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气很不错,阳光灿烂,有风,不算很冷,反倒有那么一点点暖和。
呼延影起来的时候,顾非衣和安夏已经去上班了。
她们的初夏工作室,介于市中心和郊区之间,交通还算方便。
不过,每天坐地铁去公司,还是够呛的,要挤大半个小时,主要是人太多。
呼延影其实有车,秦琛给他配的小轿车,二三十万很便宜的那种。
当然,二三十万只是外表看起来,事实上被秦琛让人改装过,里头的设备,至少要两三百万。
他原本该送顾非衣去上班的,但昨晚坐了几乎整整一夜,凌晨快天亮的时候才睡过去的。
今天醒来,竟然已经九点多,非衣和安夏都走了。
下楼的时候,唐佳从外头回来,急匆匆的。
看到呼延影下楼,唐佳笑着说:“非衣给你留了早饭,在厨房里,我要急着出去,你自己拿去微波炉热一下。”
说完,进房间拿了东西,转身又出门了。
这里民风淳朴,唐佳也不担心家里闯进了贼什么的,出门的时候,连大厅的门都没有关上。
看着外头明媚的天气,忽然间,就有一种懒洋洋的感觉。
原来这就是普通老百姓的生活,悠闲,惬意,没有太多的压力,简简单单。
因为太子爷说过,不能让顾非衣觉得自己有被监视的感觉,所以,呼延影不会像保镖那样,一天到晚跟在顾非衣身边。
这样的生活,也许顾非衣偶尔会遇到一些危险,但至少,不会让她反感。
他只是还没能从自己的心理阴影中走出来,舍了太子爷,舍不得……
走进厨房,揭开锅盖,上头有包子,还有豆浆。
他没有加热,直接拿出来就吃了,蒸锅是保温的,东西还带着一点余温。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些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早点,呼延影莫名有点心酸了。
他一直想着摆脱顾非衣,回到太子爷的身边,可那丫头,还为他准备了早点……
平民百姓式的早点,他很少有机会吃到,跟在太子爷身边,哪有这些东西让他吃。
好像……也不难吃。
将豆浆喝完,咬着一只包子,呼延影走出院子。
刚出门,抬头便看到院门外,一道高大的身影,从外头进来。
走得这么自然,就像是这里是自己的家那般,这个男人,一定就是训练顾非衣的男人。
将包子吞了进去,呼延影举步向他走去。
火狼也在第一时间,发现这个家,多了个帅气的男人。
虽然火狼见过太子爷和秦琛,但,呼延影从来都是背后的人,就如同影子保镖一样。
火狼和呼延影,从没有正面见过。
呼延影走到火狼跟前,猛地一紧手臂,浑身肌肉的力量,瞬间外溢。
火狼早就察觉到他对自己力量的压迫感,明明没什么杀气,但,那种绷紧的感觉,却非常强悍。
呼的一声,呼延影的一拳,带着气流,向火狼迎面袭了过去。
早已经做好迎战准备的火狼,掌心一紧,也是一拳挥了出去。
就这样,这两个刚见面的男人,连话都没有说一句,就已经在院子里打了起来。
啪的一声,一旁木藤上某个花盘摔了下去,瞬间摔成了粉碎。
又是呼的一声,呼延影的拳头快要眼前了,火狼挥出去的拳头却猛地收了回去,往一旁捞去。
时间,仿佛就在那一瞬间,被冻结了一般。
呼延影的拳头在火狼鼻梁处停了下来,已经碰到他鼻梁了,但,除了拳风让他鼻子酸了一把,并没有造成实际性的伤害。
至于火狼,他的手托着一旁从木藤上掉下去的盆栽。
因为这盆含苞欲放的花儿,他竟然连呼延影的拳头都没理会。
“作为一个高手,你不及格。”呼延影收回拳头,看着站在面前这个男人。
火狼将花盆放回来木藤上,才瞅了他一眼:“但作为一个朋友,我应该还算是及格的。”
他蹲了下去,拿起一旁的铲子和空盆,将落在地上那株花,移到另一个花盆里。
还有地上的土,他很细心的将花盆的碎瓦片捡出来,再将土送到新花盆里。
“你是顾非衣的朋友?”呼延影看着他的举动,剑眉轻蹙。
这男人看起来,真的很习惯了这里的一切那般,哪里有空的花盆,哪里有铲子,他清清楚楚。
“算是吧,除非那丫头不认我。”火狼将新弄好的花盆捧起来,放回到架子上,再去浇水。
“这些花,费了我不少心血,你别把它们弄坏了,你看这盆……”
他指着刚才差点摔到地上,在最后一颗被他接住的那盆花。
“那丫头特别喜欢,过年的时候应该就可以开花了,冬季的花,现在含苞待放的是关键时候,摔一下大概这花就开不成了。”
“都是……你种的?”他刚才说,费了他不少心血。
“是啊,非衣喜欢看花,但是人够懒,不喜欢动手,只喜欢买。”
火狼有点无奈,笑了笑,摇头:“买回来,总不能看着它们枯死吧,只能我来了。”
想了想,他又笑道:“这一屋子的女人,够懒的。”
虽然说人家懒,但他唇角那抹纵容的笑,可是一点责备的意思都没有。
“你是什么人?”呼延影看着他继续扫地,扫地上那些碎瓦片和泥巴沫沫。
“你呢?”火狼抽空,回头看了他一眼。
“这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