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中说:殴翁及子,汹若沸鼎。女闻之,弃儿于床,披发号救。群篡舁之,哄然便去。父子伤残,吟呻在地,儿呱呱啼室中。
何等悲哀的场面。
而后就是一路告官,但是没有官理会他,还是一侠客出手,才替冯相如报了血海深仇。
走到冯家,入目所见,这院门靠在一边,院内虽然收拾过了,仍旧能够看到些许痕迹,正堂里面一明两暗,还有一西侧厢房,此时里面有人在小声安慰,冯家父亲,冯相如两人愤懑之声。
“我不吃,我不吃饭!”
冯老爹怒声叫道:“我就不相信这世间没有天理,我要死了去找阎王爷告状!”
找阎王爷告状?
苏阳听了微微摇头,真的是只有太过绝望,才会将希望寄托在鬼神身上,没有箓文,没有惊动神明的本事,一切都只会不了了之。
“哇哇……”
福儿在房中哇哇大哭,不断哭喊着想要找妈妈。
苏阳进入门去,这门西侧躺着的是冯家老爹,头上绑着白巾,里面透出血迹,脸上青肿,嘴唇更是肿的厉害,不断的淌出血来,此时他双拳攥紧,指甲都陷入肉中,双眼圆瞪,不断的大口出气。
这嘴唇应该是穿透性伤害了,脸上和头上的伤害应该都是外伤,若是大脑有了内伤,那么会吐,身上的伤害应该也都是表皮,就算是伤到筋骨,也无性命之忧。
粗略的看了一眼,苏阳做出判断。
修行丹术,自然是要对身体有足够的了解,苏阳在医药上虽不甚精,但看病方面,是要高过一般大夫的。
而后再看冯相如,身上虽有多处伤害,却也并不致命,不过那些刁奴下手极重,让冯相如虽是年轻,也难以下床。
“冯相公。”
苏阳坐在冯相如身前。
“哦……苏……公子。”
冯相如看着苏阳,昨日他们在布庄见过面,两个人聊了一阵,冯相如对苏阳挺有印象。
“令尊执拗,你多劝劝他,让他安心养伤,你媳妇的事情不必担心,我去替你讨回来!”
苏阳轻拍冯相如的肩膀,让冯相如安心。
“公子高义……”
冯相如勉强拱手。
我不是高义,我是苏阳。
“公子非本地人,怕是不知道这宋家的势头……”
冯相如咬牙勉强说道。
“他不就是一个被罢免的官么?”
苏阳记得原文之中,说这宋某曾经官至御使,品阶大概是三四品,这官职在大乾王朝挺厉害的,但被罢免了也就没了,剩下的关系也就那样,否则原文中侠客杀了他一家几口人,告冯相如,县官不敢将冯相如放出去。
“唉……”
冯相如长叹一声,说道:“只怕公子陷身里面,难以抽身。”
“冯相公放心好了。”
苏阳让冯相如安心养伤,说道:“我很快便让你们合家团聚。”
安慰了冯相如,让他劝冯老爹不要想不开,苏阳询问了一下宋家宅院在那里,知道这宋家在县城之外建了一个庄园,合家都在那里,起身便向着宋宅走去。
追女人,各凭本事,玩女人,那烟花路柳,偶然适兴,不过些许银两,只要无损他人,也就无人谴责。
但是这心生设计,仗势欺人,伤风败俗,想要贪图自己一时快乐,不顾他人百年恩义的人,苏阳有话说。
他为冯相如出头,不贪图冯家有什么回报,也没有想过红玉是否感恩戴德,一切只是为了原文中那这八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