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虞儒看着满脸是血的李彧,轻笑一声说道:“李田牧的儿子,居然也想跟我玩偷袭?真是丢人现眼呐!”李彧抹了抹脸上的血,二话不说抡起铜锤朝商虞儒砸去。商虞儒用刀架住李彧的铜锤,略显惊讶地咦了一声:“倒是有把蛮力,只可惜内功太糙,比张少爷差的可不是一点半点。”
李彧没理会商虞儒(其实也是他内功不够不敢开口说话),直接使出张宝教给的分江断海锤砸向商虞儒。商虞儒挡了两招,才后退一步脸色有些凝重地说道:“龙虎山的江海铜锤,果然不会传给愣头青啊——小子,耍的可以呀。”李彧哼了一声,突然矮身一锤撞向商虞儒的左膝。
商虞儒大刀一竖挡住李彧的铜锤,然后瞥了他一眼吐了口唾沫:“小小年纪,损招倒是学了不少!这也是张宝儿教你的?”李彧实在忍不住了,黑脸一阴喝道:“我太师公的名讳,也是你这杂碎叫的?”商虞儒知道他一开口就用不上力道,又是轻笑一声挑衅道:“就算当着玉修罗的面,我也敢叫,别说张宝儿了,哪怕皇帝老儿的名字又怎样!你管得了本掌门吗!”
张庭幕简单包扎好肩伤,站到李彧身旁长舒一口气:“满子,有一个月没一块儿打架了吧。”李彧嘿嘿一笑点点头:“在加上木头,就凑齐了。”张庭幕揉了揉肩膀上的刀伤,然后低声说道:“耗子那家伙……肯定没问题吧?”李彧没好气地呸了一声扭过脸:“耗子武功那么高,他不嫌我碍事,我还嫌自己碍眼呢!放心吧,里面那群人奈何不了他的。”
商虞儒深吸一口气舞了两下手里的大刀:“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好,我就先教训教训你们俩!”说着商虞儒龙环刀一晃,似乎有四五个刀尖同时朝张庭幕和李彧刺去。李彧不紧不慢地横起铜锤挡住商虞儒的快刀,张庭幕则陡然斜刺杀出,挥刀直削商虞儒的脖子。
商虞儒皱着眉头啧了一声,只能匆匆挡住张庭幕的赤血刀,而李彧的铜锤已经朝他的小腹顶去。商虞儒只能急忙后撤一步躲过李彧,然后神情复杂地看着张庭幕和李彧。商虞儒见两人一前一后打量着自己,也不由得静下心来默念道:“这俩小子配合的天衣无缝,难缠的可不是一点半点……绝不能大意呀。”
李彧见商虞儒脸色阴晴不定地转着眼珠,立刻长笑一声挖苦道:“我和木头刚出村子的时候,还没好好练功,就能叫板白晓川儿!姓商的,你在兵器谱上才排十六位,最好小心点。”商虞儒听李彧这么说,顿时怒不可遏地喝道:“小兔崽子真是放肆,老子就让你见识一下无风千丈浪的厉害!”
李彧嘁了一声接着说道:“那天白晓川儿也用龙雀神穆经了……”李彧话音未落,商虞儒的大刀已经直劈他的面门,张庭幕横起赤血刀一挡,顿时火星四溅,张庭幕的胳膊也随着商虞儒的龙环刀沉下几寸。李彧铜锤一挑,直接撞开商虞儒的单刀,张庭幕趁机挥刀朝商虞儒的胸口砍去。
商虞儒黑着脸,刚刚侧身躲过张庭幕的刀锋,李彧左手的天魁点斗已经结结实实打在他的右腰上。商虞儒不由得退了一步才稳住身子,李彧这招虽然使出了八成劲力,但因为商虞儒内功深厚,所以并未伤及筋骨,只是商虞儒的面子实在挂不住了。
罗瑞见商虞儒身上的杀气陡然一炽,不由得暗自担心道:“这俩混球,这下彻底惹恼姓商的了!我身上有伤又打不了架……不行,得赶紧把耗子叫出来!”想到这,罗瑞转身走到客堂门口,抬头就看见凤瑶甄右手一扬,数道寒光直射林淼的后心,罗瑞的心也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然而林淼只是随手抓起身边的量枢教弟子往自己身后一挡,凤瑶甄的暗器自然悉数打在了那个倒霉弟子身上。凤瑶甄急忙对童天丙赔礼说:“童教主莫得恼火,这个矮娃子实在太可恶了!贵教弟子您不必担心,解药我马上给您送过去。”
童天丙沉默一下才不冷不热地说道:“童某谢过唐夫人。”白晓川恶狠狠地盯着一脸痞笑的林淼,不由得垂下双手寻思道:“这小子仗着自己武功高,不和我们正面交手,而是处处让众人做鹬蚌之争!如果他有个同伙在的话,顾虑也就多了……”
持随和白晓川想的一样,当下摇摇头说道:“凤施主,暗器只会误伤自己人。阁下还是在一旁静观其变吧,阿弥陀佛。”凤瑶甄气冲冲地退到一边嘀咕道:“要不是你们这帮人给我碍手碍脚,老娘早用毒放倒这倒霉娃子了!”白晓川见凤瑶甄满脸不悦,当下朗声说道:“唐夫人不要动怒,听说这小子道术平平,待老夫作法收拾他!”
白晓川话虽这么说,却依然无动于衷地站在原地,反倒是童天丙和几个量枢教弟子立刻会意,不约而同地捻起了手诀。白晓川看着双眼微闭的童天丙,暗笑一声默念道:“姓童的果然上套了!很好,今天没准能见到这家伙施展雾里看花——老夫倒要看看,他的雾里看花到底有没有传说中那么厉害。”
林淼斜了一眼白晓川,又扫了一眼童天丙,立刻唤出阿琪娜来帮忙。阿琪娜有些不高兴地抱着胳膊埋怨道:“今天这都第几次了?让奶奶歇会不行么!”林淼只能在意识里对阿琪娜赔笑说:“知道您今天受累了,只是,您先帮我看看那个红毛想干什么呗?”
阿琪娜扫视了一下四周,然后把目光落到童天丙身上撇撇嘴:“嗨,孙子,那个红毛好像在召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