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吕常眼神也顿时间飘向远处的一处密林,只见林内飞鸟纷纷盘旋于上空。
见状,吕常先是心惊,随之了然,暗道:“兵家有言:林中之鸟盘旋上空而不落,林中十有八九有伏兵,看来这果真是关平的诱敌之策!”
吕常本就极为谨慎,现在又证实了此事,便更不可能出城作战,随即大手一挥制止了众人间的议论,高喝着:“未免城池有失,本郡守决定固守城池,不予理会!”
话音落下,城头军士尽显失落之色,至于其旁的李基则满脸愤恨,紧盯着另一旁的乐綝,眼神极为不善。
至于乐綝,却是一脸平静,丝毫未有计策被采纳的喜悦,神色波澜不惊,沉稳至极。
“文达兄,你一世英明,战功卓著,深受魏王器重,可基儿却为何没有你半分之能,行事如此急躁?”
吕常轻轻叹息一番,又望着从旁的乐綝的表情,不由摇了摇头。
李基跟乐綝完全没有可比性!
李基,正是李通之子,在当时李通因病逝世后,由于吕常与他关系颇好,便将李基领养,亲自进行教导。
只不过,十余年过去,虽然李基继承了李通的衣钵,勇力超群,可行事却极为急躁。
可反观乐进之子乐綝,平日行事不仅沉稳干练,更专研兵法,作战亦有独立的思考,
“不出所料,乐綝日后必是大将之才!”
吕常此刻,在心里权衡比较着,顿了顿,暗暗道:“文达兄,令子常也只能如此了,至于日后成就如何,也只能看他自己了。”
城外
等待良久,眼见襄阳城门依旧紧闭,关平便已心知肚明,不由笑意更浓,大笑道:“吾原本以外曹军当中皆是敢战之士,结果却出乎我意料之外。”
“这哪是纵横天下的精锐,分明是贪生怕死的军卒,就凭如此军卒,就敢与我大军相抗衡,当真是自不量力!”
“大汉必胜!”
最后一句话,关平发自内心嘶吼而出,响彻城内城外,极为震撼。
此刻,邓艾也明白了关平用意,这是在使激将法激将敌军,既以想通,他也毫不犹豫,挥舞掌中战刀,高呼着:“打倒曹贼,匡复汉室。”
“打曹贼,匡大汉!”
随着邓艾鼓舞,身后百余军卒顿时纷纷高吼起来,吼声令人震颤,此时间,城头上曹军士卒士气竟开始浮动、下滑。
眼见己方人心逐渐不稳,吕常内心也开始焦虑不安,但他知晓城外有伏兵后,亦不敢在派遣军卒出城野战,此刻却是陷入两难境地。
“郡守,荆州军如此欺人太甚,难道你还准备忍让,快看看我军的军心吧,在不出兵,不用他关平攻城,我军就要崩溃了。”
此时,李基继续站出拱手劝说,满脸的亢奋之色,向其请战。
闻听,吕常此刻并未立即拒绝,而是开始权衡着,究竟该不该出城,野战又有几层胜算。
从旁乐綝眼见吕常面露犹豫之色,心底不由大急,立即拱手劝说:“郡守,如今我军局势本就不利,外加荆州军刚刚才取得大捷,正值军心高涨之时。”
“反观我军,这四千余众却由于常年固守襄阳,疏于战阵,固守尚可,野战绝不能战胜荆州军。”
“此是关平的激将法,还望郡守三思!”
最后一番话,乐綝声音压的极低,深怕话音泄露,更影响军心。
可这席话从旁的李基却是一字不漏的听见,不由怒喝着:“乐綝,你别危言耸听,我军皆是曾经跟随魏王,征讨各地的百战精锐,岂是南方蛮子可比的?”
“汝父作战凶猛,战功赫赫,汝却犹豫不决,贻误战机,可没有你父亲的风范啊。”
“李基,你……”
“好了,住嘴,本郡守已有定计!”
眼见着二人又准备大吵,吕常不由面色大变,怒喝着。
旋即,吕常高声道:“本郡守有令,全军坚守城池,任何人不得在言语,违令者,定斩不饶!”
号令一下,虽军中将士进皆不服,可却无人在言语,就连一直请战的李基也不敢在言语。
军令可不是儿戏!
见此,乐綝心底也松了口气。
只是,众人却都没料到,只因此次的政见不合,却是导致了军心不稳,互相猜忌。
城外,关平见吕常不仅没有率军出城,反而加强了城头守备,便心知吕常的决心了。
“唉,看来吕常心性果真不同凡响,行事竟如此滴水不漏。”
话毕,关平便用意念感受着脑海里的古书,只是却令他失望,隔岸观火的计谋竟然还是灰的,无法实施。
本来,古书激活时,关平极为欣喜,以为随时都能实施,可试验过后才知道,这计谋根本不是任何时候都能实施,而是必须要达到那特定的阶段,才能实施。
简单来说就是,并不是任何时候都有合适的机会实施计谋,更多的还是需要关平自己亲自去引导战局,创造合适的机会,实施计谋。
这才是《三十六计》古书的正确使用方式。
“不过,现在经过吾的挑衅激将,城中军士已经心有不满了吧?”
“那么,接下来我便在加把火吧,我就不信,你吕常还能沉得住气?”
思绪一闪而逝,关平陡然回归现实,大声道:“邓艾,将本将所准备的东西布置上来,在请庞将军过来。”
“诺!”
听闻关平军令,邓艾立即开始着手开始安排,转瞬息,便见十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