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宗死,度宗继位,可这孩子天生就不是当皇帝的料。其之母是王府中的一名小妾,因出身微贱,总受正房夫人的欺负,发现怀孕后立刻被夫人逼服打胎药,谁知胎儿没打下来,还是出生了。因为是皇帝近亲唯一的男孩,得到全府上下人的保护,无奈已中药毒,天生体弱,手足发软,很晚才会走路,七岁才会说话,智力低于正常水平。
宋理宗为他配备了良师,精心教导,仍不能使他开窍,常常把皇帝气得发昏。左丞相吴潜不同意让这个弱智儿为大宋天下的继承人,请求另选宗室子弟,但是,宋理宗是史弥远从民间选来的,本来就与宋宗室没多大关系,当然不愿意。贾似道乘机进谗言,将吴潜贬往外地,别人更不敢多言了。
度宗即位后,因为智商低于正常人水平,孱弱无能,其荒淫甚于理宗,整天宴坐后宫,与妃嫔们饮酒作乐。在政务上完全依托给贾似道,将国家搞得一团糟,以致在咸淳十年忽必烈第二次进犯,京城官员怕死,谢道清挺身而出以太后命令朝堂告示:凡坚守岗位的,尚书省记上一功;叛国逃亡的,由御史查明情况上报。并号召全国起兵勤王,算是勉强稳定住朝廷。
度宗死后,又扶植赵显继位,随之垂帘听政,处置了贾似道。但大宋朝已然是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后元军临城迫降,谢太后誓不出走避难,沉着安排宋室后嗣,升任文天祥为右丞相出城谈判,谈判未成文天祥被扣留,元军进入临安城,谢太后等被掳往大都。
想想宋末这几十年,丈夫宋理宗早期很少理会政事,登基后将所有国家事物都交给史弥远,自己对政务完全不过问;过继的儿子又是半傻不捏的痴呆;孙子继位已经的无力回天之时。可以说大宋能苟延残喘维持这些年,全凭谢道清从中周旋,她这辈子算是操碎了心。而自己依附的这具肉身得保,也是拜其所赐。
也正因为如此,谢道清在朝中有着无可比拟的威信,当年临安受降之后迫于压力下了一封归降诏书,天下尚在抵抗的州县便纷纷遵诏投降了,不遵者寥寥。以赵看来,这其中有人是就坡下驴,但是也可看出其影响力有多大。而当下朝中仍有不少官员受过其恩惠,一旦诏书公布,弄不好就会引起波澜。
“陛下,现在朝中有关太皇太后的劝降诏书之事已有流言传出,若不早做定夺,恐有蔓延之势!”赵知道此事如何操作还需谨慎,便将自己的三位师傅召进宫中密商。邓光荐听后先说道。
“邓卿以为当如何处置?”赵点点头问道。
“陛下,臣以为应严词驳回,不可接受,已决敌酋之念,亦免群臣妄论!”邓光荐说道。
“陛下,臣以为还需谨慎。太皇太后及德帝北迁,处境已是极为艰难,若我们严词拒绝,敌酋必迁怒于他们。”江听了随即反对道。
“宗宝之言,余不敢苟同。”邓光荐听了立刻反驳道,“当下已有流言称若敌军大举攻琼,我们守得住一时,却难保不失,太皇太后此时劝谕归顺正可借机与敌和议,以求能得善终。若答复态度暧昧不清,必会使人心涣散,如何能全力对敌。切不可因一己之私而误复国之业!”
“中甫,我朝以仁孝立国,至太皇天后于险地实乃不孝之举,这岂不陷陛下于不仁不孝啊!”江知道谢太后对己家有再造之恩,自己的话也有私心在其中,但他所说的却也是实情。
“陛下,臣记的临安城陷之后,太皇太后曾诏令各地停止抵抗,谢叠山接到自大都寄来的劝降诏书时曾言:君臣以义合者也,合则就,不合则去。”邓光荐激动地站起身道,“此言用在当下也无不可,此刻行朝为复我朝而殚心竭力,行的乃是大义,既然道不同又何必相谋呢!”
“这……中甫之言有理,但吾以为还要慎重。”江还是分得清大义和小节之分的,脸一红言道。
“先生以为呢?”赵听了未置可否,转向应节严道。
“陛下,臣以为应当机立断,以防当年高宗北伐失利之事重演!”应节严想了想言道。
“嗯!”赵皱皱眉嗯了一声。他也想过这一层,当年赵构以孝为名,召回北伐大军与金议和,弄死了力主北伐的岳飞,以致丧失了过江的最后机会。
从表面上看,赵构做的也算是说的过去,但赵知道其所作却为后世所不齿,并试图挖掘真相,他觉的其中的分析还是比较靠谱的。当年北伐的口号是迎回二帝,若是真的胜利了,那就出现了一个问题,国家同时出现了三个皇帝。而赵构是以监国的名义登皇帝位的,无论是按照传位的规矩,还是为了一个‘孝’字,他都必须让位,还政于父兄。
皇帝宝座有多大的诱惑力有多大,为此掉了脑袋的人可谓是不计其数。而不说别人,就是赵都舍不得再让出去,虽说现在困守这一隅之地,还随时有被攻灭的危险,他依然舍不得。那种一朝权在手,便可号令天下,一句话就可夺人性命,灭城灭国的感觉实在是让人欲罢不能。
赵相信当年的赵构怀有与自己同样的心思,我废了半天劲儿把你们弄了回来,不但要把皇位让出去,且还很有可能会被你们给宰了。毕竟谁都想在宝座上坐的安稳,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