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既然活着,那我只能通过你能够理解的方式请你快点死去。成为我的养分将会成为你最好的选择,孩子。但是这里有一个问题,你们人类想要死掉还是挺难的,我也不想花那么大力气来特地弄死你……所以,你能不能想一个死的很快,又不用我动手的方式尽快死一死呢?这样的话我会很乐意的。)
所以说……植物都是没有人性的吗?花妖精如是,这棵鬼爪树也如是!
面对这样一个未知的存在,艾罗略微裂开嘴笑了笑,摊开双手说道:“嗯……老先生,请问您能否告诉我您的名字?这样的话我也好知道,我死了之后将会成为谁的养料啊。”
鬼爪树略微抖动了一下,闯入艾罗脑海内的声音带着些许的慵懒,又带着一点点的无奈。
(我的名字?哦……我的名字啊……我的名字……我的名字叫什么来着?人类,你知道我叫什么吗?)
艾罗很确定,这个树妖很可能脑子有病!
(啊……我想起来了。我应该没有名字。从很久以前,你们人类就自顾自地称呼我为世界之树、生命之树、死海之树,自然之灵之类乱七八糟的名字。但我也不知道我究竟叫什么,纯粹是你们人类的称呼而已。除了你们人类的称呼以外,其他种族也给我安了好几个名字,总的来说好像有上千个,我也记不得我究竟叫什么名字。)
艾罗捂着自己狂跳的心脏,咬着牙,陪着笑脸说道:“那……您最喜欢哪个称呼呢?)
(我最喜欢的?嗯……对了,以前有个人类称我为恶魔之手。我觉得这个名字挺有意思的,你就叫我这个吧。)
这都哪跟哪啊?!
艾罗现在只恨自己是一个人类!是一个完全无法了解植物的人类!植物的脑回路绝对都有问题!妄想和这些植物之间进行以人类的基本价值观为导向的聊天根本就不可能!完全是痴心妄想!
“那……恶魔之手先生?”
艾罗让自己的情绪稍稍整理一下,露出一副笑容——
“如果说……我不会自杀的话,那么请问您会动手杀掉我吗?”
(哦,动手杀了你?哦,对,那当然。我会这么做的。既然一个生命不愿意自我裁决,那么我当然需要把你弄死。嗯……这样吧。)
随着脑子里的那个声音传来,艾罗面前的地面再一次地开始变形。很快,一个巨大的树根基座就从这片泥泞的布满了苔藓,已经完全让人看不出来曾经面貌的剑,则是稳稳当当地插在了这块树根基座之中。从基座中蔓延出来的好几条藤蔓将这把剑紧紧地缠绕了好几圈,看起来……简直就像是在囚禁这把剑一样。
艾罗背着双手,饶有兴趣地看着这把“囚禁之剑”。也就在他观察的时候,脑海里面的那个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这个给你,请你把它拔出来,然后自己抹脖子吧。虽然时间已经过去挺久远的了,但要砍掉你这个人类的脖子应该还是足够的。你如果实在不方便的话,可以用你的脖子自己往这东西的刃口上抹下去。)
虽然对这把剑多多少少带着些许的好奇,但艾罗也知道,现在并不是说这些事情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