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自家老爷的问询,刘执事当即就大声控诉道:“老爷,还不是因为街道司的那个王司丞,今个儿下午,他带着两个街道司的官差。
“不仅要求限期一天的功夫,到明日未时之前,拆除掉咱们家后院的偏房,还非常嚣张地在咱们家后院偏房的外墙上,使用白漆写了一个大大的‘拆’字,看起来非常醒目。
“这还不算,大概在两个时辰的功夫之内,这小子竟然在东西翰林巷内,几乎挨家挨户通知存在侵街占道的违章建筑,跟咱们家一样,限期明日未时之前自行拆除,否则他们街道司的人就动手强拆。
“更加可气的是,但凡是被他们街道司认定为的违章建筑,都在外墙上写有大大的‘拆’字,实在是欺人太甚……”
不等刘执事把话说完,坐在太师椅上的王拱辰,依然是稳如泰山,打断了刘执事,用谈谈的口吻,吩咐道:“好了,刘执事,这件事儿,我知道啦,你不必再继续讲下去。
“这样,你出去告诉他们,就说今个儿,我不便见客。若是他们想要伸冤,就让他们赶紧回家写好状子,在今夜子时之前递交到御史台便是。
“明个儿早朝,我会将他们所写的状子,当面呈送于官家过目。这事儿,我管不了,只能交由官家来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