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姑娘貌美如花,无论哪一件都好!”赵昺笑笑,而心中却是一阵厌恶,他最讨厌这种年纪轻轻装成熟的孩子(自己当然排出在外),此刻还跟他面前卖弄风情,真把自己当雏了。但是他脸上没有表现出丝毫不快,反而笑里藏骚地回答道。
“谢陛下夸赞!”以程素的阅历当然看不出小皇帝所想,将簪子插在发髻上面带喜色的施礼道,然后才面带得意的回到座位上。
“明月当头天马行,仍打一字!”待其回转后,吴曦再让挑过一展灯笼道。
“乃是腾字,明月扣月,添上天、马和当字的头合成腾字。”程素又是闻声即答,还不忘挑战似的看了吴曦一眼。
“程姑娘再中!”吴曦听了答案,再次施礼道。
“程姑娘真是厉害啊!”赵昺再次赞道。程素听了更为得意,这回挑了个手镯戴在了腕上。
“欲上月宫折桂枝,作一成语。”吴曦再次出谜道。
“高不可攀,月宫以及月宫上的桂花树都是高得无法攀登的地方。”这个相对来说比较简单,可程素再次抢在了前头回答道。
“程姑娘连中三元,大家可要努力了,否则彩头都归其了。”赵昺笑笑对众人言道,同时令其上前挑选,而这次其只是随手拿了一件。
不知道是受到了皇帝的鼓励,还是程素确实水平高,几乎是连连得手,且每猜必中,简直成了其个人表演的专场,让众人是又忌又恨。而作为出题者的吴曦就有些尴尬了,一者是有泄密之嫌;二是被人毫无例外的猜出,自然显的她的水平有限,文学素养起码不及程素。不过其却没有退让,而是依然坚持主持,并尽到自己的职责。
“得月楼前又得月,作一字!”吴曦再次出谜道。
“朋,双月为朋。”这次却不等吴曦言落,赵昺就抢先答道。
“陛下,错了!”坐在他身边的陈淑对小皇帝连使眼色焦急的小声道。
“哪里错了,得月楼此乃一月,又得月再加一月,岂不是朋字啊!”赵昺却不领情地分辨道。
“陛下确是错了,楼有木,应是棚户的棚字,而非双月朋!”坐在他身后的苏岚解释道。
“那……吴姑娘,朕猜的错了吗?”赵昺听了依然不信,指指吴曦问道。
“陛下是错了!”吴曦向上施礼笑笑道。
“嗯,既然吴姑娘说错了,那必然错了。不过姑娘的谜面高深啊,其中还另藏玄机!”赵昺这才认栽了,点点头道。
“这……陛下既然猜错了,按规矩要即兴作诗一首啊!”吴曦听了却是脸色微变,可也稍瞬即逝,向上施礼道。
“还要作诗啊?”赵昺听了迟疑下哭丧着脸道。
“嘻嘻,陛下可想好了!”陈淑见其样子嬉笑着道,她可是知道底细的人之一,让其当场赋诗一首只怕比杀了他都难。
“陛下,可不准赖账啊!”程素却仿佛看到了最可乐的事情,跟者起哄道。
“陛下,要不要奴婢替……”苏岚当然也是知情者之一,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小皇帝主动吟诗作赋,被师傅们逼迫不过,作的诗也往往如顺口溜儿一般,实在是上不了台面。于是拉拉其的衣襟轻声道。
“苏姐姐,朕也是跟着师傅们和诸位大儒学了这么多年,借姐姐之手岂不丢了师傅们的面子!”赵昺却摆摆手拒绝了其好意。不过也是为难,自己做的诗即要应景,还要贴意,他一边说着话,脑子一边飞速的运转着,试图搜索出一首合适的诗词。
“陛下亦可吟首前人诗文,而非强求新作。”吴曦见小皇帝眉头紧锁,而其身边二女又是打趣,又是施小动作,定然是作诗触到了陛下的短处,便再施一礼道。
“吴姑娘,谁不知陛下文治武功都是一等一的。你如此说,岂不是嘲笑陛下连首咏月的诗词都做不出来吗?”程素听了却是不饶地道。
“程姑娘误会了,吾并无此意……”这条罪名万万是不能接受的,吴曦立刻转身言道,却被陛下吟诗的声音打断了。
“何处无盐迹可寻?宿瘤故邑柳深深。浣纱遗事空留恨,不及齐妃说到今。”赵昺好不容易想到一首,又怕自己一耽搁便会忘记,不顾两人在下说话,就迫不及待的吟了出来。不过反响却不大好,无论左右,还是场上的众女都是一脸错愕,不知该叫好,还是……
“陛下所吟诗句似与月无关啊,可还有后句?”程素看向小皇帝怯生生地言道。她此刻其实也很紧张,刚刚自己的话等于将陛下的后路堵死了,逼的其不得不当场作诗,可却又不应景,岂不是等于让皇帝当众出丑了。
“程姑娘此言差矣,陛下所作实乃佳作,不仅应景,切立意贴切。”吴曦却是微笑着道。
“还请吴姑娘能解惑,月在何处?”同样的话,若是别人说出来程素可能就信了,但偏偏出自吴曦之口。而她已然视其为对手,居然没有细想便追问道。
“无盐,芳名钟离春,又名钟无艳。其事最早见于西汉刘向的《列女传》中的《辩通传》。”吴曦轻笑着言道,“据言无盐女长相丑陋,宽额头、小眼睛、高鼻子、大喉头、驼背粗颈、黄发黑肤。齐国当时的主政是齐宣王,他整日与宫中美女嬉戏,不理国政,弄得国势不振,江河日下。一日,其在宫中欣赏竽乐,左右前来报告,说有一位长得奇丑无比的女子要求入宫侍候大王。齐宣王觉得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