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东右手举刀在挥舞抵挡的同时,左手已悄悄地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口小铜钟——正是那‘镇魂钟’。只见魏东轻轻地摆动钟体,“当,当,当”铜钟发出了三声清脆的声响后,所在的头顶处——七彩琉璃色的天空 ,立刻出现了一道道的裂痕,紧接着发出“咔擦,咔擦”的破裂声,整个天空像是玻璃一般的破裂开来。
那些成群结队的紫蝶,突然调转了方向,朝着天空的开裂处飞去,一眨眼全部都消失不见。魏东一看这铜钟颇有成效,于是继续摇动起了钟体,“当,当,当”又是接连发出三声声响,七彩天空终于开始崩塌,魏东急忙紧闭双眼,双手抱头,保持半蹲的身形,几个呼吸后,当他再次睁开双眼,周围已经现出了皇宫内院的景象。
与此同时,藏经阁前方空地处的那名黑影看守,“哇”的一声,朝前吐出一大口鲜血,精神一下萎靡不堪,“他竟然能破了我的紫蝶幻象···快走,此人!我们不是对手。”
虽然惊退了两名高手护卫,但魏东为了破开幻象用了太多的时间,导致最后还是被大批的鬼脸甲士给包围了。
既然铜钟已被取出,就没有再放回去的打算。“长,大!”魏东索性一把抛出小铜钟,口中还喋喋的念起了咒语。
小铜钟迎风见长,瞬间便变成了一口巨钟,“咣当!”一声,把前方涌来的大批甲士压倒在地。
魏东趁势跃上了铜钟的顶部,双手接二连三的拍打着铜钟,“咚,咚,咚”,巨钟发出了三声震耳欲聋的声响,内院中所有涌来的护卫,一下全都晕厥倒地。
“哈哈,好家伙,真是好宝贝啊!”魏东一边收起铜钟,把它放进储物袋,一边哈哈大笑着。
凭着脑海中的记忆,魏东沿着通道一路安全的跑出了皇宫内院。当他出来的时候,才发觉门口镇守的一队鬼脸甲士,也昏厥在地了。‘此钟,好凶悍的威能!不知道,这,小皇帝有没有被震晕过去。’
一边想着,一边脚尖蹬地,“嗖”的一声,窜上了屋顶,朝着住所方向疾驰而去。
魏东为了安全起见,还特意绕了一个大圈子,仔细的观察身后是不是有人跟踪,发现全然无人时,这才真正的极速返回住所。
一个飘身,落在了院内,现在已经快要接近天明时分,院落中空无一人。魏东从容的来到了自己的居所,推门进去,换下了一身的夜行服饰,又换上了一身平日里的修炼劲装。当他再次跃身来到屋顶之时,天际已经渐渐发白,又是一天的开始。
魏东还是盘坐在屋顶修炼着‘焚天诀’与‘孔雀明王诀’,两诀现在已有融合的态势,魏东并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只能等待事情全部完结后,返回‘巨灵宗’时,再详细的询问父亲东方镜。
魏东在自家屋顶休闲修炼之时,现在整个皇宫已经全部乱套。清晨,当接班的甲士来到后,发现整个皇宫的巡逻甲士全都晕厥倒地,呼唤不起。于是马上禀告了兵部,陈将军立刻派出大军实施了全城戒严,挨家挨户的搜查已经开始了。
这当然不管魏东什么事,再搜查也搜不到‘巨灵宗’的地盘。练完了双诀,又练了会儿拳法,刀法,这才去餐室食用早餐。
舒服的睡了个午觉,傍晚时分,魏东起床,从储物袋里取出了那张地图,把它摊在书桌之上,仔细的查看起来。
这是一张风景画,除了在一座高山的底部标明了据点及‘弃民大陆’四个字外,整个就是一张描绘高山,树林的景物画,而且画的很是粗糙。
‘这到底是哪里?’画中的景象不像是在蛮国境内,也不像金国。‘难道是北狄或是西羌吗?北狄是以草原为主,西羌?倒是和这幅画的景象很是贴切。这还是要返回‘巨灵宗’再查验比较的。’
想着想着,魏东把画横竖颠倒,甚至翻过来看,也都没看出个端倪,索性又放回了储物袋中。
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了一阵人吼马鸣的巨大嘈杂,魏东微微一笑,‘自己这下还真是捅了个马蜂窝啊!’
既然京城全面戒严,城门也关锁了,那就既来之,则安之,在自己的院落中,练练拳,舞舞刀,优哉优哉的修炼一阵吧。
但这次的动静超出了魏东的想象,因为事发在皇宫内院,其重大职责,是谁也承担不起的。还好那些甲士全都被震晕了过去,否则也是在劫难逃。
事件经过再三的详细调查,最后还是落到了那两名‘藏经阁’的看护高手的身上。
当日那两名高手,受到创伤,中途退走后,魏东这才大发神威的震晕众多甲士护卫。
那两人后来也感到风声不对,不敢回去,都藏匿了起来。这些天,京城禁卫军到处搜查的倒并非是魏东这个主谋,而是那两个倒霉蛋。
封城了半月有余,普通百姓都已经怨声载道,民意沸腾。下面的官员也因办事不利已被龙颜大怒的当今圣上,处斩了一些,但实在是查不出个所以然,时间一长,也就只能先开城门,迎接过往客商,再在暗中追查此事。
魏东窝在居所里整整半个月了,实在是憋屈的慌,正好今天城门开放,街头比往日还要热闹几分。他借此机会,出门,来到了‘鸿运茶楼’,当起了一名普通的茶客。
早茶也才刚刚开始,茶楼里面已经是人声鼎沸,魏东默默的在大厅里选了张八仙桌,独自一人坐下。叫来伙计,点了杯碧螺春,还要了两笼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