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遇还是报上了“李登堂”这个名号。
脚下的阮一鸣听到这话,心中冰凉。
这家伙又想要坑骗他们阮家吗?
不!绝对不能让他得逞!阮一鸣的双眼通红,流露出疯狂的神色,然后拼尽全力地大叫道:“爷爷,不要相——”结果话还没说完呢,陈遇的脚就猛地用力。
一个磅礴力量倾泻而出,灌入阮一鸣体内,将他的五脏六腑绞了个稀巴烂。
“呜哇——”阮一鸣惨叫一声,口吐黑血,然后双眼逐渐暗淡,生机也飞快流逝,最终变成一具尸体。
电话那头。
阮家那位老太爷听到自己孙儿的尖叫声,心急如焚,怒吼道:“李登堂,你对一鸣做了什么?”
陈明淡淡说道:“没什么,只是杀了他而已。”
“你说什么?”
阮家老爷子彻底惊住了。
“没听清吗?
那我就再说一遍好了,我说——阮一鸣已经被我杀掉了,变成一具尸体。”
“你!!”
即便是隔着电话,陈遇也能清晰感应到对方的滔天愤怒与疯狂杀机。
陈遇却不以为意,平静地说道:“另外再告诉你,杨家、赵家和玉虎集团的人全部都完蛋了。
想杀我的话,还得你们自己来才行。
当然,前提是你们要有那个本事。”
电话那头疯狂咆哮道:“李登堂!老朽不杀你,誓不为人!”
陈遇说道:“那就来吧,我在西恒市等你。”
说着,挂断了电话。
……汉中省,汉京市。
一栋豪华的别墅里,一个明亮的房间内。
“可恶!!”
阮家的顶梁柱阮镇海猛地收拢手掌。
啪的一声,手机直接粉碎。
但只有这样,还不足以发泄他的滔天愤怒。
“啊啊啊啊!李登堂,老朽要将你碎尸万段!!”
伴随咆哮,疯狂杀机席卷四周。
房间里的一切都被震成齑粉。
整栋别墅都剧烈颤动起来。
这时,房门打开。
一个下人急急忙忙地冲进来,满脸慌张地问道:“老爷子,您这是怎么了?”
“!!”
阮镇海猛地甩头,一双疯狂的眼睛锁定了这个下人。
下人心头一惊,刚想说话。
阮镇海陡然抬手,隔空一捏。
“嘭!”
下人的脑袋当场炸开。
血肉飞溅,无比残忍。
闻着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道,阮镇海稍微清醒了一些。
可心中的怒火还是高涨,不断燃烧着他的身躯,让他杀心炽盛。
这时,门口处又出现一道身影。
阮镇海下意识地抬手一挥。
一股无比狂暴的混元之气席卷而去,威势惊人。
别说普通人了,就连先天级别的武者如果被正面击中,估计也会当场死亡。
可那道身影却仅仅是递出一只手掌,就轻而易举地将这股狂暴之气消泯于无形。
能做到这种程度的,只有混元归虚!阮镇海仔细一看。
来人正是自己的弟弟,与他同为阮家两大支柱的阮镇涛。
阮镇涛大步走入房间,疑惑问道:“大哥,您怎么了?
为何如此狂躁?”
阮镇海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嗜杀之意,咬牙切齿地说道:“一鸣他们的行动失败了。”
阮镇涛皱起眉头:“就算是这样,也不值得您这么动气啊。”
阮镇海说道:“杨家、赵家和玉虎集团的人,估计都覆灭了。”
阮镇涛的表情变得凝重:“两个混元归虚,再加上赵知秋这个精通阵法的混元之下第一人,也搞不定区区一个李登堂吗?”
“没错。”
“哼,真是一群废物。
算了,既然是废物,死就死了吧,没什么可惜的。”
阮镇海双目泛红,恶狠狠地说道:“那群废物死了,我自然不会心疼可惜。
只是……”阮镇涛心中升起不详的预感:“只是什么?”
阮镇海攥紧双拳,嘴唇颤抖地说道:“只是……一鸣啊!一鸣也死了!”
“你说什么?”
阮镇涛心中巨震,脸上也露出了难以言容的愤怒。
“这怎么可能呢?
一鸣身上有您给的玉佩,相当于您的全盛一击,即便杀不死对方,也应该能换来逃跑的机会才对。”
“别说不可能了!刚才我在电话中,真真切切地听到了一鸣惨叫的声音!”
“电话?
谁打来的?”
阮镇海神色怨毒地说道:“那个李登堂!”
阮镇涛瞳孔收缩:“是他?
不对啊,以那家伙的实力,怎么杀得了杨家、赵家和玉虎集团那么多人呢?”
阮镇海恼怒道:“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唉,大哥你别急,事情还没弄清楚呢。”
“一鸣都死了,我能不急吗?
无论如何,我都要去西恒市一趟,弄清楚状况。
若是假的,直接把那个敢戏弄我的李登堂宰了。
若是真的,我就把他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阮镇海气极怒极,直接冲天而起,撞破了好几层天花板,贯穿整栋别墅,来到了半空。
阮镇涛急眼了,赶紧跟上,拦住阮镇海:“大哥,不要冲动!”
阮镇海怒道:“闪开,不要拦我!我非把那李登堂活剐了不可!”
阮镇涛说道:“你就算真想去汉西省,也不能这么去啊。”
“怎么不能?
这样最快!”
“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