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凉凉,月色森森。
山头之上,阮镇海和阮镇涛两兄弟并肩而立。
阮镇海用衣服擦拭着手中的血渍,同时很不解地问道:“我们直接杀进西恒市的傅家大本营不就好了吗?
为什么要在这里傻等?”
阮镇涛摇头说道:“不要把事情想得太简单。
从刚才的情形来看,对方早就做好了准备。
贸然冲去的话,很可能会中对方的埋伏。”
阮镇海很不屑地说道:“管他什么圈套埋伏,直接一拳轰碎。”
阮镇涛哑然失笑:“大哥您想得还真是简单啊。”
“本来就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圈套有用吗?
陷阱有用吗?
土鸡瓦狗而已,老朽一拳可破!”
阮镇海身上散发出一股桀骜嚣狂之气,眼神睥睨,霸道至极。
以他的实力,的确有霸道的本钱。
阮镇涛叹了口气:“凡事都要小心一些,杨老头、黄万禹等人就是前车之鉴。”
阮镇海不屑道:“那是他们垃圾,活该被杀!也正是因为他们垃圾,才连累到了一鸣。
如果他们还活着的话,老朽不介意再杀他们一次,让他们尝尝什么叫痛苦至死的味道!”
“赵家、杨家和玉虎集团三方势力加起来,好歹有两名混元归虚境和十余个武道先天。
这些战力加起来,可以说是非常强大了,甚至不逊色于你我二人的联手。
可他们还是覆灭了,栽倒在那个李登堂的手里。
由此可见,那个李登堂绝不简单,甚至这里还有我们所不知道的隐藏战力存在。
如果疏忽大意的话,很可能走上黄万禹等人的老路。”
“哼,你还是太多疑了。
根据一鸣之前的汇报可以得知,是那个李登堂用奸计分散了杨家的人,然后采取各个击破的方式,才将杨家、玉虎集团等人覆灭掉的。
如果他真的有碾压性的实力,又何必采取那种拐弯抹角的方式呢?
由此可见,那个李登堂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只不过会耍一些下三滥手段而已。”
阮镇涛说道:“正因为如此,我们才要更小心一些,千万不要中了那家伙的下三滥诡计啊。”
阮镇海无奈地叹息道:“好好好,听你的总行了吧。
不过——如果那家伙不来怎么办?”
“呵呵。”
阮镇涛笑了笑,说道:“我本来就没指望他能来。”
阮镇海愣住:“你什么意思?”
阮镇涛说道:“我们两个人,他一个人,在单纯的战力上,我们是占据绝对优势的。
这种时候,他躲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来赴约?”
“那你刚才为什么放跑那个大宗师,还让他转告李登堂我们在这里等着?”
阮镇海一脸疑惑,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这样做,只是为了麻痹对方而已,让对方觉得我们会在这里等他。
而我们现在则立即绕路,从另外的方向进入西恒市内,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阮镇海眼睛一亮:“好主意!老弟你果然聪明。”
阮镇涛笑了笑,说道:“走吧,从另外的方向走。”
“好!”
两人纵身而起,消失在浓浓夜色中。
……另一边。
西恒市东郊的一座山头上。
陈遇迎风而立,眺望远方深沉夜色。
黄万禹站在他的身后,恭谨且谦卑。
这时,傅恒忠从远处急掠而来。
他的手上还提着一个人,正是刚才从阮镇海、阮镇涛手上侥幸留下一条命的那名大宗师。
两人落在山头上。
傅恒忠朝陈遇恭敬行礼。
这名大宗师虽然不知道陈遇是什么人,但看见自家老爷子这副样子,也赶紧强忍疼痛,躬身行礼。
陈遇瞥了一眼,看到这名大宗师失去右臂后,皱起眉头,问道:“什么情况?”
这名大宗师便将刚才的遭遇一一说出,包括阮镇涛让他转告的那句话。
陈遇听了,微微眯起眼睛。
傅恒忠小心翼翼地问道:“陈爷,现在该怎么办?”
陈遇左手一翻,拿出一颗丹药抛给那名大宗师:“找一个安静的地方,服下这颗丹药,好好疗伤吧。”
这名大宗师接住丹药,忐忑地看向傅恒忠。
傅恒忠训斥道:“愣着干嘛?
还不快点谢过陈爷?”
这名大宗师赶紧朝陈遇弯腰行礼:“多谢陈爷!”
陈遇摆摆手,说道:“这是你应得的。
好了,去疗伤吧。”
“是。”
这名大宗师离开了。
陈遇望着远方的夜色,似在沉思着些什么。
傅恒忠问道:“陈爷,对方是在下战书啊。”
陈遇冷笑一声:“真的是这样吗?”
傅恒忠愣了一下,有些不明所以。
陈遇转头朝黄万禹问道:“你应该和阮家那两个混元归虚打过交道吧?”
黄万禹凝重地点头:“阮家老大阮镇海,混元后期,距离大圆满只有一线之隔,随时都有突破的可能性。
老二阮镇涛,虽然是混元中期,但手段众多,真正实力却不逊色于混元后期。
而且这两人配合默契,如果联起手来,绝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即便是混元归虚大圆满级别的武者,也休想在他们手上讨到好处。”
陈遇点了点头:“看来那两人的确是硬茬子。”
傅恒忠忐忑问道:“那要暂避其锋芒吗?”
“为什么要暂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