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儿,必会生来不凡,可惜寡人不是在天人神魔之时,与琅環儿孕育的此子,不然这小子一出世,怕就能与上古神话生灵比肩!”
荀少彧面带笑意,轻轻抚摸着司琅環的小腹,小腹中一团血肉微微跳动,一股蓬勃生机兀自孕育,着实让荀少彧且惊且喜。
何谓上古神话生灵,得天独厚,生有大运,具备神魔血脉,出世既为级数,成年便是级数,天人神魔才是生死大关。
这胎儿若是由荀少彧天人神魔时孕育,就是当之无愧的神魔幼子,出世就有寻常宗师难以匹敌的强横力量,其未来更会是不可限量。
当然,一尊神魔幼子也不好孕育,先不说适合的母体难得,至少也要一尊女武圣才行,就说孕育神魔幼子需要的大药,就足以拖垮一国江山。而且孕育的时间,短则十几二十年,长则成百上千年,着实是太过漫长。
“这孩子有着寡人绝巅武圣的血脉,生来得天独厚,需要孕育的时日也长。若是出世怕是至少也要三十六个月,在这段时日之内,寡人或许已经证道天人了。”荀少彧幽幽叹息,道:“这或是一步闲棋,聊胜于无吧!”
天人大道何其高妙,在这一方主世界,一日不证天人之道,一日就只是棋子罢了。只有踏入天人之道,得长生不坏之身,才有着作为棋手的资格。
可是,大道之途其路漫漫,就是以身成就天人之道,也未必就能永享自在。
所谓一山还有一山高,天人之上还有证就道果的大能力者,天人道果之上亦有超拔过去未来的大神通者,在大神通者之上还有登临彼岸,不可知不可论的无上大神通者。
除非有着道祖、佛祖、魔祖一般的成就,为至高无上大神通者,屹立于大道绝巅之上,在这世间谁又能永恒自在。
…………
西城街道!
耳畔间街道叫卖声不绝,端坐在华贵车蓬中,上阳朝闭目沉思着今日的一言一行。
在掖庭宫门之外,上阳朝对诸逾行的点拨,也不全然出自所谓的同僚情分,更多的还是不愿意见着一位上蔡功臣,就这般犯了忌讳,失去了君侯最后一分情分。
毕竟物伤其类,上阳朝与诸逾行地位类似,也不愿见着诸逾行因为犯忌,而最后落得凄惨下场。
上阳朝一想着在掖庭宫门前,那若有若无的窥伺目光,轻声道:“况且,老夫的这番话,可没有避着君侯,以君侯的耳目,想必也知道老夫是什么意思,如此就足矣了。”
“只是,三公……三公……”
指尖敲着车辕,上阳朝若有所思,呢喃自语:“君侯是何等人物,所为所行必有深意,这六卿之位……再加三公之名,如此着实是烫手啊!”
这可是太傅司徒之位,可谓是当仁不让的朝中第二人,仅略逊老太师闻渊明半筹。如此就给了上阳朝,上阳朝不但没有惊喜,反而心头疑惑更甚数分。
毕竟,上阳朝是荀少彧初入上蔡时的老臣,可谓是最了解这位主上的,以这位主上深不可测的城府心机,那六卿之位也一定暗藏深意。
因此,上阳朝在不知道荀少彧的深意下,自是不敢得意忘形,以至于妄自招来横祸。
上阳朝一字字咀嚼着,喃喃自语:“三公之位,太师、太傅、太保……太傅!太保!”
“这太傅、太保之职,都是对应世子储君的,莫非……是君侯终是有后了?”陡然间,一道灵光在脑海间划过,让上阳朝面色一变。
“君侯有后,这才安置三公,太师为君侯辅佐,太傅或为储君辅佐,太保亦为储君根底,若真是如此,君侯待老夫倒是甚厚。”上阳朝心念转动之间,心中虽有了一些猜测,虽是没得到确实,却是在心里埋下了一粒种子。
蓦然间,街市间人来车马喧嚣声大起,打断了上阳朝心头思索,这位上卿眉间不耐的蹙动了一下。
上阳朝手指拨开窗帛,看向一旁的街市,一眼就见着不少相貌英武的汉子,簇拥在一处庙宇门前,人来人往憧憧而过。
“停下……”上阳朝轻声吩咐了一声,車驾上的车夫一勒車马,连忙翻身下了車驾,搀扶着上阳朝下車。
上阳朝下車之后,仔细的打量周匝,就见着周匝人来人往,一栋新立的庙宇耸立在前方,至少数百上千人进出,尤其多是一些军汉面貌,面上不仅露出一抹奇异之色。
看着这一间庙宇木料极新,却是新近建成的,但上空浓郁的香火气息,化作一盏盏明灯高悬,以众生香火为灯火,简直晃的上阳朝睁不开眼,让上阳朝深深知道这一间庙宇的不简单。
上阳朝远远眺望着这座庙宇,沉吟道:“嘿……一群军汉竟竟然也来求神拜佛,这倒真是稀奇事。”
这庙宇间沉浮的香火气息,如江似河一般,而且凭空还有吕国国运加持,无不让上阳朝感到这一间庙宇的不简单。
上阳朝吩咐车夫在一旁待着,自己孤身走入人群中,感受着庙宇中愈发浑厚的香火,面上愈发的惊异。得一国敕令,为一方正神,这是得了一国正朔承认的正祀。
上阳朝沉吟道:“这吕国什么时候,出了一位兵家正神,连吾这个吕国上卿都不知道?”
看着神祠之上灵光九丈九尺之高,一道铮铮战兵浮现当空,冷冽的锋芒刺得人心惊胆颤,这是兵家大将身死之后,魂灵精魄不灭化为英灵。
入得神祠之中,上阳朝定定看着一座座牌位供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