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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何处碰见他的?”慕云漪听到同样是蒙面人,整个人都紧绷起来。
“属下方一进入石冢,正欲从一侧的石阶下来寻您,便见到一个蒙面人从石阶中爬出,后跌跌撞撞地离开石冢了。”
“跌跌撞撞……他怎么了?”慕云漪听到关键。
“是,他似乎受了很重的伤,走动十分吃力。”
慕云漪几乎已经断定那定是慕修,听闻此信,喜忧参半,原来他受了很重的伤,然而唯一庆幸的是,他没有被困在石冢之底。
“公主,我们也要尽快离开了。”
慕云漪暗暗地松了口气,眼下总算可以安心地离开这里了。
“好。”
地道石阶短窄陡峭,加上四壁不断的破碎崩落,加上念柏还背着苏彦,上行实属不易,好在他对于地形熟稔,大半个时辰之后,他们终于逃离了石冢。
不知是凑巧或是必然,就在他们出来的后一刻,石冢之内似乎正以令人摧毁性的速度“粉碎”,石冢之外也有大块大块的山石四分五裂,飞崩滚落,天空中密云涌动、电闪雷鸣,伴随着狂风大作,竟有猩红如同诅咒的雨水密密的砸下。
未过多久,一声巨响在山顶天地间轰然雷动,再看向石冢的出口时,已经被碎石封住,不久前神秘巍峨的无相之冢,如今便这样消失在世间。
然而慕云漪没有功夫感慨,苏彦受伤未醒,他们要尽快下山才是。
“云漪!”
这时不远处传来容月的声音,抬眼望去,是容月和萧野从大雨中跑来。
“阿月!”
“万幸万幸,你们果然逃了出来!”
容月和萧野同时注意到蒙面人,顺理成章地以为他就是冢底那个一直护着云漪之人,虽然奇怪他为何会跟慕云漪他们相遇,却也没有多问。
“苏彦怎么了?”萧野看到那蒙面人背着的苏彦问道。
“苏彦受了重伤,我们要尽快下山。”慕云漪心急且内疚,“其他人呢?”
“石冢坍塌,我们猜想着是否会有别的入口,于是太子他们二人在入口处守着,我和将军来后头寻你们。”
“苏彦这样拖不得,我们快去同他们碰头下山吧。”
几人汇合之后,司空少杨从念柏背后接过苏彦,东陵翊则伸手至苏彦的脖颈,探知尚有脉搏便安心些许,至于后来慕云漪和苏彦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们默契地没有多问,因为他们都确定,慕云漪是不会伤害苏彦的。
就在众人欲要下山之时,慕云漪停下了脚步,叫住容月,“阿月,我暂时还不能下山。”
“小漪,你这是……”容月看着慕云漪十分不解。
“此次我入无相之墟,便是为了寻我父亲的下落,我在石冢之中也得到些线索,尚未找到父亲的踪迹,我不会就这样离开。”
无相之墟的石冢彻底消亡,这山体并没有随之安定下来,反倒是摇晃得愈发剧烈,那么这虚浊峰必将经历一场大变,继续留在山中必会有危险,容月自是不放心慕云漪的。可她是最了解慕云漪性子不过的,且只看她那坚定不移、没有半分动摇的目光,便知无论谁说什么,都阻止不了慕云漪留在虚浊峰寻找顺亲王下落。
僵持下去也没有意义,容月只好摇了摇头道:“罢了罢了,那我陪你。”思忖再三,这是唯一能够周全她们彼此心意的办法了。
“那怎么行!”慕云漪大惊。
“如何不行?”容月反问。
慕云漪将容月朝后面推了推道:“我已经害了苏彦,不能再连累你,何况你与萧野好不容易重逢……不要同我胡闹!”
容月却伸手一把抓住慕云漪想要推开自己的手,看着她目光诚然,“寻找顺亲王是你的选择,而我也有我的抉择,苏彦亦如此,所以你最不该的便是有什么负罪感。”
“话虽如此,可……”知他们心意是一回事,可慕云漪从不愿因一己之事而累及他人,但偏偏这一路走来,她已有意无意地欠下太多人情,多到她不知是否还有时间去一一还清。
“那我且问你,今日若换做是我非要留在这险境之中,你会否离我而去?你若说会,我此刻便安心离去。”
“我……罢了罢了,说不过你。”慕云漪终是妥协了,“那萧将军那里?”
“我去同他说,倘若他不肯,那才真真是负了我的心。”容月说得果断,却不难听出一丝女儿家的窃喜和得意。
这时念柏也来到了慕云漪身边,见他欲言又止,容月当即会意,便自然地说道:“我去找将军。”
容月走开之后,慕云漪回过头看着念柏,“有话要说?”
“是,公主,属下此次前来,除去助您逃离石冢,还有一事。”
“何事?”慕云漪本以为又是莫衍让念柏传达什么“莫名其妙”的话来。
然而唯有料到念柏接下来说出口的话,让慕云漪自除了石冢后稍有平复的心再次升到了嗓子眼:“是关于您的父亲,顺亲王之下落。”
慕云漪面色灰白,暗暗地攥住了双手,看着念柏的目光不再是之前的谢意与平和,反倒是生出十足的戒备。
不错,自己此次进山来便是要寻找父亲的下落,在石冢之中虽多多少少也有了些线索,但多不算关键,加之随着突发状况的发展,寻找父亲的目的被不断搁置、延后,但慕云漪的心底反倒是有一丝庆幸的,仿佛始终有个声音在不断重复:只要没有找到父亲,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