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当然不能排除,可我们可以在他们途径的主要港口派驻人员,或者信誉良好的商家协助验证,没有他们的认证,我们便不予赔付就好了。而对于那些没有信誉的商家,干脆予以拒绝,根部就不受理。”赵昺回答道。他清楚骗保的事情在现代也没有断绝,但是也没有哪一家保险公司因此倒闭,反而是他们赚的盘满钵满的。
“陛下,若是真能运作起来,确实可以赚钱,毕竟海上行舟风险极大,一旦出事人货两空,只要价格合理大部分商家还是愿意掏钱买份保障的。且经过复国之役后,大的海商基本损失殆尽,而那些小海商又无力购置船只和货物,我们正可以将钱再贷给他们,两边取利。陛下真是好主意啊!”庄世林细细琢磨了一番言道。
“这事情要运作起来还有很多工作要做,首先我们要摸清哪条航线船只最多,哪条航线最为危险,什么货物最易损毁等等都要调查清楚,再根据此确定需要收取多少费用;再有就是制定详细的规则,什么样的情况我们给予赔付,什么情况不会承兑,赔付的比例是多少;另外便是招募、培训人手,让他们熟知程序和操作方式。以此规避风险,防止有人行骗。”赵昺言道。他可是知道前世的保险条例是如何苛刻的,想从保险公司拿钱并不容易。
“是,属下谨记!”庄世林施礼道。
赵昺此次试行的虽说是针对海上商贸的,但是也牵扯到数个险种,包括:船只损失险、货物损失险、盗抢险及人员伤亡等。而他也竭尽自己所知将现代保险规则说给庄世林知晓,要知道现代每份保险书都有十几页,甚至几十页,详细的不要不要的。开始庄世林还能用脑子记住,后来不得不要过纸笔详细记录,等说完天都已经黑了,书案上摆了厚厚一摞。
之所以选择保险作为生财的切入点,赵昺绝非是只为了自己挣钱,也是从大局考虑。刚才庄世林也说到了这一点,做海外贸易的最怕的就是战乱,不仅可能血本无归,且连命都会仍在异国他乡。而今年到来的商船就少了许多,必然要影响到关税收入,进而使得财政收入大减。
若想改变这种状况,不止是将异国商人请进来,还需要走出去。保险正可以为国内的海商提供保障和资金,吸引更多的商人加入海商队伍,从而使自己获利的同时也增加了国家的财政收入,达成共赢的局面。如此也可以带动更多的异国海商重新回到中国市场,带来更多的收入。
赵昺挣到钱,从小里说可以减轻国家负担,做的自给自足。往大里说,他挣到的钱大部分都补贴给了国家,自己花掉只是很少一部分,从而起到了‘储水罐’的作用,能够稳定国家财政,避免经济崩溃的局面发生。而他的投资也创造了更多的就业机会,为稳定民生也有着重要的意义……
庄世林走了,赵昺略微用了些晚膳,可心中仍觉的憋着股闷气,他信步走出东宫行至后苑。而刺杀虽然已发生了数日,但是警戒丝毫没有放松,不仅侍卫营抢先将后苑封锁,四处也点起了灯笼,而近卫们更是不离左右。他走进湖心亭,看看天空繁星点点,就像自己如麻的心事一般。
那日太学生砸了馆驿,混在其中的事务局探子趁乱潜入留梦炎的屋子中,搜出了其与陈宜中的往来书信,基本上坐实两人相互勾结的事实。而行刺的主谋虽不能确定,可放出的饵还是被鱼吞下了,有人暗中打探刺客的生死,在事务局遣人追踪后又突然失去了目标,但他们还是摸到了其住处。赵昺和郑虎臣商议后,怀疑那里住的就是失踪多日的陈宜中,不过那里戒备森严,难以深入探查。
紧接着再未发现打探刺客消息的人,而负责监视宅院的探子从其中采购的物资逐日减少,意识到府中的人可能已经潜逃。赵昺马上明白对手看穿了自己的计策,偷偷的逃走了,不过也可据此判定这些人就是策划行刺的主谋,那也就可归于陈宜中身上了。
另外太后行驾所过的州府皆有上报,皆称有人拦驾上书,摘指陛下不仁不义,恳请太后罢黜他,另立新君。不过赵昺觉得很好笑,虽有人说宋朝是古代封建社会最为民主的时代,但终归只是萌芽,还是在皇权下有限的民主。想要靠群众的力量改朝换代与做白日梦没啥区别,否则自己也不必费这么大劲儿跟蒙古人血战了,有他们发动群众就能将鞑子赶走了。
所以赵昺明白只要太后心眼儿里明白,谁拿自己也没办法。而太后又能把他怎么样,顶多训斥两句到头儿了,凭其一已经也无法撼动自己的地位了。而他瓷暇颓宄又是陈宜中一伙儿捣的鬼,其就是一个狂妄自大、欺世盗名的两面派,惯于提出冠冕堂皇的高调言辞,谴责任何妥协退让的主张和行为。陈宜中本为贾似道所援引,贾似道兵败以后,他却率先提出处死贾似道,以提高自己的声望,毫无廉耻。
别看陈宜中长期通过这种哗众取宠的表演和豪言壮语来获得权势,提高自己的威望,但事实上却是一个优柔寡断、冒充抵抗英雄的胆小鬼,根本没有与元军决一死战的勇气和才能。他在临安沦陷前行逃到了远离前线的南部沿海地区,要求朝廷在这一地区给他安排职务。却拒绝朝廷派来请他回朝的命令,太皇太后无奈,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