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这支精骑再次昂扬怒喝,再一次向诸众证明了,他们是战无不胜,引敌于血的百战精锐。
“开城,出击!”
下一秒,曹彰高声大喝,下令着。
“咯吱,咯吱。”
城门徐徐打开,数千骑士纷纷跟随曹彰身后,疾驰狂奔而出,冲向郊外。
“踏踏踏!”
一阵阵震天动地的马蹄声响起,这支精骑好似犹如一只只喋血猛虎般,破空而出!
许田方向。
“哈哈哈!”
“关平,你看看,威震塞北的鄢陵侯已经领数千精骑冲杀而来,今日你等荆州军必将覆灭于此。”
“识相的,你等速速归降,本将定会既往不咎,不然,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等的死祭。”
田间外,望着许都方向尘土飞扬,耳听着震天的战蹄声,夏侯尚亦不由越发大喜,遂望向对面的荆州军,劝降着。
只不过,关平却是面露一丝冷笑,淡淡道:“是么?”
“夏侯尚,别高兴得太早,好戏才刚刚开始!”
此话一出,夏侯尚等众不由纷纷疑虑起来,关平如今已经走投无路,为何还如此自信?
只是,思索半响,曹军诸众依旧百思不得其解!
“好,关平,本将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花招。”
此刻,夏侯尚面露大笑,言语间尽显讥讽之色。
他可不相信,如今的关平,还有反败为胜的计策。
毕竟,最多不过半刻钟,曹彰便能领三千精骑抵达,然后与他所领的步卒合军一处,将对荆州军发起猛攻。
夏侯尚丝毫不相信,荆州军战力会强到这种地步,能够抵挡住曹彰率领的精骑冲击。
思索半响,夏侯尚此时依旧面色如故,对己方此次大胜,充满了自信。
而他自信的来源,便是三千精骑。
“关平,鄢陵侯的三千精骑转瞬即逝,你今日无论如何,也逃不了的。”
随后,夏侯尚继续挑衅着。
许田距离汝水,至少还有二十余里的路程,荆州军皆乃步卒,就算此时全力以赴的狂奔撤离,也必然会被精骑追上。
然后,免不了一场大败!
见状,关平面色阴沉,淡淡道:“鹿死谁手,尤未可知也!”
“好,那拭目以待吧!”
话落,夏侯尚也不在多言,望着奔来的骑士已经逐渐逼近,也开始下令结阵,随时准备攻击荆州军。
至于此刻,关平也在暗暗估算着时机,然后悄然下令着:“赵忠,随时准备,按计划行事!”
“诺!”
闻言,赵忠也接令退下,开始前去准备。
渐渐地,震天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声势亦是越发之盛。
此时,远处,三千精骑每前行一步,便仿若大地在颤抖一般!
“全军,停!”
半响后,三千精骑抵达许田道上,曹彰长刀一挥,数千骑士犹如离弦之箭般,陡然间停下结阵。
阵势之间极为森严,气势如虹,令行禁止!
旋即,曹彰拍马上前数步,傲然屹立道路上,高声道:“关平,大汉魏王之子,鄢陵侯曹彰在此。”
“吾率神兵前来,尔等贼子还不趁早下马归降,更待何时?”
一声大喝,响声极为高涨,传遍数里。
眼见于此,许田对面的关平轻声下令着:“赵忠,时机已至,一会看本将眼神行事。”
吩咐一番以后,荆州军阵中数百名军卒纷纷高举着火把,屹立着。
旋即,关平亦是回声道:“哈哈哈,吾当是谁前来了。”
“原来是曹操那奸贼的黄须儿啊!”
一记爽朗的大笑,关平有力的回击着,只不过,此言一出,曹彰却是瞬息面色铁青,陡然间身间浑厚的气势顿时爆发而出。
“关平,你竟敢挑衅本将,今日,吾誓杀汝,取你首级!”
忽然间,曹彰怒喝着。
黄须儿,由于鄂下长满一副黄色长须,故此平日里,其父曹操便戏称为黄须儿。
又由于他勇武莫测,深得曹操喜爱,故此每次作战时,便会大喝一声“黄须儿”出战。
可是,这个称谓,除了其父曹操称呼以外,其余任何人再称,曹彰便会恼怒异常。
此时,关平面带讥讽的言语传出,曹彰现在已经是愤怒到极致。
“夏侯尚,结阵,配合本侯精骑,准备向荆州军进攻。”
一声命令,正当曹彰、夏侯尚准备出击时,忽然间,变故突生!
“砰砰砰!”
短短片刻功夫,荆州军阵中,数百军卒出列,然后奋力将掌中火把扔向田间。
“呼!”
瞬息的功夫,火把触碰在干枯的稻谷上,瞬息之间,便演变为熊熊烈火,而且看这架势,亦有愈演愈烈的态势。
见状,曹军诸众纷纷惊惧起来,他们都想不明白,为何忽然之间,许田便燃起了熊熊烈火。
“这是怎么回事?”
一时,夏侯尚见状,不由倒吸一口凉气,满脸的不可置信。
虽说如今正值金秋时节,稻谷皆以干枯,可也不是那么容易酿成重大烈火的。
“难道是,田间被覆盖了火油?”
思索片刻,夏侯尚瞬息后怕不已,他竟然没想到,关平昨日率众引离他,竟是为了在田地里铺满火油,毁掉许田。
原本,他还在说,关平竟如此配合,可现在的大火一起,他才幡然醒悟。
只不过,为时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