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远处忽然传来了一声枪响,紧接着人群骚乱,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趁乱从人群中跑了出来。
在他身后,一群拿着手枪的凶徒紧追不舍。
老板吓了一跳,看了远处一眼,惊慌的说道:“小兄弟,快跟我进屋躲躲!”
周博看了一眼,说了句“没事”,然后低下头继续吃面。
现在对他来说,吃才是最要紧的,他是真的好多天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了。
老板见状也顾不得周博了,撒腿就跑进了屋子里。
正在这时,在周博身后的方向,另一群持枪凶徒,挡住了那名男人的去路。
男人见前有堵截后有追兵,也知道自己肯定逃不掉了,索性不跑了,走了两步,坐在了周博对面。
他见周博没有丝毫慌乱,反而还在吃面,不禁好奇的看了一眼周博,然后笑着问道:“兄弟,有烟吗?来一根!”
周博头也不抬的继续吃面,右手在旁边的背包里翻了几下,掏出一盒软中扔在了桌子上。
男子眼前一亮,拿过软中,从里面抽出一支,点燃之后,深深的吸了一口,笑道:“好烟!兄弟,谢了!”
正在这时,两个方向的人终于回合,足足有二三十号人,立刻将小铺子围得水泄不通。
“陈将军别来无恙啊!”
一个光头分开众人,走了过来,戏谑的看着男人。
听到陈将军三个字,周博心中一动,抬起头看了一眼男人。
发现对面坐着的这个男人,面对二三十人的包围,竟然没有一丁点惧色,反而悠哉悠哉的抽着烟,这样的胆识绝非常人拥有!
周博也忍不住仔细打量了一番,他发现这个男人剑眉星目,犹如刀削一般的面容中,有一种说不出的豪气。
这种相貌,周博都无需动用周易之术就敢断定,不管把此人扔到哪里,都绝对不会差了。
说是人中龙凤,也不为过!
陈将军深深的吸了一口烟,淡淡道:“阮于虎,我手下还有几个你的人?”
光头阮于虎嘿嘿冷笑两声,不屑道:“告诉你又能怎么样?变成鬼然后弄死他?你都死到临头了,知道这些又有什么用?”
陈将军冷笑道:“当初我就不该放你一马,否则哪有你现在的风光?
我拿你当兄弟,你却时时刻刻盯着我的位子!算个什么东西?”
阮于虎一听,立刻怒道:“你陈振邦又算什么东西?老将军临死前,将军的位子本来就应该是我的!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心思,猫哭耗子假慈悲的提拔我,不就是想让我对你心生感恩吗?
你抢了老子的位置,还想让老子感谢你?你特么做梦!
别说我的手下里没有你的人,否则你是怎么提前知道我的计划,又是怎么把你老婆孩子送出去的?
哈哈哈,老婆孩子找不到了?放心,你死了以后,我会找到他们,然后帮你好好照顾你的老婆……”
阮于虎说完,大声淫笑起来。
他的手下,也都跟着笑了起来。
陈振邦的脸色终于变了,气的牙齿咬的咯吱吱直响。
他现在无比的后悔,当初得知阮于虎咬发动政.变的时候,他就让自己的机要秘书,把妻儿送到老山林里躲避。
这件事虽然知道的人不少,但是把老婆孩子送到了哪,除了机要秘书,就连陈将军自己都不知道。
因为机要秘书早年就是混迹在老林子中的,与里面的很多势力都有交情,当时陈振邦又着急送她们走,所以也就没问。
当然,还有另一方面的原因,那就是为了保密!
本来这样做,就是为了让妻儿更加安全。
哪知机要秘书早返回的途中被阮于虎抓住,直到死也没说出究竟把人放在了那个寨子当中。
本来他还想等局势稳定一些,就把老婆孩子接回来。
这下好了,机要秘书一死,再没人知道她们藏在了哪里。
陈振邦急得不行,尽管阮于虎逃了,但他还是第一时间开始寻找起妻子和儿子。
可是老林子里的势力错综复杂,一时之间哪里找得到。
这些天,因为老婆孩子的事情,他的心情极为焦虑。
今天也是心里十分烦躁,才想这一个人出来走走。
可没想到已经逃走多日的阮于虎竟然带人返回,还把他堵在了老街当中。
能够这么轻易的找到自己,要说自己的手下里没有阮于虎的人,打死他都不信。
陈振邦气的说不出话来,而阮于虎则大步走到周博身边,喝道:“还特么吃面,你这心够大的啊!滚一边去,我与陈将军喝一杯断头酒。”
周博头都没抬,继续吃面。
阮于虎怒道:“我特么让你滚,你聋了?”
周博依旧没理会他,端起面碗,把碗里的汤喝了个干干净净。
然后,犹不満足的冲着店里面喊道:“老板,没吃饱,再来一碗!”
“老子跟你说话呢,你特么聋了?”
阮于虎怒骂一声,直接把枪顶在了周博的后脑上。
周博身子连动都没动一下,慢条斯理的从挎包中拿出了那把m1911,砰地一声拍在了桌子上。
然后向前一推,枪就滑到了陈振邦的面前。
陈振邦愣住了,他没想到周博看上去文文弱弱的样子,竟然也是个随身带枪的狠人。
阮于虎一看乐了,冷笑道:“还有枪?怪不得敢这么嚣张!
可是你特么也不看看自己的处境,你一把老爷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