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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致远、钱翘恭一起回到銮仪将军府时,他们二人还在闹。
多罗格格东莪带着侍女在门口迎候。
见沈致远回来,东莪微笑着上前道:“额驸回来了?”
沈致远收住了与钱翘恭的争吵,彬彬有礼地应道:“竟劳格格亲自迎候,实在不该……夜里风大,还请格格当心身子骨,回屋歇息。”
东莪道:“我已吩咐厨子,为二位额附热着饭菜……。”
沈致远微笑道:“我们都吃了,格格不必费心。”
东莪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她冰雪聪明,向钱翘恭微微点头一笑道:“想来二位额驸有要事相商,我已经吩咐将备好的酒菜放在额驸书房,额驸可以自用,那……我先失陪了。”
钱翘恭连忙还礼道:“这些天,钱某都在此叨扰……劳烦格格费心了。”
看着东莪离去,钱翘恭斜了沈致远一眼,“你小子心够狠的,瞧人家对你多好?”
沈致远翻着白眼道,“你家那位,难道对你不好?你天天赖在我家,吃我的、喝我的,还分我半张床……这都快两个月了,好歹你得交些酒菜银子吧?”
钱翘恭回怼道:“你还好意思问我要银子,之前清廷赏赐的八个侍女都被你骗去……你说好分我四成,可结果呢,到今天我都没见着一两银子。”
沈致远一愣,“敢情,你是故意赖在我家……想把银子吃喝回去?好嘛,你钱家一门忠良,竟出了你这么个小肚鸡肠的。”
“小人!君子无信则不立!”
这二人,边走边互怼着。
一会儿到了书房,这书房,如今成了二人的安乐窝。
沈致远是为了避免与东莪同处一室,坐怀及乱。
而钱翘恭更是连家都不肯回。
于是,这书房就成了双人宿舍。
看着榻前小方几上的一桌子酒菜,还冒着热气,钱翘恭冲过去,抓起酒壶就牛饮。
环境改变人啊,想当初,钱翘恭就是一个翩翩公子,吃酒那也是用左袖挡脸,细细品饮的,可如今,近墨者极黑,吃酒那都是仰头灌的,如同牛饮。
沈致远倒是没和钱翘恭抢酒喝。
“慢些喝,这还一晚上呢。”
钱翘恭这才放下酒壶,打了个嗝道,“致远,这样下去,真不是办法……济尔哈朗几次派人问起了,我一直都推说要练兵、军务繁忙,可终究不能长期敷衍下去……真不知道日后怎么应对才好。”
这话让沈致远也静默下来,好一会,才道:“人心都是肉长的,要不……你回去吧。”
“可是……我怕。”钱翘恭脸色有些无奈,“怕到时……回不了家。”
沈致远也忧虑道:“也是,你爹可是出了名的严苛……我倒是不怕我爹,我担心的是,到时她无法作出抉择。”
钱翘恭突然抬头看着沈致远道:“你动心了?”
沈致远微微摇头道:“是不忍心。”
这对难兄难弟,四只眼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愣了半晌之后,沈致远一把抓起酒壶,“不说这烦心之事了,今朝有酒今朝醉……过一天算一天呗。”
可两杯酒下肚,二人却依旧提不起往日兴致。
钱翘恭不得不转换话题,问道:“你今日说,快了……难道真是随口胡说?”
沈致远顿时来了精神,他哂然一笑道:“确实是快了。”
钱翘恭没好气地道:“不会又是吃饭时间快到了吧?”
沈致远嘿嘿一笑,道:“南边传来信了。”
钱翘恭一惊,问道:“说了什么?”
“也没什么?”
“你……。”钱翘恭瞪起眼来。
“好嘛……别急,我告诉你就是。”沈致远低声道,“长林卫已经在顺天府部署妥当,总计有六百之众,随时可以听从我的号令。另外,沈文奎也已经联络上了。”
钱翘恭忙问,“就是那个宏文院学士,你和吴争的同乡?”
“对。”沈致远点点头道,“清廷汉臣中,几乎有一半以上,是江南各府籍,私下里都有联络。沈文奎身边也有不少人愿意反正。”
“那何时动手?”
沈致远没好气地斥道:“你就想着动手……动什么手,找死也没这么急的。”
“那你说快了是什么意思?”
沈致远沉默了一会道,“吴争没说,我也不知道。”
“你……。”钱翘恭郁闷地想打人。
“可我能猜出来。”沈致远道,“咱们需要一个契机,我想吴争也是在等一个契机。”
“契机?”
“对。吴争的十一府之地,已经很难向外扩展,稍一动,便是双方决战。没有一个外力,怕是打破不了这个僵局。”
“那咱们来做这个契机,如何?”
“不成。”沈致远断然否决道,“你我虽然重新掌了兵权,但四周皆有人盯着,新军稍有异动,便会被清廷察觉……最头痛的是,我的岳丈……他的心思,我一直猜不透。所以,咱们做不了那个契机,只能等咱们自己的契机。”
钱翘恭皱眉道:“咱们有什么契机?”
“有。”沈致远坚定地说道。
“是什么?”
“多尔衮。”
“多尔衮?”
“如果多尔衮他突然病亡……。”沈致远压低声道,“清廷到时必乱,什么样的情况都可能发生,混水摸鱼……你总该会吧?”
钱翘恭惊讶道:“这么说,你知道多尔衮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