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非衣虽然有点失望,不过,战九枭不愿意多说,她也就没问了。总
有种感觉,这支笔和自己的身世有关,但,每次这么一想,就会觉得自己太多疑。
不过是默大哥送给她的东西而已,又不是她的,要真是她的,那含义自然不一样。
她拿别人的东西来查自己的身份,这不是很没脑的事情吗?想
想,还是觉得自己想太多了。只
是,为什么总有一种感觉,觉得这支笔……本来就应该属于她?…
…她又胡思乱想了,只要一想,脑袋瓜就特别疼!揉
了揉眉心,不想让战九枭看出自己不对劲,她只能强忍头上传来的剧痛,撑着额角假装看文件的内容。
头真的很痛,越来越痛,就连额角,都因为疼痛而冒着虚汗。
唇色发白的顾非衣终于将文件推开,站了起来:“我……先睡了,你等会过来陪我。”
丢下这话,她努力迈着一点都不稳的脚步,走向大床。
如果战九枭这会回头去看一眼,一定能看出她的不对劲,但,他偏偏强忍着不想回头。
回头看到那张床,看到女人躺在床上,会不会……情难自禁?
……
“我已经如你所愿,给了你这个身份,现在告诉我,什么时候解除非衣脑袋瓜里残余的催眠术?”京
华苑后院,一个连监控都无法监视的角落,申屠默盯着柯雨薇的目光,冷得几乎能淬出寒冰。柯
雨薇却始终是不咸不淡的,一副优哉游哉的态度。“
我不是还说过,我要和你结婚嘛?可是,你到现在连求婚都没有,更别说有婚礼的存在。”
她双手负在身后,十指纠缠,远远看着,分明一副娇俏少女的模样。但
,申屠默知道,这个看着像少女的女人,一颗心比蛇蝎还毒!
“你死心吧,我不会和你结婚的。”过去或许不在意,可现在,要他一辈子对着这个女人,他做不到!“
话不要说得这么绝,默,难道,你真的不在意那丫头了吗?”柯
雨薇似乎早胸有成竹,一点都不怕他不配合,她的笑,比清晨的阳光还要灿烂。申
屠默拒绝去看她这张经过手术之后,渐渐恢复自然的脸。冷
傲的身影落在阳光下,被拖出来的影子,更加冷硬。可
柯雨薇一点都不在意,认识他之初他就是这样,就算再冷,她也可以靠近他。
过去只因为她是他恩师的女儿,现在,更多了一个特别有利的条件,那就是:顾非衣的命。“
我看过那丫头的脸色,目前看起来好像还没什么,不过,她脸色始终有点苍白,你不会看不出来。”
他还是不说话,只是,掌心捏的更紧了。
“我也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在意那丫头,就算真的在意,是不是也该和对待我一样?”想
到这点,柯雨薇的笑意就维持不下去,她始终是有着怨念,和恨!
“柯正和你的感情,比得过我父亲对你的恩惠吗?可你现在都在做什么?拿他的女儿当宝,却将为了你连命都没了的恩师的女儿当成草。”她
忽然一步上前,想要触碰他的脸:“默……”申
屠默随意后退了两步,拒绝了她的靠近。“
你为什么这么偏心?”柯雨薇一张脸,瞬间变了色!
申屠默的目光依旧冰冷:“我再给你三天的时间,你要是不答应给她接触催眠术,我会让你尝到绝望的滋味!”
他转身就要走,身后的柯雨薇却重新笑了起来,笑得那么不以为然。
“顶多就是再次被你囚禁起来,不过你别忘了,你要是真的那样对我,那女人就死定了!”“
你看看她的脸色吧,看清楚她是不是一脸苍白?太子爷身边这么多名医,却都查不出任何病症,你以为,她的问题除我之外,真的有人能解决?”
三天?笑话!她一点都不怕!只
要顾非衣的问题一天还存在着,申屠默就不敢拿她怎么样,她怕什么?申
屠默加快了脚步,很快离开那片花圃。
辗转往前院走去,脚步却异常沉重了起来,似乎,连一颗心也是沉甸甸的。
不知道走了多久,前方,一道纤细的身影闯入了眼帘:“默大哥?你真的在这里?”申
屠默心头一震,快步走了过去,认真看着她的脸。乍
看之下这长脸并没有什么,可只要认真细看,还是能看出来,确实有那么点苍白。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焦急问道。
顾非衣一怔,不知道他为什么见面就这么问,难道,是她脸色看起来很难看?昨
天晚上确实没睡好,好像一晚上都在做噩梦,头也很疼。幸
好后半夜,身边有个人一直在安抚她起伏的情绪,她才慢慢沉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发现床上只有自己一个人,沙发上明显又被人睡过的痕迹,连薄被都还没来得及收拾。
她就知道,昨天晚上,战九枭是在沙发上睡过去的。只
是不知道,自己在梦中看到的那个人,那个抱着她安抚了一晚上的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存在过。是
那家伙在哄她睡觉?还是不过是一场梦?她分不清楚了。抬
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她笑得有点勉强:“没有不舒服啊,就是昨晚没睡好,有点累。”申
屠默动了下唇,想说什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只是,掌心捏的更紧了,短指甲落在掌心,就像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