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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扫战场时,战场上留下了一千二百余具敌人尸体中,有近千具尸体上有弹孔,也就是说这些都是被火枪射杀的。
祖大弼部骑兵居然在这种优势情况下,依旧伤亡了四、五百骑,可想而知,两支骑兵的战力相差之大了。
喀喀木逃了,池二憨部兵力不够,才四千多人,无法对敌人进行有效合围,喀喀木发现形势不对,主动下令向左侧西溪方向撤退,最后逃走的,尚有千余骑。
当然,这里也有祖大弼骑兵功劳的,他们在火枪兵射击的同时,一头撞向了敌骑。
否则,火枪兵的战果也不可能这么大,等喀喀木回过神之后,甚至可以迂回、重整,对火枪兵阵地发起突击。
这场战斗的胜利,来之不易,且意义重大,这是扬州府敌人骑兵第一次遭受重创,喀喀木部折损过半,虽说只歼灭近二千骑,但这已经是敌军万骑的两成。
这极大地造成了在扬州,敌军骑兵在面对二万北伐军援军进攻时,兵力更显得捉襟见肘。
而来自凤阳府的敌军步兵,无法跟上敌骑的速度,也就只能配合着守守占领的城池,同时,他们也完全不是北伐军的对手。
这从而使得北伐军战线,向北推进的速度,开始加快。
当然,这是后话。
……。
死里逃生的祖大弼显然不识池二憨。
可他认识北伐军军旗。
“多谢将军出手相助,若非将军来得及时,祖某怕是……敢问将军隶属何人麾下,为何出现在此?”
池二憨打量了一下祖大弼,眼中带着一丝戒备,问道:“我叫池二憨……你又是何人?北伐军中没有骑兵,为何置北伐军旗?”
祖大弼一噎,强笑道:“原来是池一刀池将军,久仰大名……鄙人祖大弼,原驻守淮安城……蒙吴王殿下不弃,归入吴王帐下,暂任己部指挥使。此次奉吴王之命,突围南下,与援军会合,不想半路被敌军发现,才有了这次交战。”
“有何为凭?”
祖大弼从胸口摸出吴争的手令,递给池二憨道:“这是吴王的亲笔谕令……吴王令,不援淮安,先攻盐城!”
池二憨诧异地打开手令看了看,递还给祖大弼,急问道:“王爷处境如何?”
“池将军放心,吴王已调吴淞卫至淮安,如今淮安有近三万守军,想来坚守十天半月,应该不难……。”
池二憨微微吐出了一口气,对祖大弼道:“我部仅四千余人,且处在扬州府中心,北有兴化,南有泰州,难以攻打盐城……如今从南岸渡江的第一军正在攻打泰兴,这样,权当我没见着这手令,你可继续南下,将王爷手令传于第一军即可。”
祖大弼惊讶道:“池将军要违令北上淮安?”
池二憨点点头道:“与盐城相比,王爷的安危更重要……我必须亲眼见到王爷才安心。”
祖大弼回头看了一眼正在整军的北伐军,想了想道:“我倒是有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不知池将军可愿听一听?”
池二憨点头道:“讲吧。”
“池将军眼下有四千余众,我部……。”祖大弼回头扫了一眼他的骑兵,“不下一千五百人,如果池将军愿意,你我可合兵一处。”
说到这,祖大弼手指指向北方,“兴化……敌军刚从我军手中夺得兴化不足十天,城中混乱,民心未稳,敌守军应该不会太多,正是一举收复的时机。”
池二憨想了想道:“然后呢?”
祖大弼摇摇头道:“没有然后,也无须然后……池将军试想,我军占据兴化,东北盐城、西北淮安,皆在我军兵锋所指,敌军投鼠忌器,他们想要合围淮安,就必须顾忌在兴化的我军,如此一来,可解淮安之困,至少可以策应吴王及二卫突围。”
池二憨点点头道:“此计可行……这样,你派一队人将王爷手令传于第一军,你我合兵,攻兴化!”
祖大弼闻听大喜,没有池二憨部的突然出现,原本祖大弼以为今日就得战死沙场,可如今不仅死里逃生,更有机会立下一奇功,意外之喜啊,这如何不让祖大弼欣喜?
不得不说,祖大弼的战场经验确实丰富,眼光也足够毒辣。
这场战争的主战场,都在扬州府,就算淮安府城,也距离宝应相当近,而兴化位于扬州府的中心位置,可谓四通八达,这种战略位置,决定着战场主动权的归属。
吴争不是不知道这点,实在是敌骑数量太多,来得速度太快,以当时在淮安的泰州卫和盐城的吴淞卫,想要返回增援兴化守城,非常困难,两条腿哪能跑得过四条腿?
万一在与敌骑遭遇,暴发野战,那伤亡是不可估量的。
所以,吴争只能选择固守淮安,既避免与骑兵野战,同样可以牵制、抵抗北岸敌大军的倾巢南下。
……。
如今的战场态势,双方兵力部署,象极了一个夹心馅饼。
最北是多尔衮渡河南攻的五万大军,这其中还包括他的嫡系重甲骑兵。
第二层,黄河南岸淮安城,是吴争的泰州、吴淞二卫。
第三层,也就是最厚、最广的一层,是敌军遍布扬州南部、四处袭扰的一万骑兵,和从凤阳府调来的原守军,大概有二万步兵,同时,接替凤阳府防务并开始向东面扬州府进军的阿济格部,数量最为巨大,原徐州八万驻军,和阿济格的正蓝旗军。
最南一层,是奉吴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