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吗?
突然间,艾罗突然有些发愣,看着窗外那片完全不透光的黑暗。当下,他猛然转过头看着床上的圣饼,大声说道——
“圣饼叔!之前我没有记错的话,你的法杖在离手之后是不会熄灭光芒的对不对?所以,那柄法杖现在应该也正在散发光芒,对不对?!”
躺在床上的圣饼陷入了沉默。
似乎艾罗问了一个非常难以回答的问题,就连这位大祭司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见圣饼那么久都不回话,艾罗有些急了,连忙再问了一遍:“圣饼叔?是不是?究竟会不会熄灭光芒?”
众人目光都聚集在了这位大祭司的身上。又过了许久,圣饼终于默默地睁开眼,用一抹略带躲闪的眼神看着艾罗,张开口,轻轻地说了一个字:“不……”
可由于太轻了,艾罗有些没听清,他连忙凑过来,再次问道:“圣饼叔,您点头或摇头就行了!是会?还是不会?”
面对艾罗突然凑近的脸,这位牧师似乎被某种东西吓了一跳一般,脖子也是向后挪了挪。
他的脸上浮现出痛苦的表情,似乎正在做出一个异常艰难的决定。
这样的决定一直持续了许久、许久……
面对艾罗再三的追问,越来越近的脸之后,这位圣职者终于像是完全放弃了一般,闭上眼,轻轻地,摇了摇头。
“不会……亮着吗?”艾罗愣了一下,不由得说道。
闭着眼,圣饼的表情似乎显得十分的疲倦。他张开口,用一种十分倦怠而痛苦的声音,颤抖地说道:“不会……我的……法杖……和我之间……认了主……如果我实际失去……对它的掌控……它的力量……就会自我封印……所以……它……不会……亮……”
说着……泪水,却是从这位牧师的眼角滚落了下来。
一旁的可可拿出毛巾,轻轻地替他擦去眼角的泪水,学着会长的口吻说道:“圣饼叔叔,既然伤口那么痛你就不要说话了。”
圣饼的脸上再次闪过一抹痛苦的扭曲神情。随后,他就闭上嘴,似乎真的因为伤口的巨大痛苦而不再说话了。
但是现在,问题再一次被摆到艾罗的面前。
一把 不会散发出任何光芒的光明法杖,又要怎么样去追查呢?或者说,现在还有什么方法可以找到这些杀人蜂成员的蛛丝马迹呢?
看着如今那浓的化不开的夜色,艾罗在左思右想之后,终究还是摇了摇头。
他转身看着众人,再次思考了一下自己的计划之后说道:“虽然说圣饼叔的光明法杖现在不会亮,但这一点那些杀人蜂公会的家伙却不知道。所以……我们干嘛不假装它会亮呢?”
忌廉微微一愣,说道:“会长,你的意思是……我们散布谣言?”
艾罗从口袋里面摸出一枚金币,弹起,听着那金子在空中翻转而发出的嗡嗡声,借此来让自己的心情稍稍稳定一点:“没错,就是散布谣言。既然他们不肯出来,那么,我们就干脆把他们逼出来!”
——1302年2月27日,诊疗金:-5银,伙食费:-1银4铜7铁,结余:4金3银3铜5铁(赃款结余:34金7银7铜,门票收入:850金,盘口:677金40——
一大早,整个鹈鹕镇就热闹开了。
毕竟今天的晚上将会是决赛阶段的倒数第二场,每个人都满脸憧憬这场比赛。
更何况那些早就下了注,并且希望能够一口气把之前亏损的钱全都赢回来的赌徒们,现在更是兴奋到了极点。
但,在这喧闹的小镇之中,一个让人不安的流言也是开始慢慢地散发出来,似乎上天都注定要给这个决赛阶段增添一些磨难。
小镇东部的一座高层楼住宅中,杀人蜂公会正在这里聚集。
在这个普通的公寓内,他们吃着早就准备好的早餐,默默地等待着时间的流逝。
突然间,门外的走廊传来一阵声响,一名成员立刻竖起耳朵倾听。但确认没有什么异状之后,才重新回到餐桌旁边。
“会长,我们是不是应该租个价格稍稍高一点的房间?这个房间未免也太不隔音了。”
另一名成员哼了一声说道:“你知道啥?这叫做会长高瞻远瞩。如果隔音太好,外面有什么事情我们在里面都听不到,岂不是很危险?隔音不好,万一那些巨山,魂之炎,甚至是人鱼之歌的人跑过来,我们也可以立刻察觉到。”
两名成员嘟囔了一会后不再说话了,撬棒在吃完早餐之后缓缓来到窗边,小心翼翼地看着外面街道的情况。
此时,一名鹈鹕镇的镇民正敲着锣一边走一边大声宣告。可因为隔得远,外加上街道上人声鼎沸,实在是听不清那个镇民究竟在说什么。但依稀之间,似乎听到有关光明法杖的消息。
“螺丝刀,你下去探听一下,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注意,一定要低调。……不能拿武器。”
最先质疑隔音不好的那名成员应了一声,起身出门,下楼。
过了片刻之后,他重新回来,在小心翼翼地关好门之后,才带着些许紧张情绪地说道:“会长!撬棒会长!不好了!出大事了!”
那一边正在冥想的槐林听到队友这么喧哗不由得有些烦躁:“慌什么?没看到我们会长那么镇定吗?好好说怎么回事!”
螺丝刀咽了口口水,指了指那边靠在墙边,通体暗淡的光明法杖说道:“会长!下面那个镇民说,因为那个大祭司的法杖被盗,所以要求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