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之后,李寒直接回了酒店。
等了一会儿之后,叶清娴拿着两张门票过来,递给李寒。
李寒接过,说道:“谢谢。事实上,这两张门票我是准备拿去卖钱的。”
“卖钱?”叶清娴疑惑。她知道如果李寒真是拿去卖钱的话,那肯定是有什么原因的。
她疑惑的就是这个。
李寒笑道:“的确是卖钱。具体是怎么一回事儿,我之后再给你细说,我现在还要再把事情弄得更清楚一些。”
李寒知道,叶清娴虽然没有问他是怎么回事,但心里肯定是非常好奇的。那就主动告诉她,之后会给她具体说明的好了。
叶清娴点头,说道:“好的。”
之后,叶清娴回了自己的房间。李寒也在房间里琢磨着事情。
就要到与袁时君约定的时间之之后,李寒走出房间。
这一次并没有再碰到袁时君。想必,袁时君应该已经提前去哪里等着了。
果然,李寒到了之后,发现袁时君已经到了。
看到李寒之后,袁时君眼前一亮,快步迎了上来,问道:“先生,带来了吗?”
李寒点头,直接拿出两张票递给袁时君。
袁时君接过,仔细的看了又肯,验了又验,之后欣喜的说道:“不错,票的确是真的。”
之后,按照之前商量好的价格,袁时君给了钱。
李寒也没有推辞,直接将钱收下了。
之后说道:“先生似乎并不是本地人?”
袁时君点头,说道:“我是从闽州过来的。”
“闽州?”李寒故意作出一副诧异的表情说道:“闽州到这里,足有1000多公里。没想到先生竟然会为了明天的演出,赶这么远的路。看来,先生是叶清娴,又或是林月梅的铁杆粉丝啊!”
袁时君想了一会儿,说道:“事实上,我主要是陪着一个人过来的。我们也不是谁的粉丝,而是……”
李寒道:“而是什么?”
袁时君摇头道:“也没有什么,就是那个人很想看一眼林月梅而已。现在有了这两张门票,至少能够好好的看一看了。说起来,还要多谢先生卖给我这两张门票。”
李寒表示,这只是一次买卖,让袁时君不必客气。然后说道:“对了,我记得林月梅似乎就是闽州人。你们既然不是她的粉丝,却千里迢迢的赶了过来,还说很想看她一眼。难道,你们与林月梅相识?”
袁时君点了点头,却似乎不愿意多说什么。
李寒笑笑,说道:“先生,你们闽州那边,说的可是闽南语?”
袁时君道:“确切的说,应该是闽州话。当然,也算是闽语的一种。”
李寒点头,又说道:“先生,我可以请教你一个问题吗?”
袁时君道:“不敢。先生请说。”
李寒道:“‘有酒瓶子要卖吗?’这句话,如果用闽州话说,应该怎样说呢?”
听李寒这样一说,袁时君顿时就是一个激灵,然后脸上的表情震惊、诧异、难以理解,又十分疑惑。
李寒为什么会突然这样问他?又为什么偏偏是这一句话?
这一句话要说普通,当然也普通。在以前,闽州一带有一些人靠收酒瓶子为生。
他们走街窜巷收酒瓶子的时候,就会这样吆喝,“有酒瓶子卖吗?有酒瓶子卖吗?”
这虽然是一句普通的吆喝,但却又是非常特定性的。
眼前这年轻男子,怎么会问无缘无故的问他这句话,用闽州话应该怎么说?
当然,真正让袁时君震惊的,并不是因为这句话本身。
而是,那位老者,也就是他口中的“林叔”,以前就是以靠收酒瓶子为生的。
老者在走街串巷的时候,就会那样吆喝。
当然,老者是哑巴,他无法发声。他的吆喝十分特殊,是用一把小铁锤,通过敲击一块小铁块,发出清脆的类似人吆喝的声音。
后来,老者收养了一个被人遗弃的小女孩。十分艰难的将小女孩拉扯大了一些之后,小女孩就跟着老者一起去收瓶子。
然后,小女孩会用她稚嫩的声音,跟着老者敲击的声音一起吆喝。
敲击的声音清脆悠远,小女孩稚嫩的童声天真无邪,成为了大街小巷最美的音符,也成为了很多人心里的记忆。
后来,小女孩渐渐长得更大了。她的声音出现得越来越少,直至完全消失。
只剩下了老者一个人的敲击声,声音不再悠远,而是变得孤独而又落寞。
当然,也有一种欣慰和喜悦。
孩子,终于长大了。
袁时君心里震惊,他看着李寒,突然感觉这个年轻男子,似乎并不是什么单纯的倒卖门票的黄牛。
袁时君的反应在李寒的预料之中,笑了笑,说道:“先生不必觉得奇怪。事实上是这样的,我之前去过一次闽州。好几次听到有人在吆喝着什么?我现在已经忘了。只记得还挺好听的。
当时,我向旁人打听之后,才明白那是吆喝收酒瓶子的。我当时还特意记了一下那句话是怎么吆喝的。
不过,后来慢慢就忘了。刚刚听先生说是从闽州过来的,我这才想问一问先生,那句话是怎么吆喝的来着?”
“原来是这样。”袁时君缓缓点了点头,心道,“难道只是巧合?”
应该是巧合吧。也只可能是巧合。
袁时君笑了笑,说道:“先生去闽州的时候,应该还很小。因为,近几年时间以来,闽州那边都几乎听不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