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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州令,还没有消息吗?各路镇军巡查的如何了?”
旬日,凉州州令府正堂之间,王太初负手而立,站在旭日东升屏风前,按着腰间麒麟白玉带,堂中两位镇将统兵,一左一右默然无声。
空旷的大堂之内,只有王太初与两名镇将,堂外一队队甲兵陈列,衣甲铮铮作响,甲叶簌簌颤动。
自王太初打入州令府,就令各路镇军沿州城四方,巡查凉州州令袁崇明的下落,无论是死是活,都需要一个准确的说法。
这亦是王太初大胜之后,在州府大堂里,当众所下的第一道军令。
堂堂一州州令竟被一群邪教徒,一群乌合之众打破州令府,致使一州糜烂,整个人下落不明。这等行径简直就是在打大周朝廷的脸,置大周朝廷的权威与脚下。
已然被太平教主动摇国本的大周朝廷,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坐视自身的权威再度下降,非但大周朝廷丢不起这个人,就是三公九卿等国之柱石也丢不起这个人。
正因为如此,才的高度,是他们终其一生一世,都不敢奢望分毫的。
天象禁忌已是可望而不可及,何况无上神魔大道的高度,对他们来说就连想一想都是多余,下意识的就忽略了这一种可能。
但只要有这一种可能,再一想想最终可能酿成的后果,两位镇将背脊上的冷汗,就不禁的直冒。
“罢了!”
王太初淡淡叹了一口气,道:“不管有没有这一尊神魔,袁州令都是凶多吉少。几路镇军一连搜寻数日,都不见结果,为此贻误了不少战机,也算是给满朝诸公一个交代了。”
一为镇将走入堂中,拱手施礼,道:“军门,暴军门又来求援了!”
“又来了?”王太初晒然一笑,道:“暴召真的是突破下限了,有第一次的求援,后面的十几二十次求援,也是水到渠成。”
北凉暴召既然舍下面皮,不惜一日数道求援,由此可见北凉五府形势的岌岌可危。虽然不知道那尊神魔,为何不直接出手,将暴召的脑袋摘下来,彻底瓦解北凉的负隅顽抗,
可暴召确实守的很艰难,在北凉高门、太平教徒的内外夹击下,能守得住也是一桩本事。
这一名走入大堂的镇将,与其他两位同僚目光一触即分,伸手掏出一封信笺,道:“军门,这是暴军门给您的信笺。”
王太初接过信笺后,随意的看了一眼信笺边缘的封红朱批后,方才打开信笺,只看了片刻,畅然笑道:“难得,难得,真是难得,暴召何时说话如此软过?”
“看来,暴召也是到了极限,强守是守不下去了,不然也不会频繁的求援,以暴召骄纵的脾性,宁死也不低头的傲气,能让他做出如此姿态,已是不易……大不易啊!!”
王太初的面色渐渐凝重:“只是,事态的紧急,还要在本座想象之上,连暴召这个神憎鬼厌的家伙,都懂得服软示好,北凉的局势确实到了刻不容缓。”
“把在外的几镇兵马,全都召回州城,本座要急行北凉,一观北凉气象。”
大战一起,对于弱者自是生死不由自己,可是对于强者,却是崭露头角的契机所在。
听着王太初终于要出手,三位镇将神色沉稳自若,躬身拱手下拜,衣甲簌簌颤抖,佩刀摩擦衣甲铮鸣,沉声应下:“诺!!”
…………
茫茫虚空域,盘踞至高顶点之上,先天神凰凤躯伟岸无量,亿万金色神羽承载一座座世界,无穷无尽的不死金焱飘摇十方虚无。
一尊金袍少年、一位紫袍少年,二人置身苍茫虚空,遥遥望着先天神凰的伟岸真身,感受着沸腾天地的力量,脸色极为的凝重。
这二位都是证得最上乘道果的人物,跨越不知多少虚空域,方才踏入这一方虚空域。
只是一踏入这方虚空域,就直面一尊伟岸无量的存在,任何的后天生灵都不得不为之颤栗,心神一时被夺亦是在所难免。
手执仙藤杖,玄都道人立身虚空间,第一次如此直观的感受到,先天与后天间的差距,叹道:“好一尊先天大神通,真身伟岸不可估量,承载万千世界之重,当真不可思议!!”
玄都道人第一眼看到这一尊伟岸存在,就认定这必然是一位先天者的道身,也只有先天者的显化,才会如此不可思议的伟岸无量。
此刻的玄都道人,在这一尊神凰的凤躯上,见到了太多太多的大道玄妙,这一尊神凰仿佛就是大道运行的必然,让玄都道人由衷的感受到了自身的渺小。
就如同一粒沙砾,与无边无尽的汪洋大海,汪洋大海甚至都不会去关注一粒沙砾,只是亿万浪花中的一朵,就能吞没沙砾。
倘若,连这一尊占据虚空域至高点的存在,一尊如此无量无极的存在,都不是先天大道之上的伟岸者。玄都道人很难想象到,此生此世还有谁能踏入先天大道之数。
固然,身负最上乘道果的东皇太一、玄都道人,有着冲击先天大神通的资格,可是一万个有此资格者,能有一个证得真正的先天大道,就是夺天地宇宙造化之幸哉。
所谓的先天五太化身,也只是具备了冲击先天的资格,并不代表着一定就能跳出命数,打破后天局限的重重枷锁,实现最后的终极一跃。
东皇太一目睹着先天神凰,与这一方虚空域的关联,悠悠道:“这一尊神凰的存在,确实是不可思议,以先天大神通之伟力,背负亿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