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狄王术赤一步步走出王帐,顿然道:“出兵,大汾塞!”
“出兵,大汾塞!!”一位位大贵族、万夫长、千夫长一一起身,互相的看了一眼,亦步亦趋跟在白狄王的身后,走出白狄王帐。
“大王!”
“大王!”
“大王!”
八万白狼铁骑列阵王帐前,一位位骑兵手中执弯刀,寒光闪烁一片,呼声煊赫不止。
“啾!啾!啾!”白狄王术赤在万军之前,径直翻身上马,几十位大贵族也一一上马,马蹄踏地席卷风沙。
“出兵,大汾塞!!”八万狼骑出动,如风云卷动天地。
在北狄八十一部落间,势力差的着实有些巨大,有的强大部族族人高达千万,而有的弱小部族则不过几十万人口。
白狄部落就是北狄八十一部中,最为顶尖的大势力,不然也拿不出八万白狼骑,更不敢有着染指中土之心。
…………
幽州西北,丙字烽火台!
幽州西北之地,设大汾塞为屏障,为阻断北狄侵扰。
在大汾塞之外,每五十里设一座烽火台,共置二十二座烽火台,以十天干、十二地支为名,用以监察北狄动向。
每一座烽火台上,都设有八架烽火。一旦有北狄侵袭,立即点燃烽火台。
八架烽火齐燃,狼烟烽火数百里清晰可见,二十二座烽火台相继点燃,让后方的镇北大军,得以早做准备,不会让北狄骑兵打个猝不及防。
虽然,在每一座烽火台上,都驻扎着一卫三百甲兵,是极为精锐的战兵。
可是一旦有战事,区区几百精锐战兵,根本不能阻挡北狄大军的入侵。这些精锐甲兵的作用,只能舍命点燃烽火台,以此提醒后方的烽火台,乃至于驻守大塞的镇北大军。
此刻的丙字烽火台,由于距离着北狄最近,也是白狄狼骑最先冲击的几座烽火台之一。
上万快骑如雷霆般响彻,不待巡视的大周甲兵点燃烽火台,已然有着数百精悍铁骑,一如风驰电掣般,径直闯入烽火台营地,一口口弯刀疯狂的屠戮着大周驻军。
“杀!”
“杀!!”
“敌袭!”
“敌袭!!”
在这一座丙字烽火台上,虽然驻守着三百甲兵,可是面临着上万白狼铁骑的冲击,也只是以卵击石而已,被白狼骑兵兵锋一冲而没。
噗!呲!噗!呲!
无数血液挥洒,这些炼就神通的精锐甲兵,在面对数十倍于己身的白狼骑兵时,是如此的微不足道,几乎一个照面,就被杀的死伤殆尽。
“杀啊啊!!”一名大周甲兵刀上染血,尤自浴血奋战,奋力厮杀不已。
遽然,一道冷冽刀光从天而降,这个兵卒的脑袋凋落,胸腔上喷哟血色。
“第三个!”一员白狄万夫长冷眼看着杀戮场,手中提着一口绽放冷光的弯刀,其魁梧的身躯,在烽火台上显得异常显眼。
这是万夫长奇袭的第三座烽火台,其他几路大军分袭烽火台,力求在不惊扰镇北军大营的前提下,一举拿下二十二座烽火台。
须知,幽州西北的二十二座烽火台,一直都让北狄如鲠在喉,以至于北狄诸部一直都在图谋拔除。
不拔除烽火台,北狄骑兵无所遁形。
以北狄骑兵的神出鬼没,若是没有烽火台监察,这幽州早已糜烂一方,任由北狄宰割。
因而,北狄的每一次动兵,必先要拿下的,就是这二十二座烽火台。
“嗯?”
蓦然,这位万夫长虎目圆睁,眸光看向东方。
此刻,一道滚滚狼烟直入云霄,显得无比刺眼,让万夫长的脸色陡然一变。
这一位万夫长见着狼烟升起,攥着手中马鞭,勃然大怒道:“该死的,又是哪个混蛋,竟然出了纰漏!”
在这一道狼烟升起后,十数道狼烟不分前后,在西、南两个方向,也随之升腾而起。见着十数道狼烟升腾,万夫长的脸色愈发难看。
…………
烽火台失陷,十余道狼烟,让整个幽州为之震动。
大汾塞,镇北军,左大营!
呜!呜!呜!军号陡然升起,一队队甲兵身着皮甲,一座座军阵陈列,数万大军豁然而动,军中上下一派气氛沉肃之极。
一队队骑兵徘徊在营地,王太初一身甲胄,带着麾下一百甲兵列入军阵,一柄柄战戈高高举起,兵刃上闪烁着缕缕寒光。
自白狄狼骑的踪迹显露后,镇北十二镇大军,都有所戒备警惕。
王太迟一身甲胄,在军阵中极为普通,一身通玄圆满的修行,或许在平常时候能引人注目,但军中高手何其之多。
只要不达通演神变,法天象地这一级数,在几万人、十几万人的大军中,就不会有多少人过多的关注。
就是如此,王太初也被提了一级,从队正升到了营正,麾下有着一百甲士。
只是王太初在军中,一心推演神变之法,以期完善太初始原章,踏入神变之境,对麾下的一百甲兵,并无多少看重。
可是,这一次白狄骑兵的侵入,却让王太初不得不带着一百甲兵,与左大营几万大军,一起奔赴最前沿的战场。
这一次北狄的攻势不同以往,白狄骑兵的攻势极为强悍,致使二十二座烽火台,尽数成了废墟。
白狄骑兵一路上如狼似虎,打的幽州人心惶惶,就是有镇北大将军亲自坐镇,也不免有几分紧迫感。
“看来,这一次北狄入侵,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