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洲洋唐朝时代称为九州。自宋朝以来,七洲洋便是由泉州泛海到外国必经之地,为海上丝绸之路一重要海段,因此地有七座岛而得名。
“殿下,前边便有属下引航吧?”船进入海峡后转向东南升起风帆顺风而下,这时郑永请求道。
“为何?”赵昺有些纳闷地道,他看这段海面十分平静,并无什么特别,却不知为何其要主动要求引航。
“殿下有所不知,这七洲洋看似平静,其实暗流很多,以凶险著称。自古舟师有云:去怕七洲回怕昆仑之说。”郑永面色严肃地说道。
“殿下,郑统领说的是,这片海域沉船无数,咱们巡海都要远远避开。”勇士号船长张浩插言道。
“郑永,你行吗?”赵昺听罢转向郑永正色问道。
“殿下,七洲洋海域鱼多,我们疍人每年都会在此捕鱼,靠岛休息避风,因而十分对海情十分熟悉!”郑永答道。
“好,就由郑永暂代勇士号舟师。”赵昺想想同意了,“传令全军,转换队形,变锋矢为单列纵队,拉开距离,以勇士号为先锋船,将船断后!”
“殿下,这不好吧?”大家听了一愣,哪里有让帅船担任先锋船的道理的。
“有什么不好?”赵昺回头瞪了他们一眼道。
“殿下乃是千金之躯,而先锋船最先接敌因此最为危险,还请殿下收回成命!”张浩施礼道。
“本王的命是命,你们的命不是命,还是那些水手的命不是命?上了阵谁的命也不金贵,传令!”赵昺伸着小胖手指点着几个人说道,他本想点着他们的脑门说,无奈个子小都点在腰眼儿上了。
“……”几个人听了,殿下的话倒是让人心里暖呼呼的,听着也提气,可这谁敢下令啊!
“有令不遵,倪亮,将这个人就地处斩,王猛接任船长!”赵昺看一帮人大眼瞪小眼儿的不说话,指着张浩大声道。
“谨遵王命!”倪亮可不管你是谁,只要殿下下令,天王老子他也敢上去砍两刀,拔刀就奔人去了。
“谨遵帅令,升帅旗,发信号变阵!”张浩见倪亮冲自己来了,他也算机灵,立刻施礼道。
“临阵斩将是大忌,此次就放过你,谁在敢违背帅令,就地正法!”赵昺杀气腾腾地吼道。
“是,殿下!”众人他们怎么看都像一个孩子再闹脾气,但其后头站着个拎刀的,谁也不敢笑,躬身齐声答道……
情况不明,赵昺不敢怠慢催船疾行,唯恐错过朝廷船队。可当他们到达七洲洋海面时除了零星的渔船,并没有发现大船队经过,而先期出发的哨船也先后回报,方圆三十里内都无发现。赵昺听了即有点庆幸,又有些失望。只能执行既定的计划驶进七洲岛后隐蔽。
七洲岛却不是一个岛,而是由南峙、双帆、赤峙、狗卵脬、灯峙、北峙、平峙共七个岛组成,自南向北七峰突起,成一条曲线形排列,列长二十余里公里,分布成南北两大部分,南部有南峙、双帆、赤峙,三岛紧紧相靠、北部有北峙、平峙、灯峙、狗卵峙四岛连成一体。南北两部分相隔十余里,对立相望。
南峙北部东侧有两个石排向南峙岛斜插,形成一个波平浪静的区域,正是泊船歇息的好场所。在郑永的指引下,摧锋军的战船依此驶入,降下风帆下锚泊船于此。余下的事情自有陈任翁安排,在制高点上派驻了瞭望哨,观察海面上的动向,并向岛上派出警戒,控制岛间的水道以防有渔船勿入。
赵昺站在舱门向外观察,几座岛基础皆是岩石构成,六个山峰连绵,西边有一个宽阔的斜坡,岛上长着密密麻麻的野草和低矮灌木,而在石壁上还有几个幽深的洞穴,这便是一种世界罕见的地质奇观——海蚀隧道,若是平日他非得进去看看,可现在没有一点心情。
另一个显著特点就是到处都是鸟,可以说是名副其实鸟的天堂,岛的上空鸥鸟成群,多得不计其数,飞过时遮天蔽日更奇怪的是这些鸟很懒,都并不做窝,就在靠近大海的悬崖峭壁上下蛋,东一只西一只遍地都是,而鸟就躲在岩石下孵蛋,传宗接代,当然免不了也遭到鸟粪的袭击……
“殿下,连接两拨哨船都没有发现朝廷船队的踪迹。”陈任翁过船相见禀告道。
“嗯,他们不会改道了吧?”赵昺有些烦躁,朝廷船队没有如猜测到达七洲洋,那就有可能驶向海峡,或是在雷州附近靠岸,自己白忙了一场事小,应节严那里惹出麻烦事儿大。
“殿下,属下以为暂时没有,否则七星岭定会燃起烽火示警,可现在并无烟雾升起。”陈任翁言道。
“那朝廷船队会不会漂向雷州了?”赵昺又问道。
“应该不会。属下以为殿下猜测是对的,朝廷船队是在逃命,因此他们绝不会转向雷州。”陈任翁言道。
“那咱们只有守株待兔了,让哨船日夜巡视,切莫放过了。”陈任翁如此说,让赵昺对自己的判断多了点信心,而当前也没有别的办法只有等了。
“殿下,这岛上都是鸟粪无处下脚,就不要上岸了。”赵昺昨夜一宿未眠,便想借机上岸醒醒神,刚抬腿儿就被陈任翁拦住了。
“哦,你说这岛上都是鸟粪?!”赵昺听了转过身抬头反问道。
“是啊,殿下你看我只走了这么几步身上便落了好几摊鸟粪。岛上更多,有的地方都有几尺厚。”陈任翁此时也从刚刚接令出战的兴奋中冷静下来,这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