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此中还有这么多的窍门儿!”李进看看张贤,又看向小皇帝言道,“前时,我全靠两臂的力量来控制火枪,防止枪口跳起,却不知还有技巧可用,真是蠢笨之极!”
“明白其中的道理就好,然后在训练时多加摸索,逐渐积累经验,切勿生搬硬套。”赵昺又叮嘱道。
“陛下,那如何在跑动中击中目标呢?”李进又问道。
“这个就有些复杂了,首先打上山之敌和下山之敌就有区别,这与目标运动的速度也大有关系,而子弹飞行时还会受到风速的影响。而这就需要你算好提前量,跑着下山的人,你要瞄准目标的前下方,若是与其平齐,下山时其身子一低便放空了。”赵昺言道,“朕能教你的就是瞄准后,只要目标进入区域的瞬间就要果断击发,千万不要犹豫。”
“陛下,那在跑动中又如何做到快速装填呢?”张贤往后拨拉下李进,自己向前凑凑抢着问道。
“呵呵,这个朕真没有什么技巧,唯有苦练。只要想着对面一个敌人正张弓搭箭瞄着你,而你只有抢在其放箭之前装好弹药,将其干掉才能活命。若是其中出了一丝错误,那么死的就是自己,速度自然就快了!”赵昺笑笑道。
“你们都记好,陛下教授的皆是战场上保命的功夫,你先敌一步开枪能活,迟一步则是死。”赵孟锦点着一帮人言道。
“话说得是不错,可你们先得能像陛下一样吃的下苦。当年为了练这一招,陛下的左手虎口都被通条扎的稀烂,枪身都让血染成红的了,只这就非常人能受得了,当年许多人都因此半途而废了,学了个半吊子!”陈墩在一旁冷哼声言道。
“呵呵,如此说来,你也是学了半吊子了!”陈凤林打趣其道。
“唉,我是半吊子都没有练成,否则也不会当跟班了!”陈墩却叹口气,撇了小皇帝一眼沮丧地道。
“不会吧?陈统领少年英才,谁人不晓,当年在一师之时枪法也是无人能及啊!”陈凤林也算是看着陈墩长大的,很少见其这么丧气过,不大相信地道。
“那些都是雕虫小技,侍卫营中随便拉出一个来都比我的枪法好,在他们面前我这个当统领的都不敢摸枪!”陈墩点着随行的一个两个侍卫苦笑着道。
“统领哪里有那么差劲,你比伙房的老邱还强不少呢!”一个侍卫看看陈墩,又转向不断滴着油靠猪肉笑着道。
“竟敢消遣本官来了,还治不了你了,今晚你值整夜,合一下眼看我怎么收拾你!”陈墩有些气急败坏地道。
“好、好,有了那只猪腿当夜宵,我也认了!”那侍卫却不恼不急,指着烤架上的猪腿笑道。
“不要再闹了,肉熟了把你们的嘴都堵上吧!”赵昺说着招呼陈墩将烤叉抬下来,招呼众人开吃。而他又将几只竹鸡和跑兔烤上,又添了柴才坐过去。
‘嗷……’众人跑了一天,早都饿了,半片野猪怎么也有三、四十斤,功夫不大就剩下骨头了,而这时却传来了一声野兽的嚎叫。
“快点火!”陈墩将手中的啃了半截的骨头一扔跳起来大声喝道,众人也纷纷从火堆中抽出火把将周围早已架好的柴堆点燃,而其他人也抄起枪护在赵昺身边。
“嘿,来的还不少!”赵昺拿着骨头点点周边的山坡道。为这里的血腥气和烤肉的香味儿所吸引,野兽们都被吸引过来,但是却又被燃烧的篝火吓阻不敢上前,他瞅瞅林中一双双泛着绿光的眼睛,起码不下二、三十只野兽潜伏在周边。
“陛下,千万不要远离火圈,这些野兽都饿急眼了!”赵孟锦将还想向前走的小皇帝挡住,皱着眉言道。
“好,朕就在圈里坐着!”赵昺退回圈中有些无奈地道。他清楚自己虽然已经长大了,但是在赵孟锦和陈凤林这些老臣眼中,自己还是那个跑不动的小胖墩,时时都要照看着,担心他一不小心又会闯下什么祸。
赵昺坐在木屋前,看着周围点起的十多堆篝火,看着赵孟锦指挥着众人持枪严阵以待,又望着在火圈外远远徘徊不去的野兽,心中忽然一动,这不就是一个车阵吗!那篝火就是众人依为屏障的战车,而侍卫们便是凭车据守的战士,那野兽就是待机而动的敌骑。
想到这里,赵昺觉得以车战骑实际上作战原则基本一致,基本都是以战车结成坚壁般的阵型,以此防止对方骑兵的奔突,保护阵内的远程投射兵种,以此在防守中杀伤对手骑兵为主的有生力量,并可在阵中配置机动部队在必要时实施反突击。
东晋刘裕的却月阵就是背靠河流,以战车结成阵脚,然后步、骑、弓弩甚至战船多兵种配合作战。而捷克农民军的大车阵则也是以车结阵,防止重型骑士的突击,阵内部署弓箭以及火炮,这样便可以有效打击以骑士为主力的封建主军队。
卫青在漠北之战中使用的打法,亦是先用车阵环阵结营,其实就是构建了一个移动的简易城池。有点象后来捷克人的胡斯车堡战术。而结完阵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