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厉喝,周遭军士遂不敢怠慢,只得不管他,继续举盾,挥刀劈砍着寨门。
激战依旧在持续着。
眼见着麾下一员员军士倒在血泊中,赵忠此时心仿佛在滴血,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腔怒火。
“吴贼!”
此刻,赵忠怒火滔天,咬牙切齿的高喝。
下一秒,却见他陡然强行站起,捡起环首刀,举盾继续以伤搏命,劈砍着寨门,而且凶狠程度比之先前还未受伤时,更胜一筹!
见状,余下的刀盾手眼见,纷纷受其鼓舞,士气大震,却是反而不顾自身伤势,就算是被射到在地,只要不是当场射中要害死亡,便立即拾起战刀,继续屹立继续劈砍。
这一刻,寨墙上那员将官也不由惊住了,喃喃道:“这…荆州军的战力竟然……”
喃喃自语一句,他此刻内心却是不自觉间升起一丝恐惧,随即高喝着:“放箭,放箭。”
“务必阻止荆州贼破寨门,不然我等皆死无葬身之地矣!”
此时,这员将官眼瞧着荆州军士的战力、意志,不敢在想,寨门被突破了会是怎么样的一种场景。
恐,真是单方面的屠杀!
号令传下,箭矢打击愈发猛烈,荆州军士的伤亡也是越发倍增,连连有军士中箭倒地。
至于此刻,百余刀盾手已经锐减至二三十人,并且每位军士还都是人人带伤,就连赵忠身间血痕、伤势也是隐约可见,随时都有倒塌的趋势。
“将士们,继续,寨门就要破了。”
只不过,赵忠却依旧在硬撑着,高声鼓舞着。
“吱吱。”
当然,随着长枪兵与刀盾手的连续的劈砍下,本就腐朽的木质寨门已经发出极为强烈的响声,即将就要被摧毁。
此刻,居中指挥的孙狼一边眼见着赵忠所众即将损失殆尽,不由面色悲愤,遂高吼着:“长枪兵,停止突刺。”
“全军听令,向寨门冲撞。”
“杀。”
话落,荆州军卒纷纷接令,跟随着孙狼一道,纷纷收好武器,以血肉之躯冲向寨门。
此时,荆州军竟然企图要用身躯冲击寨门。
“砰!”
一声撞击声,荆州军卒纷纷一直以身躯重重撞在寨门上,陡然间,寨门发出强烈的响声不说,不仅如此,寨墙同样感受到一丝震动。
屹立于墙上抵御的吴军士卒,甚至感受着强烈的眩晕感。
紧接着,荆州军士并未放弃,依旧如此撞击着。
一次不行,那就第二次,第三次………反复数次撞击下,寨门破了。
“咚。”
这一刻,寨门本就事先被劈砍,突刺良久,又被千余军卒撞击多次,早就不堪重负,此时轰然倒去。
“逃!”
此刻,领众在寨门内阻止的那员小将见状,顿时惊恐不已,遂连忙高吼,自己跑的极为飞快。
只不过,他虽反应快,可吴军军士大半还未回神,便被倒塌的寨门给压在门下,血液随处可见。
“将士们,杀尽吴狗,为死去的同袍报仇雪恨。”
此刻,孙狼面露悲色,极为恼怒,高喝着。
号令传出,千余荆州军士立即挥刀上前,他们早就憋了一肚子怒火,本就无从发泄,此刻寨门以破,他们的杀戮之心再无所阻,浑身杀气陡然而发。
一时,荆州军卒刚入寨中,气势瞬息散发而出,吴军士卒感受着,纷纷感到了恐惧。
战刀划过,长枪突刺而过,连连将寨门处来不及脱逃的吴军士卒,给进皆斩杀,无一活口。
这一刻,荆州军士只需一场畅快淋漓的杀戮,洗刷着他们内心那无比的怒火,方才可罢休。
如此,孙狼又岂会下令留活口?
下一秒,先前率先逃离的小将此刻眼见荆州军士正在疯狂屠戮己方士卒,不由顿时怒而勃发,遂回身领众杀过。
“杀。”
见状,孙狼抹了一下战刀之上滴落的血迹,不由怒喝一声。
荆州军士亦是冲击而上,两军直直冲撞拼杀起来。
两军厮杀,那员小将也不由当先所遇孙狼,然后怒喝一声,道:“今日,你必死!”
话落,这员小将便携着无尽之力持枪杀来,眼见于此,孙狼不惧,挥刀而上。
“砰!”
一击而过,那小将长枪划过,却是被孙狼躲过,只不过,躲过的同时,孙狼战刀凌空而下,其速极快,势如破竹杀至。
此刻,那小将竟然隐约感受着刀锋间的寒意,在隐隐向他袭来。
刀锋所指,必将势如破竹!
一刀斩下,小将不由多想,立即挥枪格挡,只是还未挡下,刀锋便轰然斩下。
一刀落地,小将被拦腰斩断,身躯里逐渐喷洒着丝丝热血,溅了孙狼一身。
此刻,孙狼浑身沾染着斑斑血迹,仿若冥王殿的死神般,他此时徐徐添了一口嘴唇的血液,随即怒喝一声,加入了战团中。
刀锋所过,孙狼徐徐收割着一员员吴军军士的首级,由于小将的忽然被斩,吴军却是一时还未回神,士气陡然大挫。
反观,荆州军士反而充斥着无尽怒火,屠刀、长枪接连扫过,迅速便将吴军杀得溃不成军!
就这一瞬息的功夫,吴军便被气势恢宏的荆州军卒给杀得胆寒。
身处寨墙上的将官见状,心知寨门以破,如今唯有肉搏阻敌,不由拾起战刀,高吼着:“全军杀敌,阻止荆州狗贼。”
“杀。”
转瞬息,两军再次在寨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