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张由魂力构成的光幕。
此刻上面出现了一片战斗的画面。
一个修士身上散发着浓郁的褐光。
他整个人身上,都布满了灿金色的符文印记。
此刻的他,面对十几名修士,彷如电光一般的挪移,避开了无数的灵决。在一拳轰碎了一道法术后,近身之下一印将一名修士砸成了肉泥。
普通的法术落在他的身上几乎无效。
他凭一双肉掌,战神般的将所有修士一一碾碎。
紧接着画面一转。
那光幕上出现了一个身穿青衫的修士。
他的身前,是十几名金光赫赫的行者。
但是面对那如同迅雷,手中兵甲粗犷的行者,这个修士只是站在原地轻轻掐诀——
轰!
大地之上,无数褐色的砂石化为巨大的扭曲手臂,将那一个个行者直接摁进了大地之中!
紧接着,那修士法决变换,浓烈的火焰如同海浪一般自他脚下翻涌,将那十几个土臂吞噬。仅仅十几个呼吸的时间,焦黑的砂石碎裂,其中的行者已经化为不可察觉的灰烬。
“这是之前我看见过的心灯修士。”
“这两个家伙都是其中的佼佼者,同境界一对十毫无问题。”
犼摸了摸下巴,道:“这两个家伙,走的就是绝对的极端。”
“做行者的,放弃一切法术,全部修行近身和防御灵决。这让他在面对方士的时候,所向睥睨,同等境界的方士面对他几乎和婴儿一般脆弱。而修方士的,就全部投入到术法之中,丝毫不去在乎自己的ròu_tǐ。”
苏牧点了点头,道:“一条路走到极限,就是绝对的强大吗?”
“不是。”
犼毫不客气道:“这种强大,都是有弊端的。”
说着,犼一挥手,那后面的画面一转——
此刻,那身上散发着褐色,带着金色纹身的行者面对一名浑身赤红,皮肤上如熔岩流淌的行者。
两个人正站在一座巨大的露台上,周围尽是观看擂比的修士。
“喝!”
两个行者尽皆嘶吼着冲了上来!
硕大的印台抡起,强横的灵决翻飞!
铁精加固的擂台如同泥做的一般,不断崩塌!
但是那之前面对方士所向睥睨的行者,却被另一人死死压制。
另一人时不时的拉开距离就可以轻松的伤害到他,自己却不会被触碰。而另一人虽然近身的爆发明显在一座青山山腰对垒。
那青衫方士的法术依然强横。
土龙滚地走,火蛟伴潮生。
但是对面的白衣修士却丝毫不弱于他。
而且那白衣修士的速度明显要比他快,脚下的步伐精妙,不断的接近青衫方士。
随着那白衣修士的接近,那青衫方士显然是有些慌了。
而战斗,在那白衣修士持剑接近他身前三丈的时候,便被一剑终结。
“看明白了吧?”
苏牧沉吟着点头,道:“也就是说,极端的修行方式,在面对和自己差不过的天才的时候,就会成为最大的诟病。”
“没错。”
犼点头道:“但是不得不承认,极端的修行更契合身体和灵力,修行的会更快更强。”
“快,这便是所有修士最渴望的。”
“毕竟修行的时间永远不够用,越快的修行速度,就越有机会冲击更高的境界。”
“更何况,这种修行方式还会获得正常情况下更强的力量。”
“现在的修士,就算是不极端也会有明显的倾向。所以中古后期,才有了行者方士的划分。”
犼面露回忆道:“要知道,在那之前,两类修士只是被划分为太阳道和太阴·道。”
“两道本身其实并没有什么实质的划分,只是对灵气的利用不同。”
苏牧闻言思考道:“你的意思是,让我两者兼修?”
“这个不可能。”
犼直接道:“阴阳不可同强而盟。”
“两者都修那是找死。”
“但是你有一个极好的条件。那就是大日雷体。”
“你日后只要修行大日雷体,就会有强横的雷法和战技。再加上你的剑法,就算是对上行者也丝毫不弱。”
“所以,我建议你修方士。”
苏牧微微一愣,道:“这算是另一种方式的双修吧?”
“没错。”
犼点了点头,道:“也是另一种隐藏自己的手段。”
“哦?”
犼像是想到了什么,露出一抹开心的笑来,道:“骗子当初行走大陆,所有人都以为他是方士。因为他人前动手,永远施展强横的土法。”
“但是他本身,却是行者。”
“见过他出刀的敌人,从没有活口。”
“而且一旦修行界出现什么被强横刀修斩杀的事件,也从没有人怀疑他。”
说着,犼看向苏牧道:“你现在在这个小国,还有国家秩序。你根本感受不到修行界的残忍。”
“你以后会明白,这种将自己真实实力彻底隐藏的手段,会给你带来多大的好处,给你的敌人带来多大的噩梦。”
“懂了。”
苏牧默默道:“修方士,然后以行者的面目示人吗?”
“我建议如此,因为你的修行,和其他人不一样。”
犼耸了耸肩道:“你的修行,是依靠着摸索。你现在的修行,已经和上古人族有些相似了。”
苏牧一愣,道:“因为我强吗?”
“不,因为你的路不知道走到哪里就断了。”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