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京人烟凑集,寺庙道观星罗棋布,散在城中,神京中的百姓们每逢初一十五,便在这寺庙里面上香祈福。
“前面是潭拓寺。”
金石宇在马车前面,对苏阳说道。
苏阳闻言明白。
潭拓寺由来已久,是佛教传到中土之后,最早时期修建的佛寺,大乾王朝建立以来,后宫妃子大多崇信佛教,喜好来潭拓寺礼佛,潭拓寺也因此几经修缮,现在雄浑气派。
苏阳和严明月两人在潭拓寺门前下了车,向着潭拓寺看去,只见这地方人流往来,大多是书生打扮,寺庙里面缕缕青烟升腾,显然是香火鼎盛。
潭拓寺的门口,便有许多人在这里卖香火蜡烛,看到了苏阳和严明月两个人走下来,一个老头连忙上前,牵着苏阳,说道:“这位公子,要买香吗?”
苏阳瞧了瞧老头手中拿着的香火,尽皆平常,问道:“多少钱。”
“三两银子。”
老头对苏阳一笑,露出了满口黄牙。
“太贵了!”
苏阳摇头拒绝,说道:“三两银子,换个地方我能买一捆。”
老头听到了苏阳拒绝,摇了摇头,回到了自己的香火摊上。
苏阳看着老头态度,不似死缠烂打卖香火的人,便走上前去,问道:“可是这寺庙让你卖的?”
寺庙景区卖香火,这种生意很正常,内外勾结的更有不少,不过此人若是租聘摊位的,应该死缠烂打,将香火务必卖出去,而此人只是询问一句,不在强求,应该是寺庙里面的人,在这工作岗位上,问一句,尽个责任。
老头闻言,直接转头,根本不应苏阳。
苏阳见此,不再继续追问,而是起身向着里面走去,一应疑问,苏阳到了寺庙里面,自然是能看的清楚。
潭拓寺进了山门,第一个殿是天王殿,在这天王殿里面,供奉的是弥勒佛,四大天王,而在弥勒佛之后,则是韦陀。
天王殿中的弥勒佛是大多数人认知的模样,袒胸露腹,笑口常开,大殿四周的四大天王更是庄严肃穆。
苏阳和严明月在这大殿走了一圈,便往后面而去。
“啊?先生,竟然是您……”
苏阳和严明月刚刚走到后院,迎面一个书生,看到苏阳之后,拱手下拜。
“张介受。”
苏阳看到这个书生,也一口就叫出了此人的名字。
和张介受的相识是在金陵的时候,当时苏阳将金陵城的乞丐整理一下,在金陵城里面售卖小商品,同时也聘请了先生,教导乞丐们读书识字,当时聘请的先生,就是张介受。
那时候张介受家境贫困,并且还有一股读书人的傲气,是在乞丐窝里面打滚一阵儿后,方才放下傲气,真正的融入到了乞丐群中,金陵城那些乞丐们将小商品做出来,售卖江南区域,张介受也因此获利,家境富裕起来。
“难得先生记得我。”
张介受又对苏阳一拱手,对苏阳满怀感激之情,说道:“经由先生磨炼,介受获益良多。”
苏阳略微点头,看着张介受,问道:“你可是来这科考的?”
“是。”
张介受点头说道。
“很好。”
苏阳满意点头,张介受这个人在金陵时候,家境贫困,但生来纯孝,在金陵经由磨炼之后,见识做事更超常人,并非是死读书的书呆子,这样的人对苏阳来说,当有大用。
“你在这寺庙里,可是烧香拜佛,来求科考必中?”
苏阳问道。
“非是如此。”
张介受连忙开口,说道:“科考之事,不能假手于人,何况鬼神?我在这里,实在是和娘子一并住在这里。”
和娘子一并住在这里?
苏阳瞧着张介受,在张介受的身上,隐隐能够看出一些妖气。
“先生里面请。”
张介受请苏阳往里面走,苏阳同严明月对视一眼,两个人一并往寺庙里面走去,由张介受在前面,苏阳同严明月两个人走在后面,过了这前面的寺庙,一并往后面的禅房走去。
在路上,张介受也对苏阳说了自己的情况,在苏阳离开金陵不久,张介受便成婚了,妻子是官家女儿,唤做阿喜,张介受的岳父前往陕西上任,阿喜则带着侍女,同张介受一并前往京城。
说到这里,张介受惭愧的说道:“科考携带家眷,拖家带口,本非良策,只是青梅要往京中寻亲,阿喜肩不能提,留在家中徒自受苦,也就跟着我千里之遥,来到这里。”
青梅是阿喜的侍女。
苏阳笑了笑,说道:“舍不得妻儿,这是人之常情,又非过错,何必惭愧。”
张介受听苏阳的话,连连点头。
倒是一旁的严明月,气质似是更冷几分。
张介受带着苏阳来到了后院禅房之外,小声的对着里面呼喊,里面立时就有了动静,一男装打扮,容姿清丽的女子上前开门,瞧到了后面的苏阳和严明月微微一顿,连忙让开身形,让苏阳等人走进来。
苏阳目光看着此女,纵然此女是男装,苏阳也能看出她的天资丽质,可谓有倾城之貌。
“这是青梅。”
张介受介绍道:“我和阿喜的姻缘,全仗青梅在里面搭线。”
苏阳目光在青梅身上扫过,含笑点头,说道:“你倒是好福气。”
无论是阿喜还是青梅,必然都是张介受的枕边人,而青梅在里面穿针引线,让阿喜能够和张介受共成姻缘,则是因为青梅自己看上了张介受,让阿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