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十日,行朝迁琼已经半月,各部司都已妥善安置完毕,已经正常开展工作。8Ω『┡1中文 网赵昺召集众执政议事,其实这才是戏剧中所谓君臣对答的朝会,不过这叫做‘朝参’,实际就是是近代称作的御前会议或是内阁会议,有点类似当今的常委会,一般时间不长,但相对频繁,大多是皇帝提议召开商议当前重大的事件。
“如今行朝国库将近枯竭,而军费浩繁,税赋不足以应对,因此必须设法筹措!”君臣见礼、赐座的过场走完,赵昺开门见山地说道。
“陛下,盐场选址已经全面铺开,并在海口附近按照陛下的方案进行了试行,已经获得成功,只待大范围铺开,不出年余便可获得收益,解燃眉之急!”6秀夫知道陛下仍念念不忘的大泉州,而他从心里并不想动兵,胜了还好,败了行朝真的不保,因此希望缓行。
“6相,下官以为盐利虽丰,但琼州人口稀少,消耗有限,终难解决财源匮乏之困。”文天祥言道。
“那文相以为当如何?”6秀夫皱皱眉问道。
“如今只策当然是将盐行销两广和福建、两江,甚至整个江南,而若想做到只有彻底击溃沿海敌水军,才能使海路畅通!”文天祥说道。
“哦,文相之意仍要动兵,却不知要先打哪里?”6秀夫看了小皇帝一眼又问道,心中暗自琢磨难不成他们两人已经私下沟通过,却拿自己当凯子。
“下官以为当先行夺取雷州,获得立足地,进取广南西路,然后依此为跳板将盐行销各地。”文天祥言道。
“攻取广州,本官以为不妥!”这事张世杰插言道,“如今阿里海牙坐镇钦州,手中握有四万雄兵,两地距离不足二百里,两日便至,以我朝军力实难以获胜。陛下以为呢?”
“张枢帅所言不错,广西地域广大,敌军势大,我们兵力薄弱,即便打下来也难以守住。且广西并非商贸重地,这仗打起来是要赔本的,而卖盐也并非需要我们亲力亲为,只要便宜就会有买卖上门!”赵昺也暗松口气,幸亏文天祥答的差了样,否则6秀夫怪上自己岂不冤枉,而他选择支持了张世杰。
“陛下圣明,愿听陛下高见!”张世杰得到了陛下的支持,心中也是略感宽慰,他一直担心小皇帝记仇,处处给自己小鞋穿,今日看来传闻是真,其是偏理不偏亲,略一施礼道。
“朕以为要想守住琼州,保证买卖兴旺,只能靠打,打败敌水军,切断其商贸通路,以敌财资军!”赵昺悠悠道。
“嗯,陛下所言甚是!”枢密院佥事刘师勇接言道,“只有败敌水军,琼州才有险可守,有钱才能养兵造船!”
“那陛下准备如何解决当前苦难?”应节严见陛下又开始兜圈子,臭显摆,直言问道。
“打泉州!”赵昺立刻言道。
“陛下,泉州确实富庶,但我军刚刚经历大战,兵疲马乏,且雨季将至,此时攻打并非最好的时机吧!”刘黻见半晌没人说话,眼看冷了场,他赶紧补缺道。
“是啊,陛下,泉州城池坚固,当前唆都又以泉州行知福建,屯有重兵。我们若是动攻击,敌定会四处来援,只怕功亏一篑。”刘师勇想了想言道。
“各位臣僚,吾以为应打泉州!”文天祥沉吟片刻道,“一则敌沿海水军除福建水军外皆被重创,泉州水军已是我朝唯一劲敌;二则蒲寿庚乃我朝叛臣,其屠宗室,杀士子,已是人神共愤,攻打泉州实乃大义之举;三则泉州富庶,打下泉州正可解我朝之困。”
“好,文相之言正合朕心!”赵昺笑着言道。
“陛下,但臣以为枢帅和几位执政说得有理,此时并非攻打泉州的最好时机,雨季将至若是久攻不下,则会陷我军于死地!”文天祥又言道。
“咳咳咳……”赵昺听了气结,这说话怎么大喘气,咳嗽几声道,“众卿听朕言,按照历年气象雨季五月才至,我们尚有两个月的时间可用。再者泉州之蒲寿庚一族即拥有海舶千艘,可轻易组建一支强大水军,若不趁其不备将其歼灭,来日定成我朝大患;另外两广及江西敌水军新败,一旦等其元气恢复,便会威胁琼州,我们将再无力攻打泉州不说,反会受其害。因而机不可失,若是错过将付出极大的代价。而我们此次出兵意在削弱其实力,而非占据城池,战决之下不会折损太大。”
“两害相权取其轻,本官以为陛下所言有理,出兵泉州宜早不宜迟,即便不能攻陷城池,也能毁其海舶,断其根基!”又是一阵沉默后,文天祥先言道。
“嗯,泉州乃是鞑子商贸第一重地,攻下泉州将使其丧失大笔税赋,断其财源。”刘黻也附议道。
“陛下所言不错,若是待雨季结束,阿里海牙定会再攻琼州,我们将疲于应付,再无力征讨蒲贼,报兵败之耻!”张世杰击掌恨恨道。
“6相以为呢?”眼见风向逆转,赵昺看向6秀夫说道。心中琢磨怪不得当领导的都喜欢独裁,这商量来商量去的真耽误事儿。可他也知道自己是人不是神,而是人就谁都会犯错,且思想有局限性,集思广益才能补充不足,尤其是自己这种半生不熟的二杆子皇帝,一旦失策就将是血流成河,所以他尽管心烦,但还是想保留一颗民主之心。
“陛下,臣以为泉州可战,但尚需仔细谋划,考虑周全。”6秀夫想想当下打泉州无论是解决财政困难,还是为了琼州消除后患,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