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虎臣进的内院,王德已经等在门外引着他进了内院的小书房,他发现里面除了王德和倪亮这两个心腹亲信外,还有庄世林。》,众人相互见过礼,赵昺令人上茶后,屏退左右,屋里只剩下他们几个人。
“郑骑尉,此次攻打广州事务局的情报准确无误,能迅速抓住那些叛逆,查清逆产你们功不可没。”赵昺首先称赞事务局办事得力道。
“属下不敢居功,这皆是殿下调度有方!”郑虎臣赶紧施礼道。
“郑骑尉不必多礼,你们便是本王的耳目,没有你们准确的情报便不能轻取了广州城,本王定会重赏的。”赵昺虚扶道。此次进军广州最早参与的便是郑虎臣了,殿下命令事务局全力摸清广州的兵力配属和物资流通情况,并调查与敌勾结的商贾。在得到确切的情报后,赵昺才下定决心打广州,至于犹豫不决、反复研究只是在敷衍众人,以免暴露意图,走漏消息,给事务局的探子们造成麻烦。
“谢殿下,事务局上下无不感激!”郑虎臣谢道,他知道府中钱一向紧张,但殿下对他们却毫不吝啬。要钱给钱,要人给人,只要张口都会满足,否则也不好这么快便完成组建并投入工作。
“琼州方面是否已经安排好了?”客套完了,赵昺切入正题道。
“殿下,属下在广州事毕后,属下便将五部的大部分力量以为王府打前站的名义派往琼州加强那边的力量,相信他们在殿下到达后会有更为详细的情报禀上的。”郑虎臣报告道。
“嗯,调查要尽量详细,尤其是黎民各硐对朝廷的态度,这将关系到我们能否迅速控制琼州。”赵昺点点头道。
“属下知晓了,稍事便将消息送过去。”郑虎臣受命道。现在事务局已经在重要节点布下了联络点,可以迅速传递指令,交换情报。
“好。我们不日便将撤离广州,而这里也会在不久再次陷落敌手。但广州在此后将是我们王府,乃至朝廷所需物资的重要补给点和财源地,因而要做长远布局,埋下得力之人以备后用。同时要控制几条私路,便于物资和人员的转送。”赵昺又说道。
“殿下,收集情报和控制私路事务局可以做到,但是生财却不在行啊!”郑虎臣想了想有些为难地道。
“生财的事情不必你操心,这个由老庄来做,但这需要你们两局相互配合来共同完成。把东西拿出来吧!”赵昺指指庄世林说道。
“是。这些都是经过属下筛选过的名单,这几位生意虽然做的不是最大,但路子却是最广的,什么东西都能搞到手。”庄世林拿过一本文卷,从中抽出一张介绍道,“这几个是专门做走私生意的,明里暗里都有关系,在江湖上也都有一号;还有这几个家道已经中落,全靠出卖祖产度日。可手里还有一批熟练的水手和伙计。尤其是这位许家的老掌柜不仅十分忠心,且对蕃货十分在行,只怪他命不好,摊上个败家的少主。”
“殿下。这是何意?”郑虎臣猜度着殿下的心思想是和自己有关,但又猜不透,小心地问道。
“郑骑尉,这些在名单上的人手里都掌握着些资源。可以为我们所用,但是要用还得施些手段。而庄管事对这个不在行,又不便由府中出面。就只能有劳你了,将他控制在我们的手里,即可为我们收集情报,还可筹集物资,成为我们的助力。”赵昺说道。
“哦,属下明白了。”郑虎臣点点头道,殿下这是让自己做黑活儿。
“殿下,这是属下选的几处宅子和铺面,风水和位置都是极佳,无论是开酒楼还是做生意都不错,且皆在拍卖之列。还有这几处私宅和庄子都是那些被砍头的逆贼买的外宅,家里人都不知道,连契主的名字都是假的。殿下吩咐属下寻两处无主或是隐秘的宅院,便在清点查抄之物的时候留了出来,也没有入账,供殿下挑选。”庄世林又拿出数张房契说道。
“嗯,此事办的不错!”赵昺点点头道,“王德拿出些钱来交给郑骑尉,待拍卖时将这些悉数吃下。”
“是了,殿下!”王德早得了殿下的话,他要私下里经营些买卖以为府中私用,把死钱变成活钱,当然其中也有他的份儿,听了自然答应的痛快。
“这怎么能让殿下掏钱,属下只要动动手指就把事情办了!”庄世林连忙摆手道。
“此事是私事,不可动用公帑。再者还需你们二人从中帮忙运作,当然也不会让你们白干,有了利润大家有份儿!”赵昺当下拒绝道,可又许下重金相酬。他清楚要想马儿跑也得给马儿草,这样才能将他们都绑在一条船上。
“殿下,属下插手这私密之事多有不妥吧?”郑虎臣沉吟片刻道。他想的多,都说伴君如伴虎,自己当初杀贾似道便是受了福王的嘱咐,而出了事情后其却不肯承认了,将自己抛出去顶罪,害得他为躲避追捕不得不浪迹江湖。
“并无不妥,你们几位在本王最为困难和危险的时候都没有背离,且生死相随,皆是本王最为信任的人,事情交给你们做有何不放心的,即便你们全拿了去也不抵其情万一。”赵昺马上说道。
“殿下厚意,吾等绝不敢忘,定效死力,成全殿下大义!”郑虎臣看着殿下虽是满脸稚气未消,但却充满至诚,当下深施一礼道。
“不必多礼,当下我们只是刚刚过了一个坎,后边还有千沟万壑,本王还需各位鼎力支持,他日复兴大宋,诸位也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