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弹药补充、火器运输这些问题,也会随着铁路的建成,变成不是问题,一列车厢的运载能力,可抵数千匹良马……。”
“先生所指出的火器兵对阵骑兵突袭的问题,也并非无解,当火枪的弹丸密集到如炎夏暴雨一般,想来再迅猛的骑兵也无法突破这种弹幕……。”
宋应星是真的惊愕了,他甚至忘记了礼节,出言打断吴争的话,急问道:“真能做到弹丸如雨?”
“能。”吴争肯定地回答道,“本王有初步的构想图纸,但制造出这种新式火器,那就必须先生鼎力襄助了。”
“图纸在何处?”宋应星急切地问道。
“不急。回到杭州府……先生就会看到。”
宋应星的喉节发出轻微的“咕嘟”声,他显然有些迫不及待了。
吴争目睹着这些,心里有种欣慰,也只有象这种迫不及待,才让帮助自己,将脑子中的那些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东西,慢慢变成现实。
接下来的时间,吴争成了一个讲师,他忙于应付宋应星天马行空的问题,而这些问题,就算吴争是后世人,许多也是他所不能了解的学术,让吴争疲于应付。
显然,宋应星的心中,已经将吴争当成了一个无所不知的“神”。
这,让吴争很无奈、无助。
但吴争知道,这一关,他避不过去。
……。
还似旧时游上苑,车如流水马如龙。
秦王府,本来就是应天府最具权势的王府,没有之一。
今时,在那。
然后一阵刀光掠过,身首分离,血如喷泉。
王府左右的拐弯处有压抑的惊呼响起,“杀人了”、“真动手了”、“看来天亮时,就会有大变发生”……。
原先那被门房讽刺的红袍官员跺了一脚,朝地上干啐一口,“该!”
……。
此时的秦王府内,宾主正尽兴地推杯换盏。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气氛,那叫一个热烈。
“右营乃京军,秦王若掌军,整个京城……不,整个义兴朝,便如秦王囊中之物……只要秦王愿意,奉天殿中那位置唾手可得……还望秦王日后提携我等。”
这样的奉承、讪媚的话,想必已经喧嚣了一个晚上。
甚至连丝毫的忌讳都顾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