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房子,二楼不太大的房间,灯炮亮着,上方是楼板,已经破开一个洞,墙面泥土混砖,脚下也是楼板。
穿着校服的小姑娘已经被吓晕在地上,旁边是。
刘世亨过去帮她解了捆缚手脚的绳子。
其实这样绑着会在那里,在听远处近处,屋顶和街面的脚步声,至少十几个人,肯定是有的。
他打开通话器。
“小队被发现,请求援助并处理现场。”这是对基地的呼叫。
“我们可能要杀出来了。”这是对车上的通话。
通话结束,现在的情况,是陷阱还是意外,不是很重要了,重要的是困境。
“人……已经死了。”贺堂堂扭回头,说:“手还绑着,衣物完整,看头上伤口像是不屈服主动撞破头,自杀的……很倔。”
他说话同时站起身,然后走过来,踢一脚地面上那三个渣滓,问:“怎么处理?”
“……找点水,把他们弄醒吧。”
在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中,韩青禹冷漠说完,俯身把地上那个染了捡了起来。
打开翻了翻,找到高三的书,作业本,歌词本,错题集……然后是一个塑料皮的小册子。
那是一个“简陋”的相册,有姑娘和同学、家人的合照,以及她自己的照片,照片上青春的脸笑得很灿烂。
韩青禹翻到底,又翻回去,抽出来一张小姑娘表情倔强的单人照,拿东西支着,立在靠窗口的小桌桌面上。
贺堂堂拎了一个白色铁皮热水瓶过来,把开水淋在地上的三个人脸上。
三个渣滓在惨叫声中醒过来。
在地上转着圈,找到敌人了,眼神惊惶地看向韩青禹三人。
“你们是谁,你们……”他们问。
“是砍你们的神他妈头的人。”贺堂堂说。
韩青禹没说话,直接伸手拎了那个穿装置的过来,按着他对桌子跪下,又让他把头抬起来,看着桌面上那个姑娘的照片。
贺堂堂也按过来一个。
刘世亨也按过来一个。
似乎预见了自己接下来的命运,三个渣滓开始哀嚎,开始求饶和辩解,其中一个说:“人不是我们杀的,是自杀,自杀,不信你们……”
“但我们并不是警察啊。”
韩青禹说完这一句同时,松手,转身。
混混趁机想逃。
“嚓。”顺手带上来的死铁直刀从他脖子上划过。
“嚓。”
“……嚓。”
贺堂堂和刘世亨做完了同样的事。
一时还没死,三个渣滓的姿势都一样,头都抵在地面上抽搐、挣扎,如同三条蛆虫,在照片的注视下,扭曲、哀嚎、惨叫着。
“其实,我以前对洗刷派一直都没有什么具体认知,只知道是敌对的。”没有再转回去看小姑娘的照片,韩青禹顿了顿,说:“以后遇到,格杀勿论。”
这时候,外面密集的脚步声已经很近。
韩青禹目光环视一圈,同时简单分析了一下。
“这里不能待,我们得出去。”
现在他们身处的小屋狭窄,四面不论是墙体还是楼板,在立体装置的冲击下都不可能起到任何障碍作用,反而会遮挡视线,方便外面人的偷袭。
而且,他们好要等待温继飞和沈宜秀开车来救援,现在的情况无法提前约定地点,就只有两个选择:
上楼顶,拓展视线;或者下楼,去街面上。
考虑带了一个小姑娘,韩青禹决定下楼。
“这里可能是个口袋,设计替那个潜伏的雪莲报仇的……现在我们不知道他们有多少人,有没有高手。”他说:“先跑,下楼,往车子那边去。”
那里有s19.
说完,韩青禹把穿来用作掩饰的宽大外套脱了,露出来里面的唯一目击军团作战服,把双刀拎在手里。
贺堂堂也照样做了。
刘世亨也一样。
以唯一目击军团的身份去战斗。
…………
屋顶和巷弄里的脚步声不再有任何刻意的掩饰……
韩青禹三人从房子里走出来,站在街道上……
韩青禹走在最前面。
刘世亨抱着晕倒的小姑娘走在中间,细心地帮她把脸蒙住了。当然以他在开启立体装置下的力量,完全可以随时单手拔刀做一定程度的自保。
贺堂堂拎刀断后,侧面背身,差不多等于横着走。
三个人之间大约呈一条直线,但是与街道并不平行,前方韩青禹位置偏左,而殿后的贺堂堂偏右,呈一条斜线,这样在屋顶,旁边还有一个微胖的中年人。
“啧啧,蔚蓝还真是舍得啊,哈哈,能杀一个板擦十年一遇的天才陪葬,老吴应该满意了。”军官说完,转向旁边的中年人解释,“祝先生你不知道,这里面有一个,号称第九军十年甚至二十年一遇的天才。”
“哦?”祝先生饶有兴趣地眯眼看了看,说:“那要是能抓住,能跟蔚蓝要多少源能?”
“傻x。”贺堂堂听得不耐烦,直接抬头骂了一句。
军官也不生气,胜券在握地笑着说:“我知道你们不急,在拖时间,你们那边车里还藏了一个吧?……可惜,他大概来不了了。”
韩青禹没有搭理他。
此时站在他面前的四个人里,还有一个也穿着蔚蓝的作战服,是一个蓄须的三十来岁壮汉,看军衔应该是中尉。
目光撞上了。
“你就是那个十年最强……”中尉举刀,指向韩青禹。
“s”一声。
韩青禹没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