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弩炮准备完毕!”
“射!”接到观通手的回报,庄思齐立刻下令道……
…………
“陛下,这蝎子炮还真是厉害,比之咱们军中过去装备的床弩还要厉害!”张世杰看着被扭力抛石机砸的一片狼藉的抢滩敌军笑笑道。
“蝎子炮?!你们管这种抛石机叫蝎子炮?”赵昺听了却是一愣,放下望远镜扭脸问道。
“对啊!”张世杰言道,“军中兵丁都言这抛石机射后,杆臂就像一只蝎子翘起的尾巴,那掷弹带如同尾端的钩刺,加上射出的石弹威力巨大,中者无不当下丧命,就如蝎子般的狠毒,臣看也十分形象,陛下以为不妥吗?”
“不、不,大家说得很形象,比朕想的好多了,以后就叫蝎子炮吧!”赵昺连连摆摆手笑道。
刚才他听张世杰的话手心里真是暗捏了把汗,这扭力抛石机当初被明出来的时候,希腊士兵真的就是把它叫做蝎子炮的,可是早在公元前就因为保密过甚使得它销声匿迹。要知道这时候东西方的交流还是有很多局限性的,可当下又有人把‘小名’给叫出来了,赵昺能不紧张吗?若是有人知晓弩炮的秘密,那么自己便不会独享这两种威力巨大,足以改变战争胜负的武器。
“哦,陛下以为这抛石机像什么呢?”张世杰却好奇心大起,问小皇帝道。
“呵呵,朕觉的这抛石机像头野驴脾气时尥蹶子,将地上的石子给踢了起来!”赵昺笑笑向后踢了两下腿说道,其实这‘野驴’却也是希腊人的另一种叫法。
“哈哈,陛下真是风趣!”看着陛下笨拙的模仿驴尥蹶子的样子,张世杰愣了下,被还充满童稚的陛下逗得哈哈大笑着道。
“怎么,朕学的不像吗?”赵昺却摆出副正经的样子问道,其实自己前世和驴最亲密的接触就是驴肉火烧了,再就是从动物世界上看过驴尥蹶子,不过马尥蹶子现在倒是常见了。但看张世杰笑的猥琐样,心里倒是放心了,这东西方的审美观点毕竟也有相同之处吗,事情纯属巧合!
“这……虽不完全像,却也有八成了。”张世杰看陛下认真了,他却为难了,说像与不像似乎都不妥,憋了半天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
“朕记的就是这个样子啊,明日定让他们找只驴来看看。”赵昺却不买账沉思片刻道。而心中暗乐,这张世杰也算是个老实人,若是个懂事的说不像,必然会给自己表演一番驴是如何尥蹶子的。如觉的有伤大雅,便会夸赞自己学的像,一口咬定驴就是这样尥蹶子的,绝不会如此敷衍自己。
“陛下,在这琼州恐怕驴怕很难找,不过军中马却是不少,它们撂起蹶子来都差不多的。”张世杰皱皱眉为难地道,并给陛下出了个主意。
“诶,枢帅的话朕不敢苟同,驴和马既然是两种畜生,必有不同之处,朕定要看看这琼州就找不出一头驴来!”赵昺听了都快憋出内伤来了,张世杰这货怎么这么不禁逗,还把自己的话当真了,而他则装出更加认真的样子道。
“是、是……”张世杰连连点头道,心中暗自叫苦,说到底陛下还是个孩子,自己为头驴跟他叫什么劲,这还得费力给他找驴去。
‘轰、轰、轰……’
“陛下,后军炮了!”正当张世杰不知道这天该怎么聊下去的时候,西边接连想起爆炸声,他暗念阿弥陀佛,炮声算是救了自己的亲命。
赵昺循着爆炸声看去,只见剩余的敌船在一阵猛烈的弩炮射击下,变成了碎木烂板,还能动的有的扯下身上沉重的盔甲扑腾着,或是将木盾当做了救生圈伏在上面,不过死的没死的都在潮水推动下身不由己的涌向岸边。这些活着的人逐渐聚在一起,在宋军如蝗的箭矢下在一个小河湾处冲上了岸,伏在洼地里。
“他们这是佯攻吗?”赵昺估计这群上岸的敌兵约有百十人作用,他们丢盔去甲,有的连武器都沉到江里了。而后边却没有支援船只跟上,凭他们这点人又能有什么作为呢!
“陛下,他们应该是佯攻,在试探我军虚实,为下一次进攻做准备!”张世杰回禀道。
“朕也就纳闷了,这江中水道狭窄,并非用兵之地,他们为何不从海岸登6呢?”赵昺言道,刚刚敌军的第一轮冲击派出了三十条拔都鲁战船,足有一个千人队,而江面狭窄冲击面有限,又容易被对方集中火力三面攻击,怎么看都没有胜算,这让他十分不理解为何要如此浪费兵力。
“陛下,臣以为阿里海牙估计已经识破了我们的计划,他定是担心我们的水军拦截,才想尽快登6取得立足点,否则损失更大。”张世杰分析道,“从南渡江溯流而上可以直达府城,其以为只要能在此登6控制了河口,我们沿海防线就全部崩溃,只能放弃府城想南撤退。不过以臣来看,他们这路敌兵应是急于求成,两厢并没有配合好,否则他们可两路夹攻海田岛,控制了此处便能同样到达目的!”
“嗯,枢帅分析的不错,那边只怕也要开始攻击了!”赵昺指指白沙岛方向道。他知道自己的‘反间计’只能瞒得了一时,以阿里海牙的脑袋在现唆都行动后不难识破,不过其还是相信了琼州水军大部去追击唆都了。而现在又已经暴露了战略企图,若是回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