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遇来河西省的目的,是郑琪。
来寒山的目的,也是郑琪!
一听到这个名字,甄安静的眼中也迸发出仇恨的光彩。
陈遇很认真地看着寒山老人,沉声道:"那个女人,我一定要杀!你若是想护她,尽管护护看。"
态度十分坚定。
意思也十分明显。
任何挡在这条道路上的石头,都会被他铲除。
绝不留情,也绝无例外。
寒山老人深吸了一口气,扭头对冷如霜说道:"带两位客人到郑琪那里。"
冷如霜脸色难看地说道:"可是小雪她……"
脸上充满担忧。
寒山老人说道:"小雪交给我来处理。"
冷如霜犹豫了一下,点点头:"是。"
寒山老人有些颓然地摆摆手:"去吧。"
冷如霜黑着脸在前面带路。
陈遇和甄安静也不再理会寒山老人,跟了上去。
三人消失在视野中。
寒山老人望着他们消失的方向,脸色阴沉得看要滴出水来。
"虽然我只用了十分之一的力量,但他竟然能够全部挡下来,并且游刃有余……这个小子,果然不简单。很好,也正因为如此,你拥有了让我花费心思的资格。"
呢喃过后,他伸手往旁边一抓。
倒在雪地中的寒如雪被他抓过来。
然后抱入木屋之中。
另一边。
冷如霜在前面带路。
脸色铁青,愤恨不已。
自己竟然要给仇人带路,真是憋屈之极。
但主人的命令不可违抗,只能服从。
于是她咬着牙,以极快的速度将身后两人带到目的地。
一个独立的小木屋。
冷如霜说道:"你们要的人,就在里面。"
甄安静看了陈遇一眼。
陈遇闭上眼睛,似在感应。
片刻后睁开眼睛,点点头。
在他的感应中,里面的确有人。
而且气机熟悉,正是郑琪!
冷如霜转身想要离开,可又忽然顿住脚步,咬牙切齿地说道:"伤我妹妹,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算数。"
甄安静面无表情地说道:"还想打一场吗?"
一边说着,一边捏起拳头。
关节响动。
喀哒喀哒。
冷如霜嘴角抽搐。
打?
刚才姐妹
联手都打不过,更不要说现在了。
她冷哼一声,纵身掠入风雪中。
片刻后,不见踪影。
"好了。"
陈遇拍拍手,目光转向那个小木屋。
甄安静深吸一口气,也看向小木屋。
表情复杂。
陈遇轻声道:"你进去吧。"
甄安静问道:"你呢?"
陈遇耸耸肩:"你来处理。"
甄安静想了一下,点头:"好。"
说完,迈步往木屋走去。
简陋小木屋,挡不住严寒侵蚀。
里面有一个瑟瑟发抖的人。
女人。
原本打扮得很娇艳,很富贵。
可是现在却狼狈不堪。
正是从郑家别墅区内逃出来后,不知所踪的郑琪。
此时的她,衣服单薄,蜷缩在角落里,像只毛毛虫,而且瑟瑟发抖。
"可恶……"
"该死……"
"混账……"
她嘴里不停冒出谩骂的话语。
可是说着说着,鼻涕又忍不住流出来。
她想吸回去。
谁知道鼻涕出来的时候,已经被严寒冻结了。
沾在皮肤上,很难受。
她只能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把鼻涕给硬扯下来。
扯多了,鼻子部位有一阵阵火辣的疼痛,令她痛苦不堪,更令她想要发狂。
两天了。
她来到这里整整两天了。
当初她跟随外姓大宗师逃离别墅区。
突然有个女人拦路,一击就把身边的大宗师保镖轰杀。
接着她就被带到这里,饱受严寒折磨。
没喝过水,没吃过东西。
又冷又饿。
从小养尊处优的她,何曾受过这种苦难?
"呜呜……呜呜……爸……爷爷……快来救我啊……"
"……来救我……把那个该死的女人杀掉啊……我好难受……"
她一边哆嗦,一边抽泣。
可是不敢流泪。
如果泪水流出来的话,会很快结冰。
到时候连眼睛都要遭殃。
她难受到要发疯。
思绪回响。
飘到一个星期以前。
那是的她,何等风光?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杀谁就杀谁。
无忧无虑,多么美好。
可是现在都变了
。
一切的一切,罪魁祸首是——
"那个叫陈遇的家伙!"
"还有跟在他身边的两个"o zi"女人!"
"尤其是这次跟陈遇前来的那个贱货!"
她恨得咬牙切齿。
自己不就是让人杀了她的全家吗?干嘛那么疯狂?
还从江南追到河西来,简直是疯子!
更何况,明明是他们先招惹自己的。
自己只是报复而已,又没有错。
以前在河西,自己也是想杀谁就杀谁啊。
郑琪委屈不已。
鼻子抽了抽,想哭了。
这时——
"吱呀。"
房门被打开。
郑琪满怀希望地抬头。
是有人来救自己了吗?
但——
"是你?"
郑琪瞳孔收缩,浮现出无比惊恐的表情。
她尖叫道:"为什么会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