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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王府。
张煌言急步跟来,“吴争,且慢。”
“张大哥有何事?”吴争没好声气的应道,方才没见张煌言替自己说项,吴争有些生气。
“吴争,切莫急躁,张大人和钱大人稍会就出来,由我先来拦着你。”
吴争一皱眉道:“难道是为了抚恤银两之事?”
“想来不是,二位大人说有重要事与你商议。”
过了大概半个时辰。
张国维和钱肃乐沉着脸,联袂而出。
见了张煌言和吴争,钱肃乐轻哼了一声。
张国维倒还招呼道:“吴争,等急了吧?”
吴争应道:“张大人和钱大人有何事吩咐吴争?”
张国维摇摇手道:“此处非说话的地方,还是去寒舍细说。”
四人到了张国维府中。
吴争上次来过,虽然身份有了巨大的改变,但还是自觉地充当起小二的职责。
张国维含笑看着吴争,微微颌首。
钱肃乐也脸色好了起来。
张国维问道:“吴争,可知道老夫与钱大人留在王府内,与殿下商议什么吗?”
吴争哪猜得到?
原本以为是二人为自己抚恤银两之事与朱以海商议。
可张煌言已经肯定地否了。
吴争也实在猜不出来。
张国维看了一眼钱肃乐道:“我等都知道,方国安与清军暗中私通之事,与其养虎为患,不如尽早挤破脓疮。我二人在向殿下进谏,若你此次在击败另一路鞑子骑兵之后,借大胜之威,由你着手接手越国公方国安在钱塘东岸的明军。”
吴争一听大惊,脱口道:“万万不可。”
张国维惊讶道:“有何不可?”
连钱肃乐也看向吴争。
张煌言面露异色,确实,在朱以海面前商议这种大事,他目前的身份还不够品阶。
自然是不知情的。
吴争答道:“鞑子先头部队已经进入浙东,钱塘江对岸清军与明军正在对峙,此时骤然换帅,一则方国安不会束手待毙,二来引起兵变,恐怕东岸防线会不战而溃。再则,下官虽然打了几场胜仗,但从在叔叔手下任哨官至今,从未指挥过这么大规模的作战,又怎能担得下如此重担呢?”
张国维叹息道:“你说得是,殿下意思也是如此。可叹朝中,竟找不出第二个能为帅之人,老夫早年倒是带过兵,可那时也不过是区区指挥佥事,指挥的也只有一二千人。”
说着转脸看向钱肃乐。
钱肃乐如坐在火上一般,往上一窜道:“张大人别看我,虽说之前老夫确实召集了五六千人,可没有打过一场象样的仗,况且这五六千人都是民间义士,也没人有统兵之才。”
张国维摇摇头,对吴争道:“你看看,这仗怎么打得下去?”
吴争想了想,问道:“殿下怎么说?”
“殿下还能怎么说,顺其自然,过一天算一天呗。方国安当时向殿下承诺绝不投清,可也提出须将你治罪。如今你活得好好的,难保方国安会不会信守诺言。”
吴争心里也确实担心,方国安会投敌。
这就象颗致命的毒疮,不挤破它会死,挤破它一样是死。
可吴争真正担心的不是方国安,而是朱以海。
方国安就算真投了敌,也不过烂了浙东半边江山。
可若朱以海一逃,那整个浙东就真垮了。
吴争慢慢地打量着张国维、钱肃乐、张煌言。
张国维是人精,一看吴争神情,就知道他有话要说。
“吴争,寒舍只有我等四人,心里有话,但说无妨。”
吴争道:“好。那我就说了。我以为如今最要紧的不是方国安,而是监国鲁王殿下。三位大人今日也看到了,监国离开的消息,足以瞬间击垮明军的士气。”
张国维点点头道:“确实如此,可你有什么好办法?”
吴争深深吸了一口气道:“换监国。”
换监国,这三个字将张国维三人震得张了嘴。
半晌之后,钱肃乐厉声道:“吴争,你想谋反吗?”
吴争丝毫没有紧张,反诘道:“我谋反?谋谁的反?钱大人若想向鲁王尽愚忠,尽管请便。吴某依旧是前次那句话,复明,复得是汉人之明,并非朱家之明。吴争虽然言词狂妄,但所思所想绝无一丝私心,为得就是驱逐鞑虏。监国殿下心志不定,难堪重负,如果三位大人真想在反清复明之事上干成一番大业,就必须先换了效忠的对象。如此君臣一心,方可成事。”
“你……竖子不足为谋!”钱肃乐吹胡子瞪眼。
张国维忙打圆场道:“吴争啊,说你年少不更事,还真没错。”
又转向钱肃乐道:“钱大人,之前就说好了,只是我等四人闭门而谈,心中有话,都可畅所欲言嘛。”
钱肃乐不再瞪吴争,往一边转过头去。
张国维问道:“吴争,这换监国之事,可不是说换就能换的。先不说文武群臣肯不肯答应,就说换了鲁王,还有哪个皇室可以担此重任呢?况且,换上的皇室未必比鲁王殿下更英明。”
吴争微笑道:“张大人此话差矣,想当初鲁王在台州就蕃,几位大人不就一封书信,将鲁王请来监国了吗?况且,其实还有个皇室,定会比鲁王更英明。”
张国维大愕,“谁?”
连钱肃乐也忍不住转过头来,没听说浙东还有哪个皇室啊?
吴争道:“这皇室三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