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喽,摩托...”我爸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我爸看了下来电显示,迅速接听了起来,“喂,老方啊。”
“嘿,今天接的还挺快。”电话里传来方叔的声音。
“怎么样,店找好了吗?”我爸直入主题。
我心里一惊,难道我爸终于想通了要转行了?
“嘿嘿,我在行里混那么多年,这点事能办不成吗?”方叔吹嘘着。
“唉,行了行了,店在哪,我一会去看看。”我爸说着。
“就在十里河,有一家文房店要出倒,位置不错,不过转让的费用不算便宜,需要你自己过来谈了。”方叔正经的说着。
“我这就过去。”我爸简单的说了一句,挂了电话。
我呆呆的望着我爸,想听听事情的原委。
我爸简单的说着:“走吧,先去十里河。这仓库的东西,回头再来看吧。”
我大致明白了,还是问着:“是要开古玩店吗?”
“是啊,昨天想好了,早上我就让你方叔给盯着点了。没想到这个老小子,办事还挺靠谱。”我爸说着,然后跟李大爷嘱咐了两句,就往屋外走。
院子里的大黑狗看见我出来,夹着尾巴跑到一边。
周末的十里河周边车水马龙,游人如织。整整一个小时,我们才到了十里河。
璇玑阁,挤过拥挤的人潮,我们到了店门口。
“老方,我们来了。”还没进门,我爸就喊着。
“你怎么才到,都等你半天了。哟,小牛也来了啊。”方叔迎了出来。
“方叔。”我打过招呼。大壮闻声也赶了出来,“牛叔。嘿嘿,牛哥也来了。”
方叔斜了大壮一眼,“臭小子,店里客人不招呼了。”
“都光看不买,招呼什么。”大壮理直气壮的说着。我我们听了这话,觉得很是尴尬,这种事,看破不能说破。方叔更是不满,面露怒色,店里闲逛的客人有些不满,转身就要离开。
方叔只得陪着笑脸,“哟,几位,今天店里来人,招呼不周,下次再来啊,给你们优惠。”然后阴沉着脸,对着大壮的屁股就是一脚,“臭小子,把我客人全气跑了。”
我忙帮大壮解围,“方叔,您也别生气了,那俩看着就不像能买得起你这店里宝贝的。万一再是小偷怎么办?”
“哼,你就帮着他糊弄老头子我吧。”方叔还是没有消气。
“行了行了,赶紧带我去看看那家店吧。”我爸也说着。
“你们爷俩,一个个都急脾气。先坐下,我跟你们说说情况。”方叔一副不着急的表情。
我爸听完,点点头,“也是,先听听情况,直接过去,价格不好谈。”
这姜还是老的辣啊。这谈生意是要注意方式方法的!我安叹一声。
方叔一边给我爸和我斟茶,一边说:“那家店叫宣德斋,以前是经营文房的。但是前段时间,那个老板想做一批印章,但是被人下了套,花大价钱买了个一批造假的鸡血石料,结果一下就垮了。听说买那批鸡血石的料子的钱,还是东借西凑出来的,这两天,老有人去他店里闹事,逼着还钱。唉,这个店我之前流还算不错。”
“鸡血石的原石还能造假?”我惊呼出声。鸡血石我是知道的,是辰砂条带的地开石,因鲜红色似鸡血的辰砂而得名,同寿山石、青田石、巴林石并列,享有“四大国石”的美称,更有印章石的印后之称,主要产地是江东的昌华。
“牛哥,原石能造假你都不知道吗?看来昨天你翡翠赌涨完全是运气啊!”大壮在一旁说着,很是博学的样子。
“就你明白。你明白早上问了我半天,烦的我够呛。”方叔一下就刨了底,我哈哈的大笑起来。
方叔怕大壮说话太直,就让他留下看店,带这我和我爸去了宣德斋。
“老谷,老谷。我给你介绍客人来了。”方叔还没进门,就吆喝着。
“方老板啊,贵客临门,有失远迎啊。”这个谷老板文邹邹的,有股儒雅的气息。
在方老板的指引下,我们在一张老榆木的八仙桌前就坐。
方叔介绍着,“这位是这宣德斋的谷老板,这是我朋友牛老板,他对这文房四包有些兴趣,我就带他来看看。”
我有些纳闷,心想,不是来盘店的吗,怎么说上买文房四宝了?
我爸很有默契的说着,“在下牛智利,闲暇之时喜欢舞文弄墨,虽不如方家法眼,但也自娱自乐。”
我心里惊呼:“这还是我的老爸吗!看他的样子,马上就要开始之乎者也了。”
谷老板听了此话,连忙给我们斟上刚沏的茶水,香气扑鼻。相见恨晚的说着:“哎呀,牛兄,原是同道中人。”
“我说谷老板啊,你可够偏心的,我来你店,你可从来没给沏过这老枞水仙。”方叔不满的说道。
谷老板苦着脸,说道:“我说方老板,您可别取笑小弟了。您那的正宗大红袍,可比我这茶要好的多啊。”
我爸为这两位互相吹嘘的老板打起圆场,“这老枞水仙和大红袍都是武夷岩茶的代表品种,都是好茶,两位老板,就别谦虚了。今天我是有幸一尝啊。”
我瞥了我爸一眼,平时就喝花茶,居然还懂这些?
谷老板笑着,“好好好,咱们继续品茗。”
茶过三巡,他们没有人提买东西的事情,更对盘店之事,只字未提,我有些按捺不住。
还是谷老板率先打破了僵局,“牛兄,今天来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