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要他来执行,而是这件事必须要有人来执行。上一届的教士被冻水港的噩梦污染,已经是多年前的事了——他在变成恶魔之前,就被召回到了王都服毒而死、以人类之身光荣死去了。
“可在那之后,冻水港发生了什么事我们就一无所知了。我们知道骸骨公在那里长期驻留,试图举行某种仪式……冻水港又是边境区域,我们更需要派遣一位圣职者,将它纳入掌控。
“这个五十年也未曾净化的超高难度噩梦,至少需要派遣一位圣职者前去监视——至少要在发生难以挽回的突发情况时,第一时间向王都或是罗斯堡报信,在最坏的结果出现前,将冻水港彻底净化。”
亚历山大平缓的说道:“实际上,我们最开始也没有打算招募一位‘净化者’,仅仅只是打算招募一位‘监视者’而已。无需从具有光明前途的白银之手中,选择年轻而有能力的这些人……只需要派遣一位老主教去接手就可以了。
“对于其他的扭曲级噩梦,‘监视’起来要简单的多——只要进入噩梦仔细观察噩梦的变化,再及时退出来就可以了。可在这个噩梦中,稍有不慎就会失去记忆……越是想要‘监视’,反而就越必须试着‘净化’。”
这是一个死局。
无论如何,都必须尝试净化噩梦——而越是尝试,就越容易在噩梦中死去、容易被诅咒侵蚀。
安南终于明白了。
这就是为什么……
路易斯无法理解噩梦的机制、也不去探索噩梦的机制。
他在净化噩梦要靠运气的情况下……头铁的每天撞入噩梦:画廊中,头也不回的在无限的噩梦回廊中,沉默的往前走。
——他是在坚守自己的使命。
他不探索机制,是为了自己能够存活更久的时间。
是为了不让其他人接替自己的岗位……不让其他的人牺牲。
……安南终于意识到了。
对于自己、对于玩家来说,相当于升级“副本”的噩梦……对于“原住民”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
那是真正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