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打斗引起的动静极大,会所内的很多人都靠拢了过来。
但还没等这些人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傅义就站了出来,将他们驱散。
有人想询问傅义发生了什么事,但被傅义狠狠瞪了一眼。
还有一个傅家成员,仗着在家族中有点地位,再三询问。
傅义被问得不耐烦了,直接抓住他的脑袋往墙壁砸去,将那人砸得头破血流,最终晕死过去。
傅义像丢垃圾一样把那人丢到一边,然后用冷厉目光扫过众人,冷笑着说不该问的事情就别多问,不然的话,很容易暴毙的。
有了这次威慑,那些人都不敢多嘴了,纷纷作鸟兽散。
不到几分钟,诺大一个会所已是人去楼空。
傅义这才返回那个包间。
……那个包间已经相当凌乱了,墙壁都倒塌了一面。
但陈遇一点都不介意,大大方方地坐在了丝毫无损的沙发座椅上。
傅恒忠犹豫了一下,也找了一块地方坐下。
但身体弯曲的时候,牵动了体内的伤势,使他疼得龇牙咧嘴,整张脸都扭曲了。
陈遇见状,左手一翻。
乌光闪烁之后,手心处多出了一个小瓷瓶。
陈遇拔开瓶塞,倒出一颗丹丸,随手扔向傅恒忠。
傅恒忠下意识地接住,然后一脸茫然地看向陈遇:“这是?”
陈遇说道:“算是我的诚意,服下之后,可以加快你伤势的痊愈速度。”
“多谢。”
说着,傅恒忠就要服下这颗丹药。
可旁边的傅仁突然开口阻止:“等一下,父亲!”
傅恒忠皱眉看向他。
傅仁小心翼翼地瞥了陈遇一眼,然后压低声音,说道:“父亲,小心有……”最后一个字没有说出来,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傅恒忠却不以为意地说道:“以他的实力,想杀我们易如反掌,何必用这种扭扭捏捏的手段?”
“可是……”“哪有什么可是?
你给老夫闭嘴!”
傅恒忠不理会傅仁的疑神疑鬼,直接将丹丸丢入嘴里,就着唾沫咽下。
丹药入腹,迅速消融,化作一股温热暖流扩散开来。
不消片刻,已经扩散到了身体的每一个角落,甚至是每一条经脉。
傅恒忠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浸入了温泉之中,浑身舒泰,身体的每一块肌肉、每一块骨头都发出舒适的呻吟。
尤其是左手与胸膛处,还有阵阵瘙痒的感觉。
傅恒忠知道是怎么回事,那是骨头在愈合,伤势在好转。
在这样的舒适和瘙痒之下,傅恒忠闭上了眼睛,将身心都沉浸在其中,呼吸都随之变得炽热。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五分多钟。
傅恒忠的脸色逐渐从苍白转为红润。
终于,他缓缓睁开了眼睛,吐出一口浊气,然后稍微活动了一下身体。
全身上下,响起噼里啪啦的声音,犹如炒黄豆一样,清脆且悦耳。
与此同时,他的骨骼轻轻颤动,甚至可以从皮肤表面看到骨头运动的痕迹。
很快,傅恒忠之前断掉的左手重新接了 回来,凹陷的胸膛也恢复了原状。
他的眼中闪烁着惊异的光芒,低喃道:“好……好神奇的丹药。”
陈遇开口问道:“感觉如何?”
傅恒忠朝陈遇一拱手,沉声道:“多谢陈……陈先生,伤势已经好了八成。”
陈遇点头:“既然如此,那就进入正题吧。”
傅恒忠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陈先生请说,老夫洗耳恭听。”
陈遇便将之前的事情再说了一遍。
傅恒忠也和傅仁一样,被震惊得无以复加,当场蹦了起来,看着陈遇,一脸难以置信地说道:“昨天那场大战,就是你……陈先生的手笔?”
陈遇神色平静地点头:“没错。
在那场大战之中,何森和洛脩两人都已经死了。
何家那些核心成员,尤其是那些武道先天,也是死得一个不剩。
至于洛家,只死了一个洛脩而已,还有就是洛中兴沦为废人,估计还保存有一部分有生力量。”
傅恒忠说道:“洛家这些年一直被何家打压,处境艰难,只能靠一个洛脩撑场子。
现在洛脩死了,剩下来那些人,都只是臭鱼烂虾,不足为惧。”
陈遇点了点头:“如此最好。
现在,何洛两家算是亡了,你们洛家想不想去取而代之,成为西恒市、不,成为汉西省第一的家族?”
傅恒忠的眼睛一下子变得明亮,呼吸也急促起来:“陈先生的意思是?”
陈遇淡淡说道:“依附于我,我可以给你们想要的一切。”
傅恒忠稍微清醒了一些,脸上泛起一丝凝重:“你的意思是——让我们傅家成为你的牵线傀儡?”
陈遇很干脆地点头:“没错。”
“这……”傅恒忠犹豫了。
毕竟这可是关乎整个家族未来的大事啊。
傅恒忠心中充满了挣扎。
这时,陈遇再次说道:“事实上,你们并没有选择的余地。
我之所以这么问,也只是想给你们留一点面子而已。”
傅恒忠霍然抬头,脸色微变。
陈遇语气冷漠地说道:“你们傅家,要么答应,乖乖成为我的傀儡势力。
要么像何洛两家一样,彻底消失。
我这样说,够明白吗?”
傅恒忠露出了无比苦涩的表情:“的确够明白了。”
陈遇说道:“既然已经明白,那就给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