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懿身后的一个近侍连忙开口:“皇上,您还有许多奏折没有批阅……”
意思是来看看可以,可是在这里小住就不行了。
赵懿甩了甩袖子:“朕知道,朕就是说说。”
往里走了一会儿,隐约听到那边的林子里有动静,赵懿挑眉:“这是怎么回事?”
山庄的一个侍卫禀报:“最近山庄的葡萄成熟了,娘娘正带着大家在摘葡萄。”
“这倒是稀奇了,咱们也去瞧瞧。”
皇后抿抿唇,跟着应下。
山庄规划地很是精致,果树都是成片地种植,葡萄树种植在内圈,似乎越是往里,果树的成熟期就越晚。
“今年葡萄长地真不错,硕果累累。”一道熟悉的女声响起,赵懿勾唇:“是青竹姑姑。”
“这么多葡萄,咱们估计吃不完。”叶云昭的声音响起:“之前我们出海的时候,不是带回来葡萄酒吗?咱们也试试?”
“这是个好主意,母后的葡萄酒若是酿制出来,可不要少了儿臣的那一份。”
赵懿拨开眼前的树枝走了出去,顺势冲着叶云昭行了个礼。
看到赵懿,叶云昭愣了愣。她对赵懿无疑是熟悉的,只是没想到真的见到了她的心里却满是复杂。
“哀家这里可不养闲人,皇帝若是想要葡萄酒,可要自己动手。”眨了眨眼,叶云昭露出一抹轻快的笑意。
看着母后和以往不同的笑意,赵懿的眼神暗了暗,总觉得母后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可具体哪里不同他还真说不准,只能够将这个疑惑放在心底。
在山庄过了两天,赵懿的心里的疑惑是越发地深重。这日,难得挥退左右,赵懿给对面的叶云昭倒了盏茶推过去。
叶云昭抬眼:“想问什么就问吧,看你这样子哀家都替你急得慌。”
赵懿抿唇:“母后呢?”
叶云昭挑眉:“你瞎说什么呢?哀家不就是你母后?”
赵懿直视着她:“姨母很清楚我说的是什么,我母后呢?”
“行吧,”叶云昭耸肩,放下手中的茶盏:“本身也没有想着瞒你,只看你能不能发现。”
赵懿身子前倾,目不转睛地盯着叶云昭。
“她有她的生活要过,我偶然间遇到了她,恰好那时候先帝驾崩,我没有办理处理这么大的摊子,你母后答应过来帮我度过这段艰难时期。”
“现在你接手朝堂了,她的任务也结束了,自然要离开。”嘴上说地轻描淡写,可叶云昭的心里还是难过的。
“那她以后还会回来吗?”沉默了许久,赵懿才问了这一句,却也知道答案可能不会让他满意。
“不会回来了,”叶云昭叹了口气:“你已经长大成人了,也为君为父了,怎么还像个奶娃娃一样的离不得人?”
赵懿反唇相讥:“姨母说地好听,也不知道是谁刚刚眼泪都要下来的。”
叶云昭跳脚:“小子,我再怎们说也为了你牺牲这么大,你就这么和我说话?”
赵懿垂了垂眉眼:“多谢姨母这么多年记挂着朕,若不是姨母,哪里有朕的今天?”
叶云昭满意了:“你母后的事情不要对旁人提起,免得怪力乱神。”
“儿臣知晓,可朕还是想念母后。”
“你以为就你想她吗?哀家也想她,说起亲近来,我们才是世界上最亲近的人。”叶云昭仰头看着天空,脸色暗淡了许多。
赵懿站起身:“朕该回去了,下次再过来看姨母。”
叶云昭摆手:“赶紧走,赶紧走,别在哀家面前碍眼。”
她这突然地掉马,她心里还有点不乐意,这小崽子不愧是姜蝉教出来的,那叫一个精明。在面对他的时候,她这心里总是有点不得劲儿。
这个性格的姨母看着也不错,虽然不能给他带来安全感,可是胜在简单纯粹,很好懂。赵懿勾勾唇角,向着远处的皇后走了过去。
以后就真的只剩下他孤家寡人了,外面的风风雨雨都需要他自己面对,想到这里,赵懿的脚步更加坚定了几分。
看着赵懿的背影,叶云昭叹了口气,姜蝉的离开带来的是两个人的不舍。怪只怪赵懿这小崽子太精了,若是他没有发现,也不会这么难过。
看着叶云昭叹气,姜蝉打散了水镜。她只是她们人生中的一部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们早晚会放下。
清源凑过来:“皇太后的感觉怎么样?”
姜蝉戳了她一指头:“要不你去试试?之前的两年确实有点难熬。”
“后来他们不是挺乖的吗?我估计是那些大臣们被你这抄家太后的名声吓破了胆。”清源撇撇嘴,没想到小伙伴居然能够做到这一步。
这个世界的任务无疑是比较困难的,治理一个国家可不是打理一个企业,要考虑到方方面面的。就算是清源自己去,也不能够保证自己就做地更好。
和清源拌了一会儿嘴,姜蝉才出了意识空间。恰好这个时候下课铃声响起,课代表也开始收卷子了,教室里一片唉声叹气。
“太难了,天天考,都要考糊了。”
“滚!你这么一个学霸说难,咱们怎么办?”
“大哥不说二哥啊,你们一个个地,有谁成绩差的?”
教室里打打闹闹,却让姜蝉有了一种轻松愉悦的自在感。恰好今天月假,她正好可以回院里看看。骑着自己的小电驴,姜蝉是风驰电掣,到院里的时候,大家伙儿正聚在客厅里看电视。
或许是这个世界耗费地心思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