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辛少校跟我的关系一定很特别,很可能……虽然瘟鸡和老妈都说过,我以前没有女朋友,但也许,也许就像是初高中同学那样,默默,简单而暧昧的关系?
这样的暧昧对于韩青禹而言也是人生珍贵的第一次。
“然后,我却把她忘了。”
想到这有些哀伤和内疚……
“对不起,我会努力,尽快把你想起来。”这一次眼神没有回避,韩青禹还是有些怯但是认真说。
他理所当然地认为镜子和发绳来自同一个人。这暂时是好事,不然他可能会对自己产生巨大的怀疑。
“好的呀。不过你真的想不起来其实也没关系,我有的是耐心和热情,重新跟你认识。”
辛摇翘灿烂地笑起来,眸光明亮。
“可要是你再敢跟别人相亲的话,小心我不客气,我……”辛摇翘扬一下拳头又放下,“我忘了,我打不过你。
“那样的话,我不会还手。”韩青禹说。
疯了!这个世界一定错乱了。天呐,我一定是在做梦,辛摇翘有些扛不住和不敢相信,因为如果她没有体会错的话,现在她面前的这位,死铁直人the青少校,好像是在说情话。至少有一点像。
十九岁的青子真的太可爱,太好玩了,尤其对辛摇翘这样见过他后来样子,遭受过冷漠和委屈的人来说,巨大的反差两个身影突然重叠,让人心跳混乱。
“那个,我很想跟你再聊一会儿,不过现在我有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着急要去做。”辛摇翘突然说。
韩青禹困惑一下,点头。
“记住你答应我的话?”她不放心说。
“好。”韩青禹再点头。
辛摇翘不舍摆手,又远远地和温继飞等人打了招呼,带人迅速离开。她着急要去做的事情,恰与韩青禹有关。之前,在破解那六艘母舰遗留信息的过程中,蔚蓝得到了很多原先没有的资料。
其中有关于炎朽的内容。
还有大尖关于陈不饿这个人类特例的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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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条信息叠加带来的信息量,疑惑与震撼,都是无比巨大的。
而现在,当青子处于这样一种特殊状态,辛摇翘刚突然意识到:这三条,好像都落可以联系到他身上。
所以不管是对于青子还是这个世界,接下来她们的分析、思考和推导,都至关重要。
…………
从会场回到住地的时候,在接待处的大厅里,韩青禹一行人再一次见到了原田新纱。
姑娘从合影的士兵群中走出来,站在那里向他们鞠躬,神情尴尬而无措。
韩青禹走出去,在温继飞和杨清白之前,主动走到原田新纱面前,欠身然后用英语说:
“那首歌很好听,我刚看到了歌词翻译,谢谢你说那是想着我写的。还有是您父亲远天武男的事,请节哀。我想正如你的歌里写的那样,属于他的星辰,会永远在。”
滴答,滴答,四周无声好一会儿。
“……谢谢。”终于,原田新纱从蒙了的状态中回过神来,抬头,看向眼前这个温柔的青少校,眼泪划过面颊。
这太难以想象了,除非以前的那些,全都是谣言。原田新纱和他身后的战士们在想着。
同时间,韩青禹的身后,温继飞等一群人更加目瞪口呆。难道青子不是失忆了,而是脑子错乱了?
“十九岁的青子本来就是这样的吗?”锈妹好奇问。
“不。”温继飞摇头,“就算那时候,他也没现在像人。”
正好这时韩青禹走回来,温继况啊,青子?你突然这样我们有点慌。”
韩青禹看看他,再看看其他惊愕不定的眼神,“我准备以后做一个好人。”
这大概是改过自新,从头再来的意思。
一群人全部傻在那,傻了好几秒。
“那我的事,是不是也没事了呀?”贺堂堂谨慎而期待问。
韩青禹转头看看他,想了想,“你的另算。”
贺堂堂:“……”实在不行的话,我先回1777躲一阵好了。
回到房间的时候,韩青禹把温继飞、吴恤和锈妹三个叫了过来,他有一些事情着急想问,但是又不好问得太直接。
“瘟鸡一会儿可能会骗我,你们俩不会,对吧?”韩青禹眨眼睛,意思我金属块都分了,咱们仨可是一头的。
吴恤和锈妹点头。
然后,韩青禹把小布包掏出来,先拿出发绳,放在桌上,“这个是谁给我的啊?”
“摇摇晃晃。”温继飞说。
韩青禹听完看了看吴恤和锈妹,两人依次点头。
“那这个呢?”韩青禹接着掏出一面镜子,虽然心里的判断,镜子和发绳应该是来自同一个人,不过他还是问了。
房间里沉默,沉默,但是吴恤和温继飞的目光,其实都已经给出答案。
“……”韩青禹慌了,镜子和发绳竟然不是配套的,镜子是沈宜秀少尉的……所以,我都干了什么?!
没敢继续问镜子的时,努力掩饰着心里的慌张,韩青禹假装平静,又把银镯子拿出来,自言自语说:“这是我老妈的,我记得……那这个呢?”
他把那个穿孔的老银元放在桌面上。既然这东西穿了孔,应该就是拿来佩戴的,它要是来自第三个女孩子……
“我的。”吴恤说,不看他,当时这个银元,是他作为药费付给青子的。现在回想多少有些尴尬。
“!!!”
韩青禹差点当场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