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面军旗是动了些脑筋的,为了让江南广大民众迅速认同,在张煌言、莫执念等人的建议下,以上面所说,商人通用的图样做蓝本,经过数次修改,终于确定下图样。
因大将军府是隶属于义兴朝麾下政权,所拥戴的依旧是故明。
所以,旗帜由红日、黄月的图案和蓝底组成,蓝底代表青天,象征着我大汉民族光明磊落、崇高伟大的人格和志气。
红日在左,黄月在右,月抱日,是为明。位于旗帜的正中不偏不倚,是取中国位于四方之中之意。
红日寓意皇权,黄月寓意天下百姓,又寓意汉人肤色,月抱日,寓意天下百姓拥戴皇帝,图案放在正中,寓意大明将汉族的利益视为核心利益。
月抱日图案四周的十二道光芒,即指一天十二个时辰,一年十二个月,光芒位于青天之上,表示大明光辉时刻都在普照万方。
红色光芒中四个尖锐的大角,分指上下左右四个方向,即“际天极地,罔不臣妾”之意,又表示着礼义廉耻,国之四维,是汉人延续千年的道德规范。
第一面“青天红日黄月”旗,是在大将军府伴随着二十四响礼炮声升起的。
看着冉冉升起的旗帜,观礼的官民和应邀而来的各国商人,无不神情肃穆,不知道是被升旗的庄严所浸润,还是畏惧于二十四声炮声巨响。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都就是从今天以后,这面旗帜将飘扬在六府之地的上空,且会越来越远,越来越多,越来越……慑人心魄!
……。
“争儿,你倒是应一声啊?!”吴伯昌微微蹩眉道,“大将军府几位大人都去学院和学生们见面并演讲了,好歹你去露个面。”
吴伯昌也是被学生和教员们逼急了。
这不奇怪,这六府之地,不知道吴伯昌是大将军他爹的,恐怕还真没几个。
不管是学生仰慕吴争,还是教员想见吴争以寻求一个入仕捷径,吴伯昌都会是他们的突破口。
可自己肚子里有多少墨水,吴争心里清楚得很,人贵自知之明嘛。
吴争可不想去丢脸,真要论起风花雪月、吟诗作对来,吴争还真不是那些士人教员的对手。
所以,吴争只能不回答,只顾着低头吃饭。
吴老爷见儿子不吭气,恼了。
他将手中饭碗往桌上一顿,“好小子,你老子使唤不动你了,是不是?”
边上周思敏连忙打圆场道:“公爹息怒,难得夫君回家,一家人吃顿团圆饭,该高兴才是……想来夫君也是公务繁忙,并非是不从公爹……夫君,对吗?”
吴争苦笑着点点头。
吴伯昌哼道:“你爹我领着八百士子教那五、六千顽童容易吗?你拍拍手当个甩手掌柜,让你爹我架在了火炉上烤……好嘛,让你露个面,就不应气了?”
吴争道:“爹,您消消气,我应了还不成嘛?……这样,我挑个有闲时候去。”
“什么时候?”吴伯昌追问道,自己生的儿子,啥性子哪能不清楚?
吴争被逼到了墙角,只能道:“就三、五、七天之内。”
“到底是三天、五天、还是七天?”
“呃……七天吧。”
“三天。”
“五天。”
“好,成交。”吴伯昌心愿达成,拿起碗,右手竹箸往桌上一顿,大口吃了起来。
吴争苦笑,敢情在家吃顿饭,竟吃成了一场交易。
想到此,吴争向他爹告了个罪,放下碗走到了院子里,深深地吸了口气。
这时,身后传来一声,“哥。”
吴争回头,见吴小妹手里捧着一叠衣裳,站在自己身后,于是笑问道:“妹妹也这么快吃完了?”
吴小妹勉强一笑应道:“嗯……眼看着已经入冬,我给哥哥做了套新衣裳。”
吴争笑道:“你哥都已经是郡王了,这做衣裳的事,你就不必亲力亲为了……。”
吴小妹有些不虞,道:“怎么,哥哥成了郡王,就嫌弃妹妹做的衣裳了?”
吴争一怔,得,今日怎么都这腔调,连忙道:“怎么会呢,哥哥只是心疼妹妹劳累,没得伤了纤纤玉手和眼睛,那哥的罪过就大了……行,这套温暖牌衣裳哥就收下了。”
这话说得还真是事实,这时的江南百姓,家中但凡有女孩的,基本在五、六岁就开始学习纺织、刺绣、描红,描红是为了打样而后学习裁缝。
所以,正常情况下,当时女孩十岁开始,赚得工钱都比男子多,刺绣在当时是个非常赚钱的营生,但因为当时没有电灯,光线不好,女子长年累月、没日没夜的干,往往到二十岁,视力基本已经无法胜任刺绣类的精细活,也就只能织织布,替家人做做衣裳、纳纳鞋底了。
吴小妹脸色好看不少,微笑道:“什么温暖牌衣裳?”
吴争笑道:“亲人做的衣裳,穿上心里温暖。”
吴小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吴争见她开心起来,便劝道:“虽说大将军府没有雇佣裁缝,可也不至于没得穿,大不了去购置成衣便是,妹妹如今跟爹在学教书育人,有了闲瑕,就多休息或者上街散散心……呃。”
吴争发现吴小妹的脸色又暗了下来,只好住嘴,心里不禁腹诽道,这是咋了?
吴小妹吞吞吐吐地道:“哥,我不想再教书了。”
吴争一惊,皱眉道:“莫非学院里有人欺负你,给你脸色看了?告诉哥,哥替你出气!”
吴小妹摇摇头,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