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确实不知,但既然陛下说了那么便算是朝廷亏欠了内藏库,就按陛下所言的三百万贯,定会设法筹措及时归还,你说呢陆相?”文天祥立刻痛快的应下,还不断的给陆秀夫打眼色。
“错了就要改,理应如此!”陆秀夫立刻领会,施礼道。
“文相啊,朕待汝不薄,一直认为汝最是公正,处事公平,怎么也坑朕啊?”赵昺有些哭笑不得地道。
“陛下就卖文相个面子,这点小钱对陛下来说也不算事儿!”刘黻也跟着打圆场道。
“一百万贯说抹了就抹了,朕就是顿顿烧饼夹肉,一辈子也吃不完啊!”赵昺痛心地道。
“陛下日后若想吃肉,尽管到臣府上,必叫陛下吃的尽兴!”陆秀夫言道。
“好!陈墩集合侍卫营,散朝后直奔相府吃肉。倪亮吃的多,你也去!”赵昺立刻下令道。
“谢陛下,谢陆相了!”陈墩笑嘻嘻地施礼道。
“好、好,臣立刻吩咐下去!”陆秀夫苦着脸道,心中却恨不得扇自己两耳光,怎么就忘了小皇帝是现世报,有仇从来不过夜的,其若天天带人到相府吃肉,非得把自己吃垮了不可!
“陆相,汝可得好好保重,定要长命百岁!”赵昺又换了副表情道。
“臣谢陛下关心!”陆秀夫不知何意,还以为小皇帝转了性,施礼谢道。
“不、不,应该是朕谢陆相。”赵昺连忙摆手道,“陆相月俸是六百贯,一年各种收入加起来也不过万贯,来日致仕就算满俸,朕吃到陆相百岁也不过捞回五十万贯,虽然还欠着朕些,心中却也好受些。”
“轰!”听小皇帝说罢,殿上群臣哄笑起来,刚才肃杀的气氛也一扫而光。
“这孩子怎生如此顽劣!”杨太后笑的眼泪都出来了,扭脸对窦兴道。
“官家是性情中人,这点子也只有官家想的出来……呵呵!”窦兴说着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谢陛下金口,臣一定要活过百岁!”陆秀夫也是哭笑不得,躬身施礼道。
“剩下的帐,待庄主事拿账本来再算,省的再坑了朕!”赵昺扶起陆秀夫言道。
稍时庄世林捧着内藏库的账本急匆匆的赶来,又开始一轮对账。这不说不知道,一说满殿皆惊,帐还只是从去年收复江南算起。只各部缴获和抄没的财产就不下三千万贯,即便按照早先四成入内藏库的规矩便有一千二百贯,而这些陛下全部用于行朝的开支,并未收取。
另一个大头就是军费,此次扩军后仅火枪就配发了二十余万支,按照十二贯一支计算,就要二百四十万贯;此外还有各式火炮近千门,平均下来每门造价也得百贯,又是百万贯;另外还有各式枪弹、炮弹、火药算下来也不是小数目。再有组建内河水军赵昺就先行垫付了五十万贯,此后修造大小战船数百艘,便又是个整数。还有修造北宫,修缮临安城防等等杂七杂八的钱加起来也不少。
待一笔笔账目核定完毕,陆秀夫几个人都快哭了,两年间朝廷竟然欠下了内藏库三千多万贯,若是今年都还了朝廷也就关门了,大家的薪俸、奖金想都不要想了。大家谁也没有想到小皇帝居然为朝廷垫付了如此多的费用,这也怪不得为了大婚要变卖库存了。
“陈尚书,今年关税收入有多少?”看看众人的样子,赵昺问陈则翁道。
“陛下,今年入库的已有七百万贯了,若是冬季的关税皆入库,全年应在二千万贯左右。”陈则翁想想回禀道。
“朕说你们怎么如此大方,先从关税中拨付二百万用以朕大婚,然后便可以将余款吞没,再以此来堵朕的嘴,且还做了好人!”赵昺指指几人道。
“陛下,臣等绝无此意!”几个宰执都摇头道。
“不论是有是无,朕都要好好盯着了。”赵昺言道,“陈尚书,此次一定要算清,这二百万贯要记在左藏库的名下。若是出错,朕就让你家侄女天天喝粥。”
“是,臣遵旨!”陈则翁苦笑着施礼道。这真是伴君如伴虎,自己的侄女都成了小皇帝的人质了。
“陛下,账目业已核查清楚,所欠款项巨大,若是一次归还国事就得限于停顿,还请陛下宽限些时日。”陆秀夫有些无奈地道,心中更恨丁琦,若非其胡乱弹劾哪里能惹得小皇帝如此愤怒,逼着大家清账。
“朕也非不讲道理之人,你们酌情制定个章程逐步归还,终归还是国事为重。但朕是否侵占国孥之事,汝等如何处理呢?”赵昺听了叹口气道。
“此事纯属子虚乌有,臣等再殿上为陛下正名。且会弹劾妄言诽谤陛下之徒,予以惩处。”陆秀夫大松口气,弹劾之事在众目睽睽之下已经证明小皇帝的清白和无辜,这人情自己还是会做的。
“事情非是那么简单,这其中还有阴谋!”赵昺摇摇头,转向那两人道,“丁琦、李宽,你二人受何人指使,挑起事端?”
“陛下,卑职只是轻信了风言,并无人指使?”丁琦赶紧施礼道。
“是吗?李宽又是何人指使你查缉改造东宫之事的!”赵昺笑笑,又问李宽道。
“陛下,审核只是卑职之责,非是有人指使!”李宽施礼道。
“朕已经给过你们机会了,可你们不认,就别怪朕无情了!”赵昺冷笑声道,“陈墩,将奏疏上署名之人全部抓捕,严