:“看来她是赖上我了啊,这门婚事我究竟是否答应,琳儿若知晓我于外面再娶一房,是否能接受?”
实际上,关平内心不愿再娶的因素还是心系正妻赵琳。
而此刻,杨驹父子眼见杨真的这一番话语,杨千万眨了眨眼,不由低声说着:“父亲,照目前看来,小妹已经彻底爱上了马平,依她的本性,我等就算不应,恐怕她也不会接受呢。”
说罢,杨驹再望向关平片刻,才叹了叹气:“唉,马平,小女既然已经倾心于你,那本王作为其父自当成全之!”
话落此处,他语气稍缓,顿了顿道:“但本王只想求证一下,若小女当真嫁与马将军,你能否对她善待之?”
此话一落,关平心知今日这门亲事是避免不了,面上只得勉强露出欢笑,并拱手郑重说道:“还请氐王放心,若杨姑娘当真嫁与小将,小将定当一生都善待她,若有违此言,当天诛地灭!”
一席极为郑重而又沉重的喝声落下。
“好!”
得到关平郑重的答复,杨驹面上心情也极好,直接应允了二人的婚事并无两日以后举行大婚仪式。
“谢氐王看重!”
眼见于此,杨千万不由再次笑着打趣道:“哈哈,妹夫还叫氐王多生分啊,是否该改口啦?”
“……”
汉军营帐内。
“末将恭贺少将军。”
“索恭喜大兄。”
一时间,关索、刘伽等汉军诸将校听闻白马氐王如此器重自家将军要将其女许配后,他们都面露欣喜之色,一致祝贺着。
“诸位还是别拿我寻开心了。”
闻言,关平神色上却有一些郁闷,摆摆手道:“我领你等离开荆州之时,琳儿便已经怀有身孕,现已经临近八月之际,想必她也快到生产的日子了吧,可我现在却在外面娶了别的女人,不知道她得知以后究竟会作何感想,是否会伤心?”
一席话落,关平没有满相欣喜,反而身负着一种浓浓的愧疚感。
遥望着自家兄长此时的心境,一侧的关索也知晓他娶妻心底并不好受,只得故作笑容安慰着:“大兄,您放心吧,嫂嫂一向深明大义、通情达理,她定能理解兄长您内心的一片苦衷以及难言之隐的。”
“毕竟您也是为了借助羌人的兵马而不得已为之!”
“但愿如此。”
闻言,关平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随即道:“只希望此举不要伤到琳儿的心就好。”
……
接下来的两日间,整个白马羌都好似沸腾了起来一般,各部落间几乎是家家张灯结彩,各羌民都一致的出行奔走,出访亲朋好友宣告四方。
她们敬重的氐王之女要出嫁了,而且还是嫁给前几日刚刚大破强端贼子的汉军将领,这则消息一经传出,更是轰动了几乎整个白马羌。
一时间,白马羌各部落羌人族长、渠帅携礼前来道喜的也越发之多,甚至由于此战白马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犹如闪电一般扫平了强端之乱更是威名远扬,威震西戎。
一些偏远地区的氐人部落也有着结交白马羌的打算,也各自遣使携礼前来道贺。
这两日间,王帐上下也是空前热闹,杨驹、杨千万父子一方面不仅仅要安顿前来道喜的人员,亦要布置婚礼现场。
汉代的婚礼不似后世那般送入洞房的四步骤如此简单,婚礼的步骤以及仪式是多如牛毛以及极其繁杂的。
婚礼从议婚至完婚这段过程中最为重要的便是遵循六礼,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